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暗恋已久的疯批学弟强攻了。

在一起后，他却骂我恶心，还打聋了我的右耳。

一句玩腻了，就将我送到他死对头床上。

可当我真的爱上他的死对头。

他又后悔了，跑来求我跟他回去。

1

昏暗的灯光下，是暧昧到极致的场面。

轻易就能分辨出令人脸红的喘息。

我扶着酸痛的腰，俯视着楼下大厅那对难舍难分的男女。

心中一阵悲凉。

和宋寒在一起后，他根本没断过这些莺莺燕燕。

只是想起，他醉酒后强攻时，在我耳边的告白。

还是觉得很难过。

“凌轩...你天生就是个令人欲罢不能的零吧？”

“腰比她们还细，和你在一起我好开心。”

宋寒当年的甜言蜜语犹如昨日，一下一下将我送往无尽深渊。

“宋寒...我只是姓凌，并不是天生是零！”

记忆里，我假装生气，会将头埋进他硬挺的怀里。

“好啦，我们轩轩害羞了，哥哥再亲一个，你不许生气了啊。”

明明比我小，却总喜欢自称哥哥。

宋寒曾说，他好喜欢我。

他能为了我，和父母撕破脸，打破世俗的偏见也要和我在一起。

那时候，我觉得我的爱给对了人。

只是才过了短短三年，都变了。

“寒哥，你圈养的小零那副模样都要碎掉了呢！”

宋寒身边的女人故意提高嗓门，朝我我位置指了指。

红色的礼服被退到腰部，刺眼得很。

宋寒惩罚似的，咬了她一口，随即放开。

将人送走后，他抬起脚往楼上走来。

2

宋寒，你怎么可以嘴上说喜欢我，却做让我伤心的事。

“轩轩，怎么不睡了？腰...不疼了？”

宋寒抹了抹嘴边，在我的眉心印下一吻。

若是没看见方才的那一幕，我会觉得很幸福。

可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宋寒...你放我走吧！既然不爱了，就不必养着...”

他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不怒反笑：

“凌轩，我还没玩腻的东西，你认为，我会拱手让人？”

不等我反应，他直接将我扛回房间，扔到床上。

“别反抗我，凌轩。是你先招惹我的，你暗恋我那么久，不就是为了让我玩个够？现在，那个女人挑起的欲望，就由你来降火！”

忘记这是第几次被当作泄愤的工具。

等他疲惫瘫睡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才跌跌撞撞去把自己洗干净。

腰间的红痕，脖子的淤青，腿根的红肿...

嘴巴早已经发麻...

这一切，全都是他发泄过后的伤痕。

看着镜子里面伤痕累累的躯体，我无助地沿着浴缸坐下来。

这副瘦弱的躯体压根反抗不了他，处处被钳制也不能擅自离开...

刀片划过手腕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解脱了......

3

脑袋痛苦不已，我无力地晃了晃。

睁开眼时，宋寒正坐在床边打电话。

“嗯，再给他开一些安神的药。”

再次对上他那双深情的眸子，我知道自己没死成。

“凌轩，是谁给你的胆子自杀？”

“你就是死，也别想离开我一步！”

上一秒温和的眸子瞬间暴怒。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大声怒斥浑身一阵，碰到了手腕上的伤口。

“为什么要救我？”

痛得我大声吸气，含糊不清地发问。

“这一次，先放过你。你是我的所有物，趁早死了离开我的念头！”

我呆愣地看着他180度大转变的态度，陷入沉思。

若是爱，肯定不爱了。

“凌轩，学长...你将我灌醉那天，就该想到这样的后果了，不是吗？”

宋寒是我的学弟，自从在一起后，他这是第一次叫我学长。

为了有勇气表白，我约他喝酒，结果我反被他强攻。

事后，我如愿了。

和我在一起的这几年，他明明也很享受每一次的约会，每一次我在他身下的...

我疑惑地盯着他离开的身影，心痛得喘不过气来。

他强制我留下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4

出院后，他把我带回了老宅。

看见我的那一刹那，我妈几乎是惊吓出声：“凌轩！你怎么会来这？”

我看得出来，她很愤怒，却在极力隐忍。

“哟！一个小三敢这么说话，凌轩来这里很奇怪吗？”

“我是他的男朋友，你有意见吗？”

宋寒得意地攥着我的手，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你不能和他在一起，凌轩！你不能！”

宋寒没给她继续说的机会，领着我直接进了书房。

敞开的大门的书房，一眼就看见宋老爷子坐在里面看书。

直到我和宋寒走到他面前，他才缓缓抬起头。

“怎么？出门一段时间，规矩都忘了？”

“宋寒，你眼里有没有我这个爸？”

宋老爷子声音落下，我有些腿软。

我确实害怕这样的场面，更别说我还是被硬拖着来的。

“那你还要我这个儿子吗？被那个女人三言两语你就要把家产分给她！”

“这是她儿子！你如果和他妈领证，那您的儿子我，怎么办？您难道为了一个唯利是图的女人，让我放弃自己爱的人吗？”

我诧异地看着这对父子，心中震惊不已。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我妈和他爸的事...

