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时》这两集的剧情像一张慢慢收紧的网,每个人的命运都被牵扯得越来越紧。
庄寒雁握着匕首的手刚抬起,傅云夕已经挡在庄仕洋身前。
刀刃划过衣料的声响混着血腥味,庄寒雁看着对方手臂上渗出的血痕,牙齿几乎要咬进嘴唇里。
她甩开傅云夕的阻拦转身就走,门板被摔得震天响。

傅云夕解开染血的袖扣,药粉洒在伤口时眉头都没皱一下。
庄寒雁推门进来正撞见他这副模样,药瓶从桌上滚落,两人的影子在烛光里僵持着。
她抓起纱布要给他包扎,傅云夕反手扣住她手腕:"你当大理寺的刑狱是摆设?"庄寒雁甩开他的手冷笑:"指望你们查案?我祖父的尸骨在地下埋了十年才见天日。"
她指甲掐进掌心,想起祠堂暗格里那枚毒发时被生生咬碎的玉扳指。

公堂上的惊堂木拍得震耳欲聋。
庄仕洋被衙役按着肩膀跪在地上,抬头看见傅云夕身后那具蒙着白布的骸骨,后脖颈突然窜起凉意。
当孙仵作掀开白布指出颅骨内侧的黑色沉积物时,旁听的人群里传出倒抽冷气的声音。
"砒霜入骨,至少十年。"

老仵作的声音像把钝刀,一点点剐着庄仕洋的脊梁。
闫人笃的官帽边沿已经渗出冷汗,他瞥见傅云夕手中那叠泛黄的账本,忽然觉得这椅子烫得坐不住。
周如音被带走时还在摆当家主母的架子,直到听见要传唤庄语山,手里的佛珠串啪嗒散落一地。
陶嬷嬷抄近路往齐王府跑,鞋底沾着的香灰在青石板上留下断断续续的印子。

齐王府侧门开合的瞬间,庄语山正在描眉的手顿了顿,铜镜里映出她骤然收紧的下颌线。
屏风后的烛芯爆了个灯花,姝红看着庄寒雁把玩着证物盒里的毒药瓷瓶,犹豫着要不要添茶。
庄寒雁突然轻笑出声:"你说他们现在是不是在互相撕咬?"窗外的月光照在她半边脸上,另半边隐在阴影里。
证物房的门轴吱呀响动,傅云夕的影子斜斜投进来,两人隔着满架案卷对视,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血腥味和墨香。

大理寺地牢的霉味混着血腥气,庄仕洋的咆哮声在石壁间撞出回音:"你们这是构陷!"狱卒往炭盆里添了块烙铁,火光映出墙上斑驳的血迹。
傅云夕翻动案卷的声响很轻,轻得像毒蛇游过枯叶:"十年前庄家库房丢过三十斤砒霜,账本上记的是灭鼠。"
他突然抬眼,"需要请当年管库房的老仆来认认笔迹吗?"庄仕洋的瞳孔猛地收缩,喉结上下滚动却发不出声。
庄语山跨进大理寺门槛时,裙摆扫过石阶上未干的血迹。

她瞥见偏厅里正在录口供的周如音,指甲狠狠掐进掌心。
主审官展开状纸的瞬间,她突然指着证物里的玉镯哭出声:"这明明是我娘的陪嫁!"公堂上顿时哗然,庄寒雁在帘后缓缓坐直身子,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傅云夕摩挲着案卷边角的折痕,余光扫过庄语山颤抖的指尖。
更夫敲过三更时,庄寒雁站在祠堂的暗格里。

供桌上摆着祖父残缺的牌位,牌位下压着半封没烧完的信。
信纸上的字迹被血污浸染,还能辨认出"兵部""铁矿"几个零散的字样。
她听见身后熟悉的脚步声,把信纸按在供桌上没回头:"当年庄家接手官矿不过三月就塌方,二十七条人命换来的银子,现在都变成庄仕洋书房地砖下的金锭了吧?"
傅云夕的佩刀碰在门框上发出轻响:"你早知道证物房有账本副本。"

天牢最深处的水牢传来锁链响动,庄仕洋泡在齐腰深的污水里,盯着墙上渗水的石缝。
突然有石子砸在水面,他抬头看见通风口垂下的麻绳,浑浊的眼珠突然迸出亮光。
麻绳突然绷紧的瞬间,暗处飞出三支袖箭,两声重物落水的闷响后,狱卒举着火把冲进来,照见浮在水面的黑衣尸体。
傅云夕站在廊柱阴影里擦拭剑刃,血珠顺着剑槽滴在青石板上。

庄语山在齐王府西厢房来回踱步,绣鞋尖上的珍珠沾了泥灰。
贴身丫鬟捧着个雕花木匣进来,掀开绒布是半块断裂的玉佩。
"送东西的人说,这是从老宅井底捞上来的。"
丫鬟话音未落,庄语山已经抓起玉佩对着烛火细看,玉纹里嵌着的黑线像条扭曲的蜈蚣。

她突然把玉佩砸向墙角,碎玉崩裂的声响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大理寺偏厅的烛火亮到天明,仵作正在给新送来的尸体验伤。
孙老头捏着银针在尸身腹部按压,针尖突然泛起诡异的青色。
"和庄老爷子中的是同一批毒。"

他转头对傅云夕说这话时,窗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庄寒雁策马穿过晨雾,马蹄铁踏碎青石板上的薄霜,她怀里揣着从庄家祠堂梁上取下的铁匣,匣子边缘还沾着经年的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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