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周总理接见战犯曾扩情,闲聊起年龄后,曾扩情开了个玩笑

逸梦随风远 2024-12-23 03:12:41

1959年,周总理接见战犯曾扩情,闲聊起年龄后,曾扩情开了个玩笑

世人皆知周恩来总理曾在黄埔军校担任政治部主任,但鲜有人知,在那些莘莘学子中,竟有一位"特殊"的学生,年龄比老师还大了几岁。1959年12月的一个下午,在中南海西花厅,这位特殊的学生重见恩师。此时的他,刚刚经历了人生最重要的转折——获得新中国首次战犯特赦。当年在黄埔军校的政治课堂上,这位学生未能领会恩师的教诲,在此后的岁月里走上了与老师对立的道路。如今重逢,这位曾让胡宗南都要让他三分的国民党特务头子,为何会在见到周总理的那一刻泪流满面?而他又是如何在谈话间说出了那句令满堂大笑的话?这其中,又有着怎样动人的故事?

一、黄埔往事

1924年的春天,广州黄埔军校正式开学。这所由孙中山先生亲自筹建的军事学校,第一期就招收了五百多名学生。在这些学生中,有一位特别的人物,他就是已经31岁的曾扩情。

要说这位年龄偏大的学生,在军校里倒也不是什么特例。当时的黄埔军校,正值军阀混战时期,许多有军事经验的人都慕名而来。但曾扩情的特别之处在于,他不仅年龄比许多同学大,甚至比他的一些老师还要年长几岁。

那时候的黄埔军校,周恩来担任政治部主任,年仅26岁。每次走上讲台,面对台下形形色色的学生,周恩来总是沉着冷静,讲课时声音洪亮,条理分明。虽然年轻,但他讲授的政治理论课,在学生中颇受欢迎。

一次课间休息,曾扩情与同学们闲聊,说起周主任的年纪,不禁感叹道:"周主任比我小这么多,可讲起课来头头是道,真让人佩服!"这句话后来被其他同学传开,引得大家会心一笑。

在黄埔军校的操场上,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场景:周恩来身着笔挺的军装,带领着学生们进行军事训练。那时的训练异常艰苦,烈日当头,汗水湿透军装。即便是年长几岁的曾扩情,也必须和年轻的同学们一起,完成所有训练科目。

黄埔军校的一大特色,就是政治教育与军事训练并重。每到周末,周恩来都会组织学生们围坐在大榕树下,讨论时事政治。曾扩情因为年龄较长,总喜欢坐在靠前的位置,认真聆听。有时还会提出自己的见解,引发大家热烈讨论。

值得一提的是,在第一期学员中,不仅有曾扩情这样年长的学生,还有许多后来成为两党要员的人物。徐向前、陈赓、叶剑英等人都是第一期的学员,他们与曾扩情同窗共读,却在日后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1924年秋天的一个下午,周恩来正在教室里讲授《军人精神》这一课。他谈到军人的职责是保家卫国,要以人民的利益为重。台下的曾扩情一边记笔记,一边若有所思。这堂课的内容,或许就是日后影响他改造思想的一颗种子。

黄埔军校的生活是紧张而充实的。每天清晨五点,军号声准时响起,所有学员必须立即起床。不管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还是像曾扩情这样年过三旬的学长,都要按时参加早操、跑步、军姿训练。

二、命运转折

离开黄埔军校后,曾扩情很快投入了国民党的军事和特务工作。1927年4月,他参与了上海"四一二"政变,开始走上了一条与昔日老师周恩来完全对立的道路。在随后的岁月里,曾扩情凭借其过人的组织能力和谋略,逐渐成为蒋介石倚重的心腹之一。

1932年初,曾扩情受命组建国民党特务组织"蓝衣社"。这个以"反共"为主要目标的组织,成立之初就吸纳了大批军政要员。蓝衣社成员统一着装,身着蓝色西装,系白色领带,这也是该组织名称的由来。在曾扩情的主导下,蓝衣社很快发展成为一个规模庞大的特务系统。

抗战爆发后,曾扩情更是频繁活动于重庆、南京等地。1940年,他协助戴笠建立了军统局,负责情报和特务工作。在这期间,曾扩情与胡宗南等人建立了密切联系。每当胡宗南见到曾扩情,都会恭敬地称呼一声"扩大哥",可见其在国民党内部地位之高。

1941年春天,曾扩情在重庆主持了一次重要的特务会议。会议期间,他布置了一系列针对共产党的行动计划。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几年后,他将在这座山城迎来人生的重大转折。