宋老爷子被宋寒气得差点背过去，操起桌上的硬物狠狠砸向我。

“都是下贱的玩意为，把我勾了去还不够，竟然还把我儿子勾搭成恶心的人！”

“你是想我宋家绝后吗！真该死！”

不知为何，宋寒一把扯过我，护在身后。

宋寒的额头上瞬间鲜血淋淋。

宋老爷子见状，更是气得打电话让保安将我和宋寒扔出了宋家。

5

处理完宋寒的伤口，我忍不住发问：“宋寒...你一直...在利用我钳制我妈？”

我不敢去想之前曾经的美好，都是刻意营造的假象。

越想，心越痛。

“不然，你以为我会跟你这么恶心的同性恋在一起？”

“要不是你还有用处，我需要演了三年基佬吗？”

“你知不知道，我每次和你做，都觉得恶心到反胃啊？”

宋寒舔了舔嘴角干涸的血迹，顺势躺下。

可当年，他明明说的是，在我身上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和刺激。

如今，只剩下厌恶。

一字一句，都是简单的文字排列组合。

可怎么就把我刺痛得体无完肤啊...

“那你...今天为什么还要护着我？”

“你...之前说最喜欢我，你给我做爱吃的饭菜，你蹲下为我系鞋带......”

“这一切，也都是演的吗？”

宋寒嗤笑一声，勾着唇角：“学长，你竟然你这么爱我吗？这些芝麻烂事，你都铭记在心？”

“凌轩，不该奢想的，别想。你只是我圈养的一个玩物，好好配合我，说不定我哪天玩腻了，你就可以解放了呢？”

“还是说，学长喜欢我这么...长和粗的...”

我没听完宋寒的话，只觉得很冷。

这个我爱了几年的男人，是怎么说出零下几十度温度的话。

看着他玩世不恭的模样，我握紧拳头砸向他没受伤的嘴角。

“砰！”

宋寒没想到我会突然附身揍他。

“凌轩，你他妈疯了！”

“你当我舔狗那么多年，不就是好这口吗？还要什么脸？”

我被宋寒反扑，死死压着。

折腾到半夜，他还是不打算放过我。

我扬起惨白的脸：“宋寒...不是说反胃吗？你怎么不去找别人！”

身后的人动作一顿。

“把你当成别人，也不是不行。“

6

昏死之前，一阵熟悉的铃声响起。

我让宋寒停下，他却无视。

这是我给奶奶设置的专属铃声，我必须得接。

咬着牙关接了电话，身体同时承受着他带来的力量。

“轩轩啊，奶奶在你家楼下，你能下来接奶奶吗？我忘记是哪一栋了...”

之前留了地址是宋寒的别墅，没想到奶奶会来市里找我。

要是她知道我和男的在一起，肯定一时间接受不了...

“叫她回去，凌轩，你敢现在走吗？”

宋寒附身贴在我耳边警告。

我愤怒地推了他一把，却被他狠狠还击。

“奶奶...我今天不在...”

没说完的话却被他打断。

“凌轩在我身 下做运动呢，您也不想进来看见他没穿衣服的模样吧？”

宋寒夺过我的手机，什么话都说了。

“你孙子没告诉过你吧，他恋爱那么多年，对象是个男人。您老了，受不了刺激，就别进来找虐了！”

依稀听见奶奶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等我抢回手机的时候，已经挂断了。

“啪啦！”

宋寒当着我的面，把我的手机砸了个稀巴烂。

钢化膜上蜘蛛网般的裂痕，彻底把我和他的最后一丝感情敲碎。

屏保照片是我和他的第一张合照，他温柔地亲吻着我的额头，被我悄悄拍下。

拍了很多合照，我却一直舍不得换掉。

被他这么一砸，手机碎了，唯一的美好回忆也没了。

他甚至疯批到连我奶奶也不让我见！

“宋寒，你他妈有病！那是我奶奶！她那么大年纪，受不了刺激，你放我出去！”

我担心奶奶这么晚走了夜路会出事，况且这些别墅去怎么打车。

她突然来找我肯定是有急事的。

宋寒却不管不顾，仗着身材的优势，再次拿我来泄火。

“你知道我最讨厌做这事被打扰，不管对方是谁！我这个有病的男人，能让你爽！”

事实证明，精虫上脑的疯批，根本听不进任何话。

奶奶也许现在也不想见到我了吧？

自己一手带大的孙子，性取向特殊，她怎么能接受。

经过多次沟通无效，我放弃了挣扎。

任由着宋寒折腾到天明。

手机被摔碎，我与外界彻底断联。

再次遇见我妈的时候，却得知一个噩耗。

7

经过我上次闹过自杀后，凡是有酒局，宋寒都带上我。

我不理解他的行为，直到这次他的兄弟当着我的面说出来我才知道。

原来，我只是他们之间的一个赌注。

为期五年。

“哟，小白脸还真是让人垂怜呢！宋哥你把他养的跟朵小雏菊似的，看着人心痒痒的。”

