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凯文凯利

唐铺 2025-01-01 19:48:22

《失控》是凯文·凯利(KK)的代表作,承载着关于机器、系统、生物和社会进化的深刻洞察。揭示了社会进化的规律,被奉为互联网发展的“先知预言”。它不仅是一部管理学著作,也不仅仅是一部互联网时代的资本论,而是一部跨越多个领域的“绿皮书”。

KK本身是一名虔诚的基督徒,同时也是一名热爱亚洲文化的游侠。他曾只身游历亚洲多国,拍摄了大量珍贵的照片,并结集出版了经典摄影集《魅力亚洲》。这段经历不仅让KK感受到了亚洲多元文化的魅力,也让他对技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亲身体验了技术如何影响人们的生活,也深刻理解了技术对社会发展的意义。他通过旅行改变了自己的世界观。他强调了去中心化系统的优势和人造与天生之间的连续性。凯利认为,亚洲的一些理念与他书中的想法有共鸣,特别是自底向上构建事物的方式。

《失控》一书强调去中心化、无领导的、点对点的、网络特征的合作,认为这种无中心的合作工作模式具有强大能量。失控模型是一个很好的起始模型,可以将事情推得很远,但并不能完全从始至终、尽善尽美。“混合控制”(co-control),即在失控的基础上添加领导力和控制的元素。进化一定有其方向,这个方向是加强的复杂性、多样化和特殊性等。进化不一定有“目的”,可以说其存在,目的是在于增加世界和宇宙的可能性。

不同领域的思想在酝酿着某种变化,预示着从个体思考时代(单机时代)向群脑思考时代(联机时代)的转变。笛卡尔的理性哲学在面对现代复杂问题时遇到了挑战,需要新的思想来解决。释放控制,注入虚拟现实,增加多向互动,以及接受不完美。人们需要为“连线”做好准备,即适应群脑的时代。

技术并非孤立存在,而是与生物、社会等各个领域紧密相连,共同构成了一个复杂的系统。在这个系统中,技术不断进化,推动着社会的发展和变革。技术的进化也并非总是线性的,它充满了不确定性和复杂性。

大型任务可以通过去中心化的方式完成,并非所有事情都需要预先计划。分布式管理,以蜜蜂的蜂群思维为例,通过简单的规则和互动产生复杂行为和模式。这种分布式、去中心化的方式在自然界和社会中普遍存在,其优势在于弹性、适应性和进化能力。活系统包括全球电话系统、计算机病毒孵化器、机器人原型机等,这些系统都具有生命的属性。自然不仅是生物基因库,也是文化基因库和创意工厂。不同物种之间的相互作用和影响。共同进化推动了生物的社会性,形成了复杂的生态系统,生命渗透并改造所有物质,我们可以通过理解和模拟自然系统来预测和影响地球的未来。

人造物表现得越来越像生命体,生命变得越来越工程化。技术为一种生命体形态,技术与生命及进化等同,具有自我延展、自我升级的特性,有一种幕后的原力在驱使。人类只是技术发展进化中的一个工具,技术也存在于动物世界。技术的持续改良进化的内在原动力与创造生命的原力相同,都是驱使万物向着更为复杂的方向发展。技术的产生并不完全是人类的头脑和智慧发明的,而是有一种幕后的原力推动技术的进化。

“技术素养”认为人们应该接受培训,学习技术如何工作运转。人们对新技术的初始恐慌反应是正常的,但应该像孩子们学习一样逐步克服恐慌。人们应掌握技术发展和利用的模式,平衡掌握,并发掘技术美好的一面。

KK以更加广阔的视角去看待世界,理解技术与社会、生物之间的紧密联系。同时KK对技术的热爱和对未来的乐观,会激励到读者去探索未知、追求梦想。他鼓励创业者应不断实验,在事物创建的早期采用失控模式,自下而上发展。随后增加领导力元素,进行催化或规范,实现“混合控制”。不要过多思考,而是应该自下而上启动,逐步达到驾驭的目的。人们应该关注边缘的、萌芽状态的技术,应该倾听技术想要什么,与技术合作,而不是抗拒抵触技术。

重要概念:

