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浔拿我当怨种,我也勤勤恳恳舔了他三年,可在他把泪痣点掉的那天,我果断地离开了

夕初故事会 2024-01-30 17:33:12

我舔了沈时浔三年,是他们京圈里的笑话,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和情人去看海,我去送干净的衣服。

他和情人闹别扭,我去劝和。

他和情人过节日,我去布置现场。

所有人都在猜我到底是不爱他还是爱得太深了,以至于卑微成这样。

直到沈时浔眼角那颗痣被他点掉之后,我决然地离开。

他抓住我的手,声音颤抖地问:「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我看着他猩红的眼尾,终是不忍地闭了闭眼:「从来都没有。」

冒牌货终究是冒牌货,当不得真。

1

我踏进包厢,淡淡地看了眼在人群中拥吻的两个人。

「浔哥,她来了。」

听到这话,原本嘈杂的包厢瞬间安静了下来,不少人都纷纷回头看向我。

「我就说她会来的,我赌对了,快转钱。」

「五万到手咯,禾姐真是我财运上的贵人。」

这次又是赌注,我内心毫无波澜。

话说,我作为赌注,给他也快赢了几十万。

沈时浔松开怀里的女人,白色衬衫凌乱地穿在身上,领口有几个明显的口红印。

他挑眉,戏谑地笑出声:「许禾,去给她买双拖鞋。」

我视线下移,看向女人不合脚的高跟鞋,以及发红的脚腕。

我点了点头,轻声说:「好。」

沈时浔怀里的女人原本正挑衅地看我,听到我的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她以为我会撒泼放刁,没想到我会这么快答应。

她是新换的情人,有这个反应再正常不过了。

毕竟哪有正牌能做到像我这样的。

「浔哥,你说她到底是真爱你,还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时浔一个眼神逼回去了。

有人出来打圆场:「肯定是喜欢咯,不然怎么会这么百依百顺,以浔哥为首。」

京城的天又冷了,我裹紧了身上的大衣。

我刚从聚会上赶过来的,脚上的高跟鞋也磨得脚生疼,眼泪就这样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我找了处石凳坐下,难受地捂着脸。

离开包厢之前,他们说的那句话我听见了。

「她就像老妈子一样伺候着浔哥,试问哪个女人能做到这样啊。」

是啊,三年了,我无微不至地照顾他,比他亲妈还甚。

我从包里拿出镜子照了照。

镜子里的女人明艳动人,但整个人尽显疲惫,眼神空洞暗淡。

如果苏衿韫还在的话,他一定不希望看到我这个样子。

买完鞋子回去后,他们已经散场了。

包厢里只剩下沈时浔一个人。

我将袋子放在桌上,巡视了下四周:「她走了吗,还是趁早换上吧,不然脚疼得厉害。」

沈时浔指尖夹着烟,口中吐出一抹烟雾,看不清他神色。

「你靠近些。」

我往前走了几步,低声问:「怎么了?」

沈时浔忽然将我拉在他腿上坐下,清澈的眼眸渐渐低沉,声音含糊得低哑:「许禾,我看不透你。」

看着这双眼睛,我手不自觉扶上他眼角的泪痣,只觉得心像是被人掐了一般,又酸又疼。

他的眼睛没有苏衿韫的好看,但却有七八分像,尤其这颗泪痣。

苏衿韫这个人我快忘记了。

我快分不清了。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思绪。

沈时浔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不耐。

我转头看向来人,随后从他身上站了起来。

我收敛起神色,指了指桌上的鞋子:「已经买好了,快换上吧,我先走了。」

2

「许禾,做两份午餐送到我办公室。」

我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淡然道:「我现在没时间,我给你点外卖吧。」

沈时浔签字的手顿了下,皱着眉头:「我就要吃你做的,你要是不送过来,我们就再也不要见面了。」

接触了这么久,他就是个大少爷脾气,但也真的是说话当真。

我做了两份午餐,开车去了沈氏集团。

秘书带我走了进去,手上的餐盒「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汤汁洒了一地。

沈时浔不满地抬头:「你在干什么?」

我眼一下子就红了,声音颤抖地问:「你,你泪痣呢?」

他不以为意道:「点掉了呗。」

我深吸了口气,质问道:「谁让你点的?」

「我让他点的,怎么了?」

我这才发现偌大的办公室里还有个女人,是那天晚上的情人。

女人双手抱胸,眼中闪过一丝嫉恨:「谁让你碰它的。」

更何况是念念不舍的那种眼神,她讨厌死了。

最后一点念想也没有了。

我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沈时浔咬着牙道:「你今天要是敢离开,我们就取消婚约。」

我握着门把的手顿了一下,头也没回地说了句:「取消吧。」

他脸色冷得吓人,双眼充满了寒意。

我开车去了墓园。

很快我就找到了那块墓碑,我把白玫瑰放在那。

我坐在一旁,轻轻地抚摸墓碑上的照片,眼中含着泪。

照片上的男人长得清瘦,桃花眼笑起来像两道弯弯的月牙儿,梨涡浅浅。

我轻轻地擦拭墓碑,口中呢喃:「我们阿衿的眼睛最好看了。」

都说桃花眼下有泪痣的人一生大多数都会多情,可我不这么认为,因为他到死之前都爱着我。

我双手掩面,哭泣了起来。

苏衿韫,我快忘记你的样子了。

如果我都要记不起你,还有谁能记得你。

3

第一次见苏衿韫,还是在我五岁的时候。

人如其名,他从小就待人以诚,对谁都很温柔,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这一年,奶奶去世了,我被接回了许家。