“宋哥，让他跟哥几个走一个？”

手臂上纹着一条蜈蚣的男人是宋寒的发小李庆。

我身边的宋寒抿了一口红酒，无所谓地点点头。

若是以前...宋寒连让他们打趣的机会都不会给的。

他会替我挡酒，拦着别人的无理要求。

可他现在甚至忘了，我喝酒会反胃。

或者说，他不曾记得我喝不得酒。

又或许，他对我的感情，真的都是演出来的。

得到默认后，李庆扬起酒杯，缓缓朝我走来。

“小白脸，把这杯喝了。”

宋寒就这么看着李庆把酒怼到我面前。

我朝他投去哀求的目光，可换来的确实宋寒无情地一句话。

“喝一杯又死不了。”

他的发小听完后，更是得寸进尺，直接捏住我的嘴，把酒灌进我的喉咙。

“我真的喝不了酒...宋寒...你让他们放过我吧...”

我挣扎着推开捏住我的李庆，酒杯被我推落到地上碎了。

揪着宋寒的衣服的手却被他无情拿掉：“凌轩，跟我那么多年，喝点酒都玩不起吗？”

不是的，宋寒...

你明知道，我喝了会反胃呕吐...

胃里的东西瞬间顶到喉咙，李庆却揪着我不肯放，还要逼着我喝完那瓶酒。

我忍不住，直接吐喷他脸上。

“草！小白脸你他妈竟然敢吐我！宋哥，你这养的什么玩意儿，竟然连你的话都不听！喝个酒推三阻四，这不就是瞧不起我？不就是不给宋哥面子吗？”

李庆一拳重重地砸在我脸上，鼻腔瞬间被浓浓的血腥味包围。

我被打得流着鼻血，跪趴在地上。

原以为一切结束了，可接下来李庆的操作却差点要了我的命。

8

处理完污物的李庆，又开始在宋寒面前挑拨离间。

“宋哥，你养的小白脸真是娇气。既然酒喝不了，那果汁总能喝吧？”

宋寒似乎不想在他们面前丢脸，走过来一脚将我踹翻。

“凌轩，老子养你不是让你给老子丢脸的！你再敢反抗，老子把你扔下去！”

宋寒，我不要你养了啊...明明是你将我锁在你身边...

嘴里浓厚的血腥味一股一股涌上喉头。

“宋寒...真的要这么玩我吗？这几年，你对我没有一丝真心吗？”

我扶着桌角，艰难地走到他面前。

我可以软弱，可不能丢了尊严。

“我爱你，你可以拒绝，为什么一次次将我的尊严踩在脚底下蹂躏？”

“你们有钱，有权有势，我认输。放我走吧，你们的游戏我玩不起。求你，放我走...”

宋寒似乎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求饶，单手把玩着打火机。

李庆却看我不顺眼，上来又是一脚踹在我的腹部。

“宋哥，你小白脸花样多的是，几句话你就心软？咱不是说好只是赌一把吗？”

“你该不会真的被他掰弯，彻底搞基了吧？！你认真可就赌输了哦！”

李庆的话犹如定时炸弹，将宋寒最后的一丝犹豫炸个粉碎。

“你他妈会不会说话！老子跟你们打赌还能当真？一个男人而已，哪有女人香！”

“凌轩，把那杯果汁喝了！”

话音刚落，服务员把就被递到我面前。

揭开杯盖，一股芒果味扑鼻而来。

这个李庆，今天是真的非要置我于死地啊！

谁不知道我芒果过敏，他偏偏点的芒果汁！

9

宋寒也闻到了芒果的香味，脸色有一瞬间的不安。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

“李庆，我除了拒酒，没有哪里得罪你吧？在座的各位，谁不知道我芒果过敏，你却给我点芒果汁，你今天非要把我弄死吗？”

我壮着胆子，提出质疑。

周围其他的人也有人窃窃私语，认为这样做不道德。

“行了！别嚷嚷了，一杯果汁而已，还真能要了你的命不成？”

宋寒禁不住别人的议论，他认为很没没面子。

“我不喝。”

这一杯下去，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我再怎么绝望，也还不想死。

“你...”

宋寒未能说出来的话，被李庆劫了去：“宋哥，我来动手就行。你看戏，哪能让你脏了手啊。”

不等宋寒答应，李庆已经让人按着我的头靠在沙发上。

“小白脸，快喝吧！哈哈哈！喝完你就会发现，过敏算他妈什么事儿，一杯果汁而已嘛！”

一整杯的芒果汁，从我的喉咙，鼻腔进入到体内。

“忘了告诉你，果汁里面有好东西哦，待会儿你会求着我们给你脱...”

李庆恶魔般的嗓音在我耳边回荡着。

我抠破喉咙，想要催吐。

可无济于事。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芒果汁的效应还没起来，其他药物的成分却先开始生效。

浑身滚烫的我，不得不再次爬到宋寒面前求救。

我想求证最后一件事，下药的事，跟他到底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