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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羽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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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1937年，随着七七事变全面侵华战争爆发，但早在1931年，东北就落入日本人手里。九一八那年，东北不只是被打下来了，日本人还真想把人也一块“移民过来”。
史料披露的“开拓团计划”，可不是种几亩地那么简单——那是一步步把中国人赶出去，把整个东北“换人”的殖民计划。如果这招真成了，中国的地图可能早就改了模样。
东北沦陷下的“开拓团”骗局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日本人不仅派兵打进来了，还打起了“移民开荒”的主意。可别以为他们真是来种地的，那只是幌子，真正的算盘，是想通过“人海”把中国东北变成第二个北海道。
东北好地多，比如黑龙江省桦川县的中伏乡，地平土肥，村落成群，按今天话说，是“风水宝地”。可到了1938年，日本人盯上了这块地皮。他们先让伪政府放话，说是要“收买”地建开拓团，还美其名曰“公平交易”。
结果一看收购价，简直坑人：上等地价钱只值市价的五分之一，有的干脆打白条，收完地连钱都不给。这哪是买，是抢。中国农民不想交？行，刺刀伺候。日伪军直接进村，翻箱倒柜搜地契，谁敢挡，立马让你尝尝军靴的“教育”。
房子也保不住。土地一走，建在上头的房屋自然也被“接管”了。很多原住民被赶去集贤县，说是安置，结果是荒草甸子一片，水洼遍地。房子？一人一捆木头，自己搭。牲口？发一匹瘦得皮包骨的马，还得自己掏钱买。
粮食没了怎么办？先吃带来的，吃光了就下水塘抓鱼。鱼吃完了，只能拔芦苇根啃。据当年老人回忆，一个天青屯，一年饿死几十口人。可怜这批被赶走的老百姓，有的饿死，有的跑了，有的硬着头皮回原地，租自己的地，给鬼子当雇工。
问题来了，这帮所谓的“开拓者”，到底是怎么在东北“活”下来的？
伪装成“开荒者”的殖民军队
以“宝山开拓团”为例，1939年春，他们大摇大摆地住进了中伏乡，380多口子，团长叫金田舍男，来自日本山形县。他们住在七星村，也叫“红部”，像军营一样井然有序。原住民刚被赶走没多久，鬼子就来了。
伪满政府早就为他们准备好一切：房屋、耕牛、农具，甚至衣服。每户分熟田20晌，多报人口还可以多分地，光资源就甩本地百姓几条街。他们干不了那么多，只会种水田，又不懂东北的气候，地租就成了他们的“副业”。
结果，大地主从开拓团手里成包承租土地，雇当地人耕作。这还不算，那些从集贤逃回来的中国农民，也只得租块地、当个“捅洋屁股”的雇工，一天挣一块五，而当时正常工资是两块。这种生活，听着都窝火。
劳动待遇那更别提。修个围墙，雇工们干了一上午，连个午饭都没吃。一回家就被监工扁担打得趴地起不来。有位老人回忆，扁担都被打断了，木刺还飞出去戳瞎了另一个日本人的眼。
还有更恶心的。有些日本团员流氓成性，盯上中国妇女。白天撒尿在人家门槛上，晚上吃完饭成群结队去敲门。看屋里没男人，就动手动脚，没人敢说话。谁说了，就有可能被抓起来打一顿。
别看这些人表面上是“农民”，其实一副军队作风。开拓团实行配给制，吃穿住行全由政府供应，穿的是军服，吃的是大米，连煤油灯都有“高配版”。而在他们眼中，中国人是劣等民族，打也行、骂也行，连人命都不算事。
那么，到了战争末期，这些开拓团是怎么收场的？别急，这才是最惨烈的一幕。
殖民计划的崩溃与人性的裂缝
1945年日本战败，宝山开拓团的男人几乎全被征兵走光了，留下的是妇女、老人和孩子。消息传来，他们决定“撤”，目标是另一个开拓团——板子房，如今黑龙江集贤县丰北村。
当时下着大雨，大车陷进泥地。一群东北青壮年冒出来，装着推车，趁不注意动手杀了押车的几个日本人，把枪都抢了。带头的叫王福，是地道的本地农民，动手利索，专挑枪下手。但他们没伤害妇孺，只拿了武器就走。
剩下的日本妇女儿童到了板子房后，被一个日本官员集中训话。他说：“中国人恨我们，落在他们手里是死路一条。不如自杀，死得干净。”于是，很多妇女真的投井了。
没跳井的，被赶进校舍锁起来，日本人打算放火烧死她们。有几个带孩子的女人试图爬窗逃，被一枪打死。正当火快点起来的时候，王福带人又杀回来了。远远一阵枪响，把守卫吓跑，一群人这才从火堆里捡回了命。
第二天，村民去挑水，发现井里都是尸体，还有活人。大家连忙打捞，救出几十个孩子和女人。这些日本孤儿被村民收养，妇女有的嫁给了本地光棍，活下来的就成了中国东北的一份子。
七星村的王桂英、东宝山的范福贵，就是当年被收养的日本孤儿。时间过去几十年，这段血与火的历史，却依然在人们心里留下深深的烙印。
当然，这些想要来侵占我们的日本人，最终还是被我们遣送回了日本。日本曾妄图用“开拓团”把整个东北变成殖民地，结果最后连命都没保住几个。历史从不骗人，也不轻易原谅。那一片片沾着血的土地，终究没有变天，而那些留下来的人，也只能在沉默中告诉后人：家国失守那一刻，每一个“普通人”的命运，都不普通。
参考资料：[1]刘宝辰.一位昔日满洲开拓团员的经历[J].文史精华,2000,(01):33-38.
[2]梁玉多.开拓还是掠夺[J].齐齐哈尔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5,(05):94-9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