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称“军嫂碑”为千古名碑?
□王皇义
偶翻《老战士》期刊,被李应军战友的大作《别样墓碑寄深情》注目。
在唐昭陵墓园,有一座略加雕琢的高大墓碑。它横立地面,浑如璞玉。碑无装饰、无遗照、无一汉字,仅生卒年月阿拉伯数字。在空荡石碑的下方有一块光洁如镜的黑石板,上面镶嵌着一本打开的书样的汉白玉,刻着一首闪闪发光的金粉诗:
“参战前夕做新娘,
在家孝敬爹和娘。
工作育儿两不误,
支持丈夫射天狼。
携子随军到磨梁,
扎根山村小学堂。
背儿抱女走羊肠,
支持丈夫站京岗。
人走家搬到秦乡,
甘心再做孩子王。
不贪不占不干政,
平分军功理应当。”
这分明是一位军人为爱妻而撰。不用解释,全是大白话,却让瞻仰者动容生敬。
我虽孤陋寡闻,却也见过不少墓碑。墓主为帝王将相、达官贵人、先祖长辈者为多,而军人专为“军嫂”爱妻立碑者首次得悉。我顿生感念,甚觉此碑实在应称“军嫂碑”。少之又少的“军嫂碑”,“最可爱的人”之爱妻之碑,真实亮相军功章另一半的肺腹情,称“千古名碑”怎么也不为过!
行笔到此,我真想唱唱“十五的月亮”,让军嫂听听……
“军功章啊,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2024年9月14日写于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