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特尔特被强制带上飞机飞往荷兰,副总统之女对此表示强烈抗议,紧随其后前往欧洲。其子、市长发出最后通牒,整个家庭陷入激烈冲突,局势紧张。小马科斯是否真的要拼尽全力对抗到底?
老杜被押上飞机,女儿追往欧洲。
自2022年总统大选落幕,马科斯家族与杜特尔特家族间的裂痕早已悄然形成。大选结果后的权力再分配、政策上的分歧,以及2023年众议院对禁毒战争的深入调查,这些因素共同推动了两大政治势力关系的急剧恶化,最终导致了双方关系的全面破裂。
在3月11日,前总统杜特尔特回归马尼拉之际,当局立即执行了国际刑事法院的逮捕令,对他实施拘留,并迅速将他遣送至荷兰海牙接受审判。菲律宾媒体直言不讳地指出,此举很可能是马科斯政府指使,旨在借助国际刑事法院的介入,一举断绝杜特尔特家族在政治上的退路。
毕竟,老杜特尔特不仅是莎拉坚定的后盾,更是家族的精神支柱。若“老杜”无法再归国应对弹劾或协助家族事务,杜特尔特的影响力将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创。
在杜特尔特遭拘押之际,其家族并未退缩,反倒是将对抗的势头推向了高潮。副总统莎拉迅速启程前往欧洲,明确表示将积极与各相关机构接触,力求营救其父脱离困境。
02.全家闹翻,儿子发最后通牒
与此同时,小女儿维罗妮卡,昵称“基蒂”·杜特尔特,已授权律师萨尔瓦多·帕内洛向菲律宾最高法院呈递请愿,对父亲被捕的法律依据提出质疑。而三儿子,塞巴斯蒂安市长,亦公开发表严正声明,责令小马科斯确保父亲的安全,并郑重表示,若政府一意孤行,对老人进行“政治迫害”,达沃市及地方力量将决不容忍。
菲媒透露,面对小马科斯的“清算”,杜特尔特家族不得不采取强硬立场。此次家族成员能够迅速“全员出动”,其背后原因主要在于两点:首先,杜特尔特在位期间,与军方、警界及地方势力建立了广泛的人脉网络,且在棉兰老岛地区获得了广泛的支持,这些势力的忠诚度不容轻视。
其次,在杜特尔特领导之下,军费开支频繁上涨,与军方形成了较为稳固的互利纽带。尽管小马科斯凭借对美国的开放态度赢得了一定的外部援助,然而军方对其“过分亲美”的方针抱有疑虑,同时也不愿因政治纷争与杜特尔特家族彻底决裂。
有观点指出,马科斯政权敢于在此时对杜特尔特家族采取强硬措施,源于其对自身优势的信心。鉴于小马科斯对美国表现出的强烈亲善,并进一步向美军开放更多菲律宾军事设施,此举赢得了美国及其西方盟友的支持。
而且,在内政层面,小马科斯身为三军司令,在法理上依旧对军警系统的人事任命拥有掌控权。只要他能在短期内彻底压制杜特尔特家族,便有望一劳永逸地巩固自己的地位,并为2026年之后的总统大选预先排除所有潜在威胁。
杜特尔特的拥趸坚称,小马科斯对杜特尔特“赶尽杀绝”的策略无疑是自寻绝路。杜特尔特家族在国内仍享有广泛的民众支持与深厚的地域影响力,民意明显倾向于杜特尔特。副总统莎拉位居要职,而且菲军方先前已公开表态支持莎拉,保障其安全,这表明她并未完全向总统府靠拢。
若小马科斯的举动演变为剧烈冲突,菲律宾或许将重蹈历史覆辙,军方介入乃至政变可能再次上演。尤其是在棉兰老岛、达沃市等地区,杜特尔特家族的影响力极大,一旦与地方武装力量或是不满现政府的社群携手合作,小马科斯的势力未必能够轻易镇压。
考量多方面因素,小马科斯若企图通过“押送老杜”一举荡涤杜特尔特阵营,其成功率实属有限,面临的挑战与潜在收益相比,风险更是大相径庭。
03. 小马科斯能否彻底击败杜特尔特家族?
杜特尔特家族握有三大核心优势:一是广泛而深厚的民间支持及其在地方的影响力;二是源自政治家身份,对军方持续施加影响的遗产;三是副总统莎拉所拥有的,由宪法所赋予的显著政治权力。
加之军方对是否支持小马科斯的态度暧昧不明,甚至有军方人士公然表态“将确保副总统的安全”,这无不暗示着小马科斯所持之刀,未必能即刻斩落杜特尔特家族的头顶。
然而,此次小马科斯最遭人非议之处,莫过于其“忘恩负义”与“不遵规则”的行为。须知,正是得益于杜特尔特家族的大力支持,小马科斯在总统大选中得以迅速联合各派势力、扩大自身声望,进而踏入总统府。然而,时至今日,小马科斯竟公然对前任总统进行清算。
恰如古语所云:“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当初那些推荐他的人如今遭受如此清算,小马科斯的行径不仅被视为“过河拆桥”的典型,更被视作对菲律宾政治准则的公然挑衅。
菲律宾媒体指出,菲律宾的政治人物及其支持者之间,通常维系着一种互利共赢的联系。那些曾提供关键支持的恩人,理应获得相应的回报,或者至少保持表面的和谐,这已成为大多数政治人物恪守的常规。
对小马科斯来说,此番损害政治信誉的决策或许能够暂时化解杜特尔特家族对其权力的挑战,然而从长远视角考量,却不可避免地导致其个人声誉遭受损害,甚至可能在卸任之后陷入类似的“报复”漩涡。
目前,双方的较量已进入白热化阶段,无论是马科斯政府还是杜特尔特家族,均在对对方的失误进行押注,以期抓住机会实现逆转。然而,观察当前的形势,小马科斯若欲对杜特尔特家族实施“全面剿灭”,面临的挑战极其艰巨,且付出的代价也将极为惨重。
毕竟,菲律宾军方与民意均已表达出坚决的反对立场。若小马科斯仍执意孤行,不给自己留有任何回旋余地,意图对杜特尔特家族及其政治势力进行彻底清算,那么尹锡悦的经历或许将成为小马科斯的先例,警示他前车之覆,后车之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