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看到了几张照片,特别震撼,一群大爷抱着长枪短炮,密密麻麻的围埋伏在湖边。
我没看出来是他们要拍啥,拍天鹅?不像啊,我们这儿的天鹅再等俩月才回来呢。
难道是要拍水波不兴?这有点儿抽象了。看这装备,随便一套至少得好几万吧。
我正感慨大爷们诚会玩的时候,又看到了一则新闻。
说国家医保局一位相关负责人直言:
“现在我国平均住院率超过20%,职工医保的退休人员住院率接近50%。即每两个退休人员,就有一个人要住院治疗。”
我的天,好嘛,感情这帮大爷们忙时住院,闲时就扛着长枪短炮去记录美好生活。
这晚年生活也太丰富多彩了。
啥也不说了,感谢年轻人们贡献的社保吧。
今年7月25日,国家医保局发布的《2023年全国医疗保障事业发展统计公报》中说,2023年我国职工医保住院率达到21.86%,居民医保达到20.7%。
大家看清楚了,这是平均住院率,据说在某些城市或地区,住院率已突破30%甚至更高。
而在二十年前,2003年,当时全国的医保制度还没有大规模铺开的时候,中国的住院率仅为4.7%。
现在还自费呢住院率就这么高了,如果真要实行了李玲教授呼吁的全民免费医疗,那住院率得有多高?我是不敢想象。
退休老同志们集体住院,医院爆满宕机了,真正需要住院治疗的人尤其是农村老人,就得想其他办法了。
而这,也正是我反对医改步子迈的太大的原因之一。
就咱这草台班子,步子大了真的容易扯着。
根据媒体的采访,我国住院率飙升的原因很多,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医院的床位大幅增加。
根据《2023年我国卫生健康事业发展统计公报》的数据,在过去的7年时间里,我国医疗机构新增的床位数高达276万张。
近几年由于疫情与城市扩张,我国开始了新一轮医疗基建潮。
因为兴建大型医院容易出政绩,所以从上到下都在大干快上的建设新医院,新院区。
比如某地县政府,希望扩大县医院的规模,于是拿县医院资产做抵押贷款建设了新院区,增加了数百张床位。
但贷款到期后,县政府无法如期还款,医院需要共担债务。
此后,该县医院每个月前20天的收入都用作还债,给职工发工资奖金,都得指望后10天的收入。面对这种困境,医院解决燃眉之急的办法就是多收病人,提高住院率,增加医疗收入。
大部分的三级医院,如果运营维持不下去了,要先自救,有些实在扛不住的医院也不用担心。会有当地的头部医院当冤大头,进行兼并,这就塞翁失马坏事儿瞬间变好事儿了。
做了有政绩,出问题了有兜底,这种好事儿交给你,你也会抢着干。
方方面面都满意了,唯独医保局的工作不好干了。
很多人不太清楚,我国医保局是国务院的直属机构,简单来说,医疗机构和医保局双方是博弈的关系。
医保基金充足的时候,大家都和气生财;当医保基金不是那么充足的时候,住院率上升,就会对基金造成很大冲击。
等于是变相的让医保局不好过。
这个时候,医保局就要找出问题,想办法去解决问题了。
查阅2018年~2021年全国各地区住院率情况后发现,这几年间,西部地区的住院率始终高于其他地区。早在2018年西部住院率就已突破20%,中部次之,东部最低。
一位业内人士表示,东部发达地区的医保没有财政转移支付,也就是说不存在国家向地方财政的拨款,一旦医保亏空需要地方政府自己贴钱。
所以东部城市各方花起钱来会仔细一点。
但中西部主要是西部地区,医保依赖中央财政补贴,地方政府控费的动力弱一些,钻医保空子的行为也就会多一些。
一方面是医院有希望病人多住院的需求,另一方面,城镇职工医保尤其是机关事业单位的医保,报销能达到百分之80,90,甚至更高。
“能吃药不打针,能打针不输液”是世界卫生组织确定的合理用药原则,输液相当于一场小手术。
但在近些年来,静脉输液成为了中国人最酷爱的给药方式,尤其是在老年人当中,流行一年定时定点的住两次院,打点滴防大病。
医患双方一拍即合双向奔赴,就造成了职工医保的退休人员住院率能接近50%。
看起来恐怖,实则有迹可循。
“过度医疗”是一直存在的问题,其根源在于三方面:
一是,医患之间信息不对称,医生的职业壁垒太高。
二是,源于医疗人力资本的资产专用性,即便是医生自己看病,也免不了被“过度医疗”;
三是过度医疗的识别成本很高,过度医疗、防御性医疗和适度医疗的边界,本身模糊不清。
根据媒体的报道,医保局已经发现了这些不正常的数据波动,但想知道20%的住院率中究竟有多少是不合理的,其实很难得到答案。
相关的专家说,“情况非常严重,但这个难题还不知道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