抗战胜利后,国共两党的矛盾日益激化。1947年,曾扩情奉命负责西南地区的特务工作,总部就设在重庆。他一边组织情报网络,一边协调各方势力,试图维持国民党在西南地区的统治。

然而,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1949年11月,重庆解放前夕,曾扩情在一次例行巡视中被解放军侦察部队发现。当时,他正准备向四川内地转移,却在渝中区的一处安全屋内被包围。经过短暂的谈判后,这位曾让共产党头疼不已的特务头子,最终选择了投降。

被俘的消息传出后,在国民党内部引起不小的震动。毕竟,曾扩情掌握着大量的机密情报,他的被俘意味着国民党在西南地区的特务系统将遭受重创。事实上,在他被俘后不久,重庆地区的国民党特务组织就迅速瓦解。

被俘后的曾扩情被押解到重庆市内的一处看守所。在那里,他遇到了几位同样被俘的国民党军政要员。他们谈起往事,感叹命运无常。一位狱警后来回忆说,曾扩情在狱中表现得很平静,经常独自一人坐在牢房的角落,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1950年初,根据上级指示,曾扩情被转移到功德林战犯管理所。这座位于重庆的特殊监狱,专门关押国民党的高级将领和要员。在这里,等待着他的将是一段漫长的改造生活。而这个当年在黄埔军校里年长于周恩来的学生,也将在这里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

三、特赦之路

从1949年底被俘,到1959年获得特赦,这十年间,曾扩情的改造经历充满了曲折。在功德林战犯管理所,他与其他战犯一同参加劳动改造和政治学习。每天清晨,他都会准时起床,与其他战犯一起扫院子、种菜、清理杂物。这位曾经的特务头子,如今过起了普通劳动者的生活。

1951年春天,功德林战犯管理所开展了一次大规模的政治学习活动。管理所特别组织战犯们学习新中国的政策法规和时事政治。曾扩情在学习小组里表现积极,经常主动发言。他向其他战犯讲述自己在黄埔军校时期的经历,谈到周恩来当年教导学生要以人民利益为重的往事。

1953年,管理所组织战犯参观重庆市的工业建设成果。这次参观给曾扩情留下了深刻印象。在渝州机器厂,他看到了工人们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在重庆钢铁厂,他目睹了新中国工业化建设的蓬勃发展。这些亲眼所见的变化,让他开始重新思考国家发展的道路。

1955年夏天,功德林战犯管理所举办了一次战犯座谈会。会上,曾扩情主动发言,回顾了自己在国民党特务系统工作期间的所作所为。他详细叙述了自己如何一步步走上与人民对立的道路,并表示愿意认真改造。这次发言在战犯中引起很大反响,不少人开始效仿他的做法,主动交代历史问题。

1957年初,曾扩情被调往北京的战犯改造所继续接受教育。在这里,他遇到了更多昔日的故人。一次,他在改造所的院子里遇到了曾经在重庆共事过的张敬尧。两人相对无言,最后只是默默点头致意。这种场景在战犯改造所时有发生,往日的权势者如今都在这里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

1958年下半年,随着新中国成立后第一批战犯特赦工作的开展,曾扩情的改造表现受到了有关部门的关注。他配合调查,如实交代了大量历史问题,并在劳动改造中表现突出。他经常主动承担较重的体力活,比如搬运建筑材料、整理菜地等。

1959年10月,中央人民政府决定对一批表现较好的战犯实行特赦。经过严格审查,曾扩情被列入特赦名单。这个消息传来时,他正在院子里给菜地浇水。管教干部告诉他这个消息时,他放下水桶,默默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特赦前夕,曾扩情写了一份详细的思想汇报。在这份材料中,他回顾了十年来的改造历程,谈到了自己对新中国建设成就的亲身感受。他表示,这十年的改造生活,让他真正认识到了什么是为人民服务。

1959年11月,特赦令正式下达。在一个晴朗的秋日,曾扩情与其他获得特赦的战犯一起,参加了简短的特赦仪式。主持仪式的领导宣读了特赦令,并向他们表示希望他们能够珍惜新生,为新中国的建设贡献力量。

四、重逢恩师

1959年12月的一个午后,北京中南海西花厅内,周恩来正在处理日常政务。秘书向他汇报说,获得特赦的曾扩情请求拜见。听到这个消息,周恩来立即放下手中的文件,安排在当天下午接见这位特殊的学生。

下午三点,曾扩情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走进了西花厅。三十五年过去了,当年黄埔军校里那个年轻的政治部主任,如今已是新中国的总理。而曾经那个比老师年长几岁的学生,此时已是满头白发的老者。