分布式系统:次级单位之间高度连接,形成非线性因果关系,这在分布式系统中是一个重要但尚未被系统检验的特性。移动机器人实验室提出的普适分布式控制方法强调了从简单任务开始,逐步添加新层级,并保持简单事物的稳定性,这种方法在复杂系统中具有广泛的应用价值。 意识:意识是从无数无意识的神经环路中涌现出来的,“心智社会”理论强调智慧来源于愚笨元素的组合,通过层累控制实现高难度的思维活动。随着人类不断积聚人工和机械的能力,机器也将积累生物的智慧,人与机器的界限将变得模糊。 混沌:混沌理论表明确定系统对初始条件敏感,而生态系统的稳定性则体现了反混沌的现象,即从随机性中涌现出有序性。在递归反射领域,事件通过一系列业因的反射、弯曲和互映而触发,形成水平扩展的影响力,这颠覆了传统的因果链观念。 生命:生命的价值在于其繁殖的不稳定性,这种略微失调的繁衍确保了生命的增殖和多样性。通过给简单的生物提供丰富的变异环境,可以模拟出类似生命的行为,人工生命是从不同材料形式中提取生命逻辑的尝试。超生命是强大、完整、富有凝聚力的活系统,包括自然和人工系统。进化交易意味着放弃控制以换取力量,通过人工进化创造新世界和富裕。 塑造与适应性:生物体在其一生中通过形态可塑性、生理适应性、行为灵活性和智能选择等方式重塑自己,以应对环境变化。 多样性与复杂性:进化不仅通过自然选择发生,还包括共生、定向变异、跳变和自组织等多种机制,以实现开放性和可持续的创造力。后达尔文主义提出进化过程中存在其他作用力,这些机制作为自然选择的补充,推动进化的不断革新。网络数学是描述和模拟复杂系统的重要工具,通过并行分布式处理等方法协调大量同时发生的事件。生命作为完整整体突然涌现,体现了宇宙从混沌中孕育反混沌的趋势。生物进化伴随七个主要趋势,包括不可逆性、复杂性递增、多样性递增等,这些趋势也将伴随人工进化的旅程。 操纵无中生有的造物九律:分布式状态,自下而上的控制,培养递增收益,模块化生长,边缘最大化,礼待错误,不求目标最优;但求目标众多,谋求持久的不均衡,变自生变。只要坚守这九律就能够如天神一般大获成功。

核心观点:

*人造物和生物之间的界限逐渐模糊,技术与生物的结合正在创造新的系统。

*蜂群思维,分布式管理的智慧,通过群体的集体智慧实现复杂任务的完成。

*机器模仿生物的心智,影响我们对机器和意识的理解。

*构建复杂的生态系统和机器系统。

*生物和技术之间的共同进化。

*生态系统的动态变化和生命的连续性。

*控制论的起源和发展。

*封闭生态系统的可能性。

*人造生态系统的概念。

*工业系统模仿自然生态系统的循环和平衡。

*网络改变经济结构和行为。

*数字货币的影响。

*技术改变我们对神性和宗教的理解。

*生物形态的多样性和进化的可能性。

*人工系统进化。

*控制技术塑造未来社会。

*宇宙的开放性和生命的扩张。

*有组织的进化和变化的架构。

*达尔文进化论的局限性和现代生物学的新观点。

*网络数学和自调节活系统。

*进化的目的和趋势。

*预测和前瞻的重要性。

*控制论的局限和新思考空间。

*创造和维持生命系统的基本法则。

*通过计算机“连接机”模拟创造,研究进化过程。

*合成角色的诞生,计算机动画技术的进步。

*虚拟世界的物理规则,以增强模拟的真实感。

*人工进化可能导致我们放弃对某些系统的控制,以适应不断变化的环境。

*进化的代价可能是失控,但我们可以通过放弃某些控制来获得新的力量和创造力。

*新生物文明,我们正在进入一个新的生物文明时代,这一时代以技术与生物的融合为特征。

*蜂群思维,分布式管理系统的优势和群体智慧的产生。

*机器如何模仿生物的心智过程,这种模仿促进了人工智能和机器人技术的发展。

*通过简单的模块组合来构建复杂的系统,促进生态系统的稳定和多样性。

*不同物种和系统共同进化,维持生态系统的平衡。

*自然界中的动态变化。

*控制理论影响我们对自我和机器的理解。

精彩原文摘录:

