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娟的散文集《我的阿勒泰》里面,妈妈张凤霞是一个特别侠气的女子,一个女人带着母亲和孩子,独自在异乡新疆过日子。
在人生地不熟的阿勒泰,张凤霞开起了流动小卖部,在李娟的笔下,刚来到草原上的日子非常艰苦,她们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就是找了一块平坦的地儿搭帐篷,在荒野郊外,人烟稀少,三个老中青女子就这样过起日子。
在剧里面,拍出来了美景,把当地现实的生活美化了。剧里面看着小卖部的布置,还是不错的,看起来挺温馨,然而在当地艰苦的生存条件之下,张凤侠一定过得不轻松。
文秀之前没有读大学,出来打工,然后写作。在乌鲁木齐被辞退后,拿着高晓亮帮她争取回来的100元遣散费,挎着一大包行李,坐着颠簸颠簸的车,来到了母亲的小卖部。
回来的文秀,看着被赊账的母亲,打算去找赊账者一个个要账,然后要回来的钱,她想跟母亲借来用。文秀跟妈妈商量这件事,问张凤侠行不行,张凤侠说,当然可以,不然你找我要钱,我还能不给你吗?
这就是一般家庭里面,孩子需要钱,父母总要想办法拿出来的。文秀没有读大学,一方面是因为她不爱读书,另一方面也许是因为母亲一个人实在是很难供她上大学。
文秀走了另一条路,她没有读大学,她热爱写作,在刘亮程老师的鼓励下“去爱,去生活,去受伤”,然后把真实的生活记录下来。
作为母亲,张凤侠带着年迈的婆婆开着小卖部,挣点钱,事实上她的生活压力不小。在这片土地上,她们三个女子没有房子,就是住着流动的帐篷,或者找到一个屋子租下来住,一直都处于颠簸的状态。
年轻的时候,张凤侠还可以倒腾做点小买卖,可是年纪越来越大了,她感觉到生活的压力,还有婆婆要赡养,她活得并不轻松。
尽管张凤侠的性格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是那天夜晚,她独自一个人坐在小卖部外面喝酒揭露了她内心的脆弱。如果她真的潇洒,那么每天忙活完,就到头一觉到天亮了,根本没有心思去喝酒。文秀出来找到张凤侠,问她:“想我爸了?”张凤侠说:“想你妈”。文秀问她为什么喝酒,她说喝一点才好睡觉。
在迷你剧的设定里面,张凤侠是早年在文秀还小的时候就失去了丈夫的,她一个人撑起了一个家。在单薄的家庭力量面前,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非常辛苦的,因此张凤侠过得非常累。
在剧中我们只是窥得一二,在原著里面,李娟的妈妈还会去摘野生木耳挣钱,妈妈是个特别有活力的女子,背着一个红白蓝袋子,带些食物和水,就进去林子里,找木耳,然后带回来晒干,拿去卖掉。
原著里面,我们可以看到一个母亲的乐观和勤奋,为了把日子过好,妈妈真的特别厉害,而剧中的张凤侠,似乎缺少了这种内核稳定的力量,她需要靠喝一点就才能暂时让自己忘掉现实,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