1968年,在一个挺偏僻的农村,有个老妇人在又暗又破的牛棚里,没声没响地就死了,身边连个儿女陪着都没有,就这么孤孤单单地过完了她那85年的一辈子。
这老妇人穷得啥都没有,身边也没个亲戚朋友。过了三天,人们才发现她的遗体。这老妇人身份挺特殊,好心的村民们也不敢大张旗鼓地给她办丧事,就只能悄悄找了张破草席,把她随便埋在山坡上了。
好些年过去后,梁启超的子女们来寻老妇人的尸首,到这时候,大家才清楚,这老妇人原来是梁启超的小妾王桂荃。
要说梁启超这辈子最出名的事儿,那肯定得是他和康有为在北京组织搞起来的“公车上书”。打那以后,他不停地推动变法,颁布了好些个去除旧的、搞出新的变法诏令,热热闹闹地推行新政策,就这样成了历史上很有影响力的人物。
咱都知道,一个成功男人背后,肯定有个了不起的女人。这个女人就是他的正妻李蕙仙,那王桂荃呢,只是李蕙仙的陪嫁丫鬟。
李蕙仙的家是当官的,她爹和堂兄都在京城当差。梁启超乡试中举后,李家觉得他将来肯定有大出息,就找了个媒人去说亲,这才成就了这段婚事。
李蕙仙那可是千金小姐,不过人家可没那娇生惯养的毛病。梁启超他家世世代代种地耕田,结婚的时候啊,连个像点样儿的房子都没有,只好把梁姓家族公用的一个小房间拿来当新房使。就算是这样,李蕙仙也没半句怨言。她这人又贤惠又能干,对公婆那是孝顺得很,还帮着梁启超照看几个年纪小的弟妹。
家里的大小事儿全由李蕙仙操持,还弄得挺有条理,这样梁启超就能有充足时间学习了。李蕙仙那可是梁启超的好伴侣,她是大家闺秀,眼光和见识都不一般,心里清楚丈夫是能有大成就的人,得有更多读书的机会。所以呀,她把自己的嫁妆都给变卖了,就为了给丈夫买书。
她特别崇拜丈夫,也全力支持丈夫的事业。梁启超主张妇女不缠足,她立马第一个放足,还不让女儿缠足。梁启超遭朝廷通缉时,李蕙仙一点儿都不怕危险,把朝廷带来的所有压力都扛了下来。
梁启超觉得自己有个好妻子,那真是特别幸运,所以他对李蕙仙特别专一,根本没想过纳妾。可是呢,丈夫对自己越好,李蕙仙心里越不是滋味儿,为啥呢?因为她结婚第三年生了长女梁思顺后,就一直没再能给梁家生个儿子。
1897 年,李蕙仙生了第一个儿子,可这孩子一个月后就没了。过了四年,李蕙仙再生一子,叫梁思成,不过梁思成小时候身体不太好。为了让梁家子孙更多些,李蕙仙就劝丈夫把王桂荃娶来当小妾。
王桂荃跟李蕙仙比不了,李蕙仙那眼界和风姿,王桂荃是比不上的。王桂荃小时候家里穷得叮当响,爹妈没了后,就被人贩子到处倒卖。后来好不容易给卖到李家,在李家被好好对待了两年,她心里特别感激。就因为这样,李蕙仙把她许配给梁启超的时候,她特别乐意。
梁启超对王桂荃挺不错的,觉得她机灵聪慧,就让她学习读书识字。不过,这种好跟他和李蕙仙之间夫妻恩爱的那种好不一样。而且,梁启超忙着搞“一夫一妻世界会”,连个正式的名分都没法给王桂荃。
可是呢,王桂荃自己愿意这样,她给梁启超生了七个孩子后,也没去要个啥名分。
后来呀,戊戌变法黄了,朝廷要抓维新党人,梁启超没办法,只得剪掉辫子,换上西服,带着一家老小跑到了日本。王桂荃也跟着一块儿去了,这王桂荃挺机灵,没多长时间就把日语学会了,变成了李蕙仙打理家事的好帮手。
王桂荃这人既勤劳又能干,心地还特别善良。当李蕙仙生病没法操持家务的时候,王桂荃就把打理家里各种大小事务的责任扛了起来,用心地养育着她自己的孩子以及李蕙仙的孩子。
有一年,李蕙仙的儿子得了白喉,她在医院没日没夜地守着。可实际上,她的女儿也得了白喉,她没法儿同时照顾两个娃,结果她女儿不幸没了。
1924 年,李蕙仙因为乳腺癌走了,那时候梁启超也不在政治界混了,王桂荃就变成了梁启超后半辈子唯一能贴心照顾他的人。但就算王桂荃功劳很大,在梁启超死之前,她还是没得到该有的名分,结果好多人都不知道有她这么个人。
梁启超走了以后,王桂荃一个人拉扯着好多孩子。她性格开朗,整天乐呵呵的,把全部心思都花在了孩子们身上,教孩子们读书写字,给他们讲做人的道理。
好些年后,孩子们说起王桂荃,都讲一辈子都记着她的好。李蕙仙的大儿子梁思成满是感情地说道:“咱娘那可是个脑子清楚,又重感情还特别理智的好心人。”
就因为王桂荃勤奋又坚韧,这种品质慢慢影响着孩子们,结果每个孩子成年后都挺有出息,九个孩子里有三个还成了中国科学院的院士呢。
梁思礼高中毕业后,家里经济特别困难,可当妈的还是想尽办法给他争取到了去美国留学的机会。但去美国留学得花好多钱啊,没办法,她把家里那点儿剩下的家产都给卖了,又找老朋友借了些钱,这才好不容易凑齐了 400 美元。
往后的日子里,孩子们都去了不同的地方,家里就剩下岁数大了、身体也不太好的王桂荃。
新中国成立后,梁思礼回到了国内,头发已花白的王桂荃在寒风刺骨中迎接自己的儿子。然而,这时候一场麻烦事儿正在暗中发展,这对才刚刚团聚的母子无奈又得分开。
1966年往后,王桂荃因为梁启超,被弄到老家去了,住在一个又暗又破的牛棚里,日子过得很艰难。她的孩子们呢,自己都顾不过来,也没法把母亲救出来。
没人知道王桂荃最后那日子是咋过的,等人们又想起她的时候,她早就在牛棚里一个人孤独地走了。
王桂荃走的时候啥遗物都没留下,就因为她那特殊的身份,乡亲们也只能悄悄弄来一张破草席,简简单单把她埋在山坡那儿了。
哎呀,真遗憾呐!等孩子们终于能下乡去找她的时候,埋她的那座山坡竟然被推平了,她的尸骨也找不着了。没办法,孩子们就只能凭着想象,在那山坡的位置上跪着,放声大哭起来。
王桂荃这辈子都没个啥名分,走的时候连骨灰都没留下。不过,她的那份大爱,孩子们一直都记着呢。1995 年,梁思礼和其他的兄弟姐妹,为了纪念这位了不起的母亲,在梁启超的墓园里给王桂荃种了一棵母亲树。
在梁启超和夫人李蕙仙合葬墓的东边,种着一棵白皮松,这意味着他们一家三口又相聚一块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