一进门,曾扩情就看到了周恩来。三十五年前在黄埔军校的情景顿时涌上心头,他快步上前,向周总理深深鞠了一躬。周恩来连忙上前扶住他,请他坐下。两人分别落座后,周恩来首先询问了他的身体状况和生活情况。

谈话间,周恩来提起了黄埔军校的往事。他回忆起当年在政治课上,曾扩情总是坐在前排认真听讲的场景。周恩来说:"那时候你已经三十多岁了,比我还大几岁。"这句话引得曾扩情也想起了往事,他说:"是啊,那时候我是您的学生,可年纪却比老师还大。"

话题很快转到了近况。周恩来详细询问了曾扩情这些年来的改造情况。曾扩情如实回答了自己在功德林战犯管理所和北京战犯改造所的经历。他谈到了参加劳动改造时的体会,以及对新中国建设成就的亲身感受。

谈话进行到一半时,周恩来特意安排人送来了茶点。他亲自为曾扩情倒了一杯茶,这个细节让曾扩情感动不已。随后,周恩来又谈起了当前国际形势和国内发展状况,希望曾扩情能够继续关心国家建设。

在谈到年龄话题时,一个有趣的场景发生了。周恩来问起曾扩情现在多大年龄,曾扩情说他今年六十六岁。周恩来说他今年六十一岁,曾扩情立即笑着说:"总理,我这个学生,现在还是比您大五岁呢!"这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临别时,周恩来特意叮嘱曾扩情要保重身体,并表示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反映。曾扩情向周总理作了最后一个深深的鞠躬。走出西花厅时,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映照出一个老人佝偻的身影。

这次重逢,不仅是一个特赦战犯与国家领导人的见面,更是一次师生之间跨越三十五年的特殊相聚。从黄埔军校的讲台到中南海的会客厅,从年轻的政治部主任到新中国的总理,从倔强的学生到改造后的战犯,时光流转,沧海桑田。

这次谈话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其间不仅谈到了过去,也讨论了现在,更提到了未来。当曾扩情走出西花厅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北京的冬天,天黑得特别早,但这个下午的暖阳,却格外让人难忘。

五、晚年生活

获得特赦后的曾扩情被安排在北京西城区的一处普通居民楼内居住。这座建于五十年代的四层楼房,成为了他晚年生活的重要场所。每天清晨,他都会准时起床,在小区里散步,然后回家读书看报。这种平静的生活与他过去的经历形成了鲜明对比。

1960年春,组织上安排曾扩情到北京图书馆工作。在这里,他主要负责整理历史文献资料。这份工作很适合他,因为他本身就有较深的文史功底。在整理民国时期的档案资料时,他常常能够提供第一手的历史见证。

1962年,曾扩情开始参与一些文史资料的编写工作。他为《北京文史资料》撰写了几篇回忆文章,主要记述了他在黄埔军校时期的经历。这些文章的特点是叙事细腻,史料详实,被史学界认为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1964年夏天,曾扩情搬到了北京西郊的一处新居。这里环境更好,有一个小花园,他开始在院子里种花养草。他种植的月季和菊花,每到花期都会引来邻居们的赞叹。对于这些普通人的善意,他总是报以真诚的微笑。

1965年,曾扩情收到了一封来自重庆的信。信是功德林战犯管理所的一位老管教写来的,告诉他管理所已经改建成了博物馆。这让他想起了在那里度过的十年光阴。他给对方回了一封长信,详细询问了管理所其他工作人员的近况。

1966年初,曾扩情开始整理自己的日记和笔记。这些材料记录了他从黄埔军校到特务系统,再到被俘改造的经历。他将这些资料整理成册,准备留作历史见证。然而,随后爆发的"文化大革命",打断了他的这项工作。

文革期间,曾扩情的生活变得困难。但他始终保持着克制和平静,每天仍然按时完成自己的工作。即使在最困难的时期,他也没有放弃读书看报的习惯。他常常一个人坐在家中的书桌前,翻阅着那些过往的史料文献。

1971年秋天,曾扩情的身体状况开始明显下降。多年的特务生涯和战犯生活,给他的健康带来了严重影响。尽管如此,他仍然坚持每天散步,保持着规律的生活作息。邻居们经常能看到他在小区里缓慢行走的身影。

1972年初,曾扩情最后一次去图书馆工作。在整理完手头的文献后,他向同事们告别。那天下午,他在图书馆的办公室里坐了很久,仿佛在回顾自己的人生经历。

1972年4月的一个清晨,曾扩情像往常一样准时起床。他穿好衣服,坐在书桌前准备继续整理资料。但这一天,他没能完成这项工作。当邻居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安详地离开了人世。在他的书桌上,还放着一份未完成的手稿,那是他准备写给后人的一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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