机器,正在生物化;而生物,正在工程化。 人造世界就像天然世界一样,很快就会具有自治力、适应力以及创造力,也随之失去我们的控制。但在我看来,这却是个最美妙的结局。 对新生物文明来说,摧毁一片草原,毁掉的不仅仅是一个生物基因库,还毁掉了一座蕴藏着各种启示、洞见和新生物文明模型的宝藏。 这是一个白痴有、白痴享、白痴治的选举大厅,其产生的效果却极为惊人。这是民主制度的真髓,是彻底的分布式管理。 网络不断孕育着小的故障,以此来避免大故障的频繁发生。正是其容纳错误而非杜绝错误的能力,使分布式存在成为学习、适应和进化的沃土。 我开始领会到大型任务如何通过去中心化的方法并借助最少的规则来完成;我懂得了并非所有的事情都要事先计划好。 对于必须绝对控制的工作,仍然采用可靠的老式钟控系统。在需要终极适应性的地方,你所需要的是失控的群件。 世上本无“我”,不过是庸人自设之。 在这个时代,开放者赢,中央控制者输,而稳定则是由持续的误差所保证的一种永久临跌状态。 必须从简单的局部控制中衍生出分布式控制;必须从已有且运作良好的简单系统上衍生出复杂系统。 这里有一个关于活系统的普遍规律:低层级的存在无法推断出高层级的复杂性。 要想洞悉一个系统所蕴藏的涌现结构,最快捷、最直接也是唯一可靠的方法就是运行它。 人们在将自然逻辑输入机器的同时,也把技术逻辑带到了生命之中。 自然进化强调我们是猿类;而人工进化则强调我们是有心智的机器。 事物的涌现大都依赖于一定数量的个体,一个群体,一个集体,一个团伙,或是更多。 群体曾被看作是生命体的决定性象征,某些壮观的队列只有生命体才能实现。如今根据雷诺兹的算法,群体被看作是一种自适应的技巧,适用于任何分布式的活系统,无论是有机的还是人造的。 苏联的崩溃并非因为中央集权体制扼杀了经济,而是因为所有由中央控制的复杂系统都僵化且不稳定。如果按中央集权控制的模式设计机构、公司、工厂、生物体、经济、还有机器人,那它们都难以繁荣下去。 记忆,是高度重建的。在记忆中进行搜取,需要从数目庞大的事件中挑选出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不重要的,强调重要的东西,忽略不重要的东西。”这种选择的过程实际上就是感知。 “群态”正是从这样一群完全罔顾其群体形状、大小或队列的生物中涌现出来的。 我最终发现,想要得到和生命真正类似的行为,不是设法创造出真正复杂的生物,而是给简单的生物提供一个极其丰饶的变异环境。 对能量的控制征服了自然的力量(让我们变得肥胖);对物质的控制带来了可以轻易获取的物质财富(让我们变得贪婪)。那么,当全面的信息控制遍地开花的时候,又会为我们带来怎样五味杂陈的混乱?困惑? 当我到达的时候,我的钱包几乎空空如也;不过,我有的是时间。 “蜂群思维”的神奇在于,没有一只蜜蜂在控制它,但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一只从大量愚钝的成员中涌现出来的手,控制着整个群体。 当人造与天生最终完全统一的时候,那些由我们制造出来的东西将会具备学习、适应、自我治愈,甚至是进化的能力。 我认为人类将不断积聚人工和机械的能力,同时,机器也将不断积累生物的智慧。这将使人与机器的对抗不再像今天那么明显、那么关乎伦理。 错误能使共同进化关系不致因为胶着太紧而陷入自沉的漩涡,从而保持共同进化的系统顺流前行。向你的错误致敬吧。 复杂性就是这样依靠叠加而不是改变其基本结构而累积起来的。最底层的行为并不会被扰乱。 没有恶劣环境,生命就只能自己把玩自己,但仍然能够产生变异和新特性,无论在自然界还是人工仿真界,通过将生物投入恶劣而变化多端的环境都能产生更多的多样性。 不远的将来,普及的数字化必将为我们提供更清晰、更快捷、更无所不在的镜子。每个消费者都将成为反射镜像与反射体,既是因,也是果。 它们是生长出来而非被制造出来的。 如果增加关联度至超过某一临界值,系统从外界扰动中回复的能力就会突然降低。换句话说,与简单的系统相比,复杂的系统更有可能不稳定。 对于‘涌现’——尽管看上去多少都有点跃进(跳跃)——的最佳诠释是,它是事件发展过程中方向上的质变,是关键的转折点。 自然的野性是我们深刻认识活系统的主要信息来源,也许还将是未来深入了解活系统的最重要的源泉。 我们与机器终将成为同类。当某天机器人开口反驳我们时,谁不会心生敬畏呢? 我们的意识正是通过这许许多多散布在记忆中的线索创造了现在,如同它创造了过去一样。 美国政府的联邦结构就是一个包容架构。 进化的工作就是通过创造所有可能的可能性籍以栖身的空间来创造所有可能的可能性。 感知的行为和记忆的行为是相同的。