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出轨儿子的班主任。
儿子亲昵的拉着班主任的手，让班主任做他妈妈。
我设计让老公净身出户。
结果他们父子二人跪下哭喊求我别走。
我果断抽身：「小号都有了，还要你们这对垃圾干什么！」
01
老公是一名律师，工作很忙。
几乎每天都是天还没亮就出门，直至夜幕降临才归家。
我见不得他那么辛苦。
又因为怀了二胎，索性辞职在家养胎。
外加照顾他和儿子。
这天我和往常一样做好饭菜。
给他发信息：「老公，儿子的家长会开完了吗，什么时候到家？」
手机接着响了一声。
却不是李牧，而是我以前在律师事务所带我的老师。
「项然，你和李牧没出什么问题吧。」
我有些不解地回了个问号。
对面没有立马回复。
「对方正在输入……」显示了很久。
对话框里才出现一段文字。
「我今天去给孙子开家长会，看见李牧和一个女老师的关系嗯……
「好像有些不正常。」
恰好这时李牧领着儿子进门。
我匆匆给老师道了句谢，就起身接过李牧手里的包。
把他们父子二人迎到餐桌上。
李牧似乎有些疲惫。
话都没说一句，就和儿子一起捧着饭碗大快朵颐。
却也不忘往我碗里夹几筷子菜。
跟我说：「今天的菜真好吃，辛苦了。」
我不相信李牧会背叛我。
可老师德高望重，从来不是嘴碎的人。
何况他一向慧眼如炬。
经他手的离婚纠纷案没有上千，也有数百。
老师说的「不正常」，那可能真的是不正常了。
儿子吃饱喝足，把筷子往餐桌上一扔。
见我看他，悻悻将筷子拾起，放回厨房就回了屋。
我瞧着李牧不时的按压太阳穴，问：「最近很忙吗？」
李牧叹了口气：「刚接了几个案子，有些棘手，
「最近一直在准备材料，估计要忙上好几个月。」
李牧的忙和累都不是装的。
他眉眼中的疲惫，和眼睛里布满的红血丝都能证明这一点。
律师的工作强度大，忙的时候真的是往死里忙。
之前也是律师的我深知这一点。
我试探地说：「那儿子下周的家长会我去吧，你休息休息。」
李牧放下筷子。
「不用，还是我请假去就行，我怕你累着。」
02
李牧直视着我，情深意切。
「看吧，我老公多爱我。」
以前没离职的时候，我总会这么说。
跟父母，跟亲朋，跟好友，跟同事。
身边的所有人都知道李牧待我极好。
即使他工作再忙，也会出席儿子在学校的所有活动。
就是因为怕我累着。
只是这话我现在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一是因为老师的话。
二是因为我辞职了。
和以前夫妻俩一起忙如陀螺时不同。
一个全天待在家里，没有老人需要照顾。
丈夫孩子白天也不在家的全职太太。
我不认为我有多忙。
参加个学校活动会有多累。
让一个正值事业上升期的律师，周周请假去开家长会。
「爱」这一字作为理由，说服不了我。
我没再说什么。
像往常一样给李牧放好了洗澡水。
然后去到儿子房间，准备给儿子辅导功课。
谁知儿子一见我拿着书，就把我往门外推。
边推边说：「我不学习，老师说了，我这个年纪正是玩的年纪。
「回家就要好好玩，逼孩子学习的都是坏妈妈！」
八岁的孩子明明没多大力气。
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却被他推的踉跄了一下。
还好离门框近，扶了一下，才不至于摔倒。
我一手护住肚子，另一只手扭上儿子耳朵。
「跟你说这话的老师是谁？
「最后一句话是你自己想的，还是老师教你的！」
儿子护着耳朵嗷嗷大哭。
听到声音的李牧裹着浴巾出来。
儿子李洋，是我和李牧结婚三年后好不容易怀上的。
从小到大一直是我们捧在手心的宝贝。
我虽然平日里对儿子比较严格。
但也从来没对他动过手。
见此情景，李牧有些懵了。
不知所措地两边看：「洋洋……项然……
「哎呦，怎么了这是？」
似乎是觉得能给自己撑腰的来了。
李洋哭的更大声了，指着我：「坏妈妈，妈妈坏……」
见我使得劲儿更大了，便只顾得上哭，不说话了。
我这才松手。
李牧将洋洋接过去，低声哄着。
「听见你儿子说什么了吗？」
我黑着脸，跟李牧复述了一遍刚才发生的事。
「先不说『逼孩子学习的都是坏妈妈』这句话，是不是老师教的，
光看影响家长在课后教导孩子学习这一点，我都要去跟学校领导反应一下。」
李牧这才抬起头：「李云看起来不是这样的人，兴许是有什么误会呢，
你还怀着身孕，别动了胎气，这事交给我了，我来处理。」
03
李牧坦然迎上我的目光，不躲不闪。
我的心却微微抽了一下，生疼。
洋洋什么都没说。
他有那么多个老师。
我都不知道是哪个老师说的。
李牧就直接为李云，也就是洋洋的班主任开脱。
是知道那些话的主人是谁。
还是……就是单纯的想护着那个人。
急切到，连脑子都没过。
脱口而出的，便是洋洋班主任的大名。
李云。
老师口中的那个和李牧「不正常」关系的女老师，是她吗？