我有个妹妹,她患有很严重的心脏病。

因此,在她刚出生时,父母为了更全面地照顾她,把我扔到了乡下。

我抱着奶奶给我买的娃娃,局促地站在门口,怯生生地喊了声:「爸爸,妈妈。」

妈妈怀里的小人看到我就哇哇大哭了起来,手指在我的娃娃上:「妈妈,它好脏啊。」

我低头看了眼娃娃,迅速地把它藏在身后。

妈妈瞥了我一眼,淡淡地开口:「进来吧。」

爸爸走了过来,把我手里的娃娃拽走扔进了垃圾桶:「太脏了,回头给你买新的。」

我依旧念念不舍地看它,那是我人生中第一个娃娃。

还是奶奶收破烂攒了好久的钱给我买的。

这一幕被躲在树后的苏衿韫看见了,他趁着垃圾车来之前,帮我捡了回来。

我看着洗干净的娃娃,憋屈地咬着嘴唇。

他轻声说:「你怎么不说话啊,我已经帮你捡回来了。」

我「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我的娃娃明明就不脏,还是个粉粉的小兔子。

苏衿韫手足无措地看着我,紧张地来回踱步:「你别哭了,我把奥特曼给你玩好不好?」

年仅八岁的苏衿韫并不会安慰人,但他愿意把自己最爱的手办拿出来哄我开心。

他大我三岁,比我高了一个头。

我经常盯着他发呆,感慨道:「如果我有哥哥这么高就好了,就不会被他们说是矮冬瓜了。」

家里的东西都紧着妹妹用,饭菜也只做妹妹爱吃的,连道青菜我都不太敢夹,常常吃不饱。

所以我看着比较瘦小,由于营养不良,头发也有些泛黄。

苏衿韫总是攒钱给我买零食,带我去各种好吃的。

我第一次吃冰淇淋,还是他拿压岁钱给我买的。

他说:「我们禾禾不用长太高,还有哥哥护着你呢,下次他们要是还说你,我帮你揍回去。」

自此之后,我经常去找他玩。

他家里只有奶奶,奶奶对我也很好,经常给我炸甜甜的糖糕吃。

十岁那年,我背着书包,手里拿着考了满分的数学卷子。

「妈妈,妈妈,我这次又考了满分。」

我满心期待地看着她,眼中闪烁着光芒,像是要赞赏的小孩一样。

但我注意到,他们身旁放着行李箱,手里牵着粉嫩嫩的妹妹。

爸爸蹲下身子,终是不忍地摸了摸我的头:「禾禾,我和你妈妈要带妹妹去看病,这段时间你先自己在家,一个人要乖乖的。」

我拿着卷子的手慢慢垂了下去,眼神黯淡了几分:「好,禾禾会乖乖的。」

我立马抬起头,笑着说:「妹妹一定会好起来的!」

可他们已经走远了,听不清我在说什么。

我坐在偌大的餐桌上吃着饭,心里空落落的。

但我应该要开心的。

因为我可以吃到好多好多菜了,还有我最爱的红烧肉。

佣人站在一旁聊天。

「先生带着太太和二小姐去了东山岛,海边可美了。」

「是啊,留着大小姐一个人在家,说得好听是去治病……」

暑假整整一个月我都没有见到他们,还是苏衿韫带着我玩,以至于我的童年时期不是那么的孤单。

他像大哥哥一样,总是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

「哥哥,禾禾不讨喜吗?」

苏衿韫像是没想到我会这样问,怔了一下。

他将抓到的娃娃放进我手里,捏了捏我的脸蛋:「没有,奶奶和哥哥就很喜欢你。」

我忍着眼泪,低声说:「可是爸爸妈妈不喜欢我。」

苏衿韫沉默了。

十五岁那年,我没有照顾好妹妹,导致她发烧了。

妈妈赶回家,二话不说甩了我一巴掌,崩溃地大喊:「你到底在做什么啊,连妹妹都照顾不好,我接你回来有什么用?」

我只觉得左脸火辣辣的疼,脑袋里也嗡嗡的响了起来。

之后便被赶出了家门,我想去找苏衿韫,可是太疼了,最后晕倒在了路边。

醒来时,我人已经在医院了。

我歪头看向坐在一旁的男孩,沙哑地开口:「哥哥。」

「你醒了啊。」

他起身去倒了杯水,温声说:「你都睡一天了,我发现你的时候,就晕在路边,小姑娘一个挺危险的。」

我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苏衿韫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无奈地说:「几周没见,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我眨了眨眼睛,继续盯着他看。

过了好久,我开口道:「哥哥,你还是这么好。」

就是说话声音小小的,我总是听不清。

我挣扎着起身,棉被滑落了下来:「谢谢你送我到医院,医药费我会给你的。」

苏衿韫有些为难地看着我,略加思索后缓声道:「这些都是小事,就是你鼓膜穿孔了,可能最近会听不见,不过没关系,会好的。」

我一怔,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挨了一巴掌会鼓膜穿孔。

我苦笑一声,足以见得妈妈下手有多重。

0 阅读:972

夕初故事会

简介:欢迎来到故事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