两者都是将许多分布的碎片组合成一个自然涌现出的整体。 网络是唯一有能力无偏见地发展或无引导地学习的组织形式。所有其他的拓扑结构都会限制可能发生的事物。 无论在哪里,只要有“涌现”的字眼出现,人类的控制就消失了。 这个荒唐的、“撞大运”的回收系统效率极其低下。但夜复一夜,在没有什么其他事好做的情况下,这个傻乎乎却很可靠的拾荒者居然搜集到数量可观的铝罐子。 任何长期敌对的关系似乎都包容这样的相互依存。 20世纪90年代,大企业之间的结盟大潮——尤其在信息和网络产业当中——是世界经济日益增长的共同进化的又一个侧面。与其吃掉对手或与之竞争,不如结成同盟——共生共栖。 数量能带来本质性的差异。 1992年,纽约在地球日关闭了拥挤的42街,人们曾担心情况会恶化,但结果却是,那天的交通状况实际上得到了改善。 下个世纪中引领风骚的并非大家所鼓吹的硅,而是生物:老鼠,病毒,基因,生态学,进化,生命。 大脑一定是经过划分的,即使部分失灵,整体也不会遭遇灭顶之灾。 事物的推演不像箭那样直线行进,而是像风一样四散开来。 群氓的集体智慧。 人们对他们不想要的东西总是视而不见。 因此,工业革命,并不是为更加复杂周密的信息革命做出准备的原始孵化平台。相反,自动马力本身就是知识革命的第一阶段。把世界拖入信息时代的,是那些粗糙的蒸汽机,而不是那些微小的芯片。 当我们躺在隐于高山山梁的草甸上,或涉入潮沼肮脏的水中,就遭遇了大自然的“无拇指思想”。将样板草场更新为花的世界所需要的中间物种此刻都消失了。留给我们的只有“花的念想”,而缺失了看护它们成型的“拇指”。 双赢是共同进化模式下生命所演绎的故事。 简约不过是“人类的审美标准”。大自然本身并不特别简约。 “要想得到一块湿地,不能只是灌入大量的水就指望万事大吉了。”皮姆告诉我,“你所面对的是一个已经历经了千万年的系统。仅仅开列一份丰富多样的物种清单也是不够的。你还必须有组合指南。” 不要撞上其他的蝙蝠,跟上自己旁边的蝙蝠,离队不要太远。 事实上,把控制权交出去,已经成为“合成生态学的原则”之一。 就像一个细胞或者一个人,它表现为一个一元整体,在空间中保持自己的特性以抗拒解体…...既不是一种物事,也不是一个概念,而是一种持续的波涌或进程。 这种离经叛道的工程原理简化成了一个口号:快速、廉价、失控。 在计算机科学家试图创立人工智能的过程中,知识如何存入大脑,已经不仅仅是个学术问题了。那么,蜂群思维中的记忆架构是什么样的呢? 自然本身无论是形式、结构还是构成都不会恒久不动,自然无时无地不在变化。 他们所需要的正是一个在完全分布式的系统中协调工作和存储的办法。 人们常用零和游戏的观点看世界,其实他们本不该这样。他们常说:‘我比别人做得好,所以我就该发达。’而在非零和游戏里,尽管你比别人做得好,你也可能和他一样潦倒。” “当下往往不为我们所见。” 记忆成为了感知的再现,与最初的认知行为没有什么区别。两者都是从一大堆互相连接的部件中涌现出来的模式。 人类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我们会训练机器来伺候我们。那么,我们打算为机器做点什么呢? 在共同进化的世界里,控制和保密只能帮倒忙。你无法控制,而开诚布公比遮遮掩掩效果更好。 由许多成员组成的系统成员彼此之间的联系会很弱,而成员很少的系统其成员彼此间的联系会很紧密。 人无“我”,蜂窝无“我”,野兽无“我”,公司无“我”,家国无“我”,任何活物都没有“我”。 系统怎样、何时达成一致性,超出了人类知识范围,更重要的是,也没有知道的必要。 真正的数字现金,或者更准确地说,真正的数字现金所需要的经济机制,将会重新构造我们的经济、通讯以及知识。 进化,就是对选择的屈从。要成长为新的物种,就要历经所有你不会再扮演的角色。 我感到仿佛刚刚把手插进了垂死的动物。 昆虫群体都不仅仅是类似于有机体,而就是一个有机体。 一对在互相攀比、不断升级的军备竞赛中共同进化的生物似乎只能滑向失控的深渊;而一对卿卿我我、眼中只有对方的共生体又似乎只能陷入停滞不前的唯我主义。 并行分布式计算非常适用于感知、视觉和仿真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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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铺

唐铺

觉得生活苦了,就来铺里吃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