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是余雯婷，一个25岁的职场女性。五年前，我失去了最爱的妈妈。五年后的今天，我却收到了来自父亲的一通电话，他说：“雯婷，你要当姐姐了。以后每个月给我打4千块钱，帮着养你弟弟吧。”

电话那头父亲的语气轻快，仿佛在谈论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可我的心却像被狠狠地撕裂了一般，鲜血淋漓。

我的母亲是一个善良温柔的女人，可她的一生却充满了委屈和泪水。她嫁给父亲后生下了我这个女儿，可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她却因为没能生儿子而备受冷眼。

奶奶是一个极度重男轻女的女人，在她的观念里只有儿子才是香火传承者，女儿就是别人家的人。当得知母亲生下我时，又因为父亲的工作原因，我们家不能生个两个孩子，奶奶脸上的失望和愤怒简直无法掩饰。

从我记事起奶奶就对母亲百般刁难，她总是数落母亲没用，生不出儿子。家里最脏最累的活都让母亲干，吃的穿的永远是最差的。即便如此，母亲也毫无怨言，认认真真地伺候着这个家。

02

奶奶的重男轻女不仅体现在家务活上，也延伸到方方面面。记得有一年过年，奶奶给所有的孙子都准备了红包，唯独漏了我。母亲不忍心我伤心，偷偷塞给我一个红包。被奶奶发现后，母亲挨了一顿骂，红包也被夺走了。

那时的我还小，不明白母亲为何总是流泪。直到长大后，我才真正理解母亲承受了多少委屈。父亲虽然疼爱母亲，但在奶奶面前，他永远都是个没主见的儿子。每次奶奶欺负母亲，他都选择了沉默。

母亲的一生就这样在重重压力下度过，终于，癌症带走了这个坚强的女人。她躺在病床上，虚弱地对我说：“雯婷，妈妈撑不下去了。但妈妈终于可以解脱了…”

那一刻，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恨自己没能保护好妈妈，也恨父亲和奶奶的冷酷无情。奶奶的重男轻女，父亲的懦弱无能，一点一点蚕食了母亲的生命。

母亲离开后，我和父亲的关系更加疏远。我选择逃离伤心地，去外地上大学。四年里父亲从未主动联系过我，仿佛我这个女儿已经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03

毕业后我选择留在这座城市工作，一个人孤独却自由地生活着。直到去年我才从亲戚口中得知，父亲在母亲去世一周年时就迫不及待地再婚了。

再婚对象是一个我素未谋面的阿姨，听说她为了嫁给父亲不惜辞去工作，拼命怀孕，就为了替他传宗接代。如今，阿姨已经怀孕6个月了，奶奶对儿媳的肚子赞不绝口，说这肯定是个大胖小子。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画面，却将我这个女儿彻底排除在外。这五年，无论是清明、母亲忌日还是过年，从来没人记得通知我回家。仿佛，我才是那个早该被遗忘的过客。

就在我以为我和父亲再无瓜葛时，他却来了电话。开口第一句就让我瞠目结舌：“雯婷啊，你要当姐姐了，以后每月给我四千块钱，帮着养弟弟吧！”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在母亲去世时都不曾流过一滴眼泪的男人，现在居然厚颜无耻地向我伸手要钱，要我供养他的儿子？

04

电话那头，父亲仍在喋喋不休：“你弟弟出生后家里开销就大了。你也别小气，这是你的亲弟弟，以后你们就是一家人了。你妈去世的早，你也没个照应，将来弟弟长大了还能给你撑腰呢。”

一家人？我冷笑一声。在母亲最需要家人关怀的时候，你们在哪里？当初是谁一病不起、含泪而终？如今儿子没出生就开始算计了，当初怎么没见你为女儿的成长尽一分力？

我沉默地挂断电话，内心已是万般滋味。我想起母亲生前的嘱托，让我原谅父亲和奶奶的所作所为。可如今，看着父亲嘴脸的丑恶，我真的做不到释怀。

我不恨他再婚，不恨他要儿子。我只恨他和奶奶从未把母亲和我放在心上，却还要厚颜无耻地向我索取。这两个亲手将母亲推向死亡的人，如今却要来教训我什么是家人？可笑至极！

电话又响起，我毫不犹豫地按下拒接。余音未了，是我与父亲的诀别，也是我与“余家”的决裂。从此，我只剩下自己。但我有信心，靠自己的力量一定能活出无愧于心的人生。

妈妈，请安息吧！女儿会带着你未竟的心愿，努力追求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