我躺在床上。
望着李牧的侧脸彻夜难眠。
第二天，我做一顿丰盛的早饭。
李牧像往常一样，在我脸颊上落下一吻。
「辛苦了老婆。」
洋洋也在吃完饭后。
在李牧眼神示意下，不情不愿地抱了我一下。
「我们走了，妈妈。」
我应了一声，从窗户看李牧的车驶出小区。
随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王盟，帮我调查一个人。」
04
王盟是我师弟，原本也是个律师。
后来改行，开了家调查公司。
做起了小说里充满神秘色彩的侦探。
以前，我还在在干律师的工作时，没少麻烦他。
王盟听完我的诉求，拍着胸脯：「师姐放心，查婚外恋我最擅长了。」
和他说的一样，效率果然很高。
不到一个星期。
一份名为「李云」的邮件发到了我的邮箱。
看到邮件的时候，李牧正在陪洋洋玩游戏。
我看了他们一眼，便不做声地回了房间。
邮件的附件里有个压缩包。
解压后，五个G的大小让我的心一凉。
打开一看。
第一张照片就是李牧和李云在无人的教室深情相拥。
这张照片是一个环卫路过教室，透过后门上的小窗拍的。
不算清晰。
但放大来看。
还是能看到李牧的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
不是因为拥抱而激动地脸红，是因为发烧。
辞职之后，我每天待在家里。
除了做饭、收拾家务，就是帮李牧准备隔日要穿的衣服。
照片上的衣服只穿过一次，就染上酒渍扔掉了。
我记得很清楚。
那天洋洋的学校有场足球赛，李牧却发了烧。
我都收拾好了，准备去学校参加足球会。
临出门，被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的李牧拦住。
他说：「足球赛当然要爸爸参加」。
让我在家好好休息。
我不同意。
「平时就算了，发烧还强撑着去学校，太伤身体。」
李牧一把搂住我，炙热的鼻息呼上我的脖颈。
「好然然，我都答应儿子了，总不能让他失望吧。」
我这才同意他去。
后来洋洋是李牧的同事送回来的。
说是李牧临时被叫去应酬，拜托他送洋洋回来。
第二天李牧回来时，衣服上就染了一大片酒渍。
浑身酒气，烧却退了。
那时候，我还为李牧一点都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吃了头孢还喝酒这件事，和他大吵了一架。
现在想来，当时我和他吵架时，他思路清晰。
哪有半点喝多了酒的人，该有的样子。
他比任何人都爱惜自己的身体。
又怎么会吃了头孢还喝酒。
仔细想想，当时在他身上好像除了酒味。
似乎，还若隐若无地闻到了一丝玫瑰的香水味。
只是当时的我太过担心李牧的身体，没有深究。
细想，酒只是为了掩盖掉一些龌龊的东西。
至于发烧好的这么快？
大概是运动了一晚上。
出太多汗了吧！
05
王盟查到的东西很全。
从拥吻照片，到开房、转账记录。
让我惊讶的是，李牧竟然还给李云全款买了套房子。
就在洋洋上的小学的附近。
结婚这么多年。
我彷佛第一次看清我的丈夫。
没想到我0.5的视力。
竟然！
这么瞎！
我嘲讽地抬了下唇角。
李牧这个男人还真不错。
做到了给每个女人一个家。
我给王盟发了句「谢谢」，并给他转了三万块钱的调查费。
结果被秒退了回来。
王盟：「不用了师姐，自己人哪有收费的。」
人不怕委屈，就怕委屈时，别人突然的关心。
没想到从不矫情的我。
没想到，有一天会因为「自己人」这三个字，就红了眼眶。
我浑身颤抖着打下「谢谢」。
还没发送，那边的消息就再次过来。
王盟：「别跟我矫情哈，大家都师兄弟，
「我公司当时经营不下去，也全靠师姐帮我。」
王盟：「不过你现在有什么打算，离婚吗？
「我查到的这些东西足够李牧那个狗男人净身出户了。」
06
说起正事儿，我的背脊重新挺直。
打字的手也不再颤抖。
「先等等，我要先重回工作岗位，
「只有经济稳定，才能争洋洋的抚养权。」
我不能把洋洋。
留给李牧那个烂人！
九月的天已经有些微凉。
我拿了件小衫披在身上。
倚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往下看。
红绿灯刚好由红转绿。
斑马线上行人熙熙攘攘，步履匆匆。
好像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终点在哪。
只有我看不清。
面上一行清泪滑过，我不由得想起从前。
人人都道李牧是个好父亲。
即使工作再忙。
儿子学校的活动也从未缺席，一路陪伴洋洋成长。
认识我的女人都羡慕我找了个好老公。
我也十分感动。
从来没有后悔过为了家庭放弃事业的决定。
现在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