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故事:风流的光棍汉(之110)

翱翔评小说 2025-03-26 19:18:34

杨芳全和张山运在卤菜店突然发现了以雷栓平为首的六个歹徒,骑着摩托车,兵分两路,其中两个人去了木材交易市场,而雷栓平本人亲率4个歹徒来到了粮食交易和牲畜交易市场,他们将摩托车停在市场外围的几棵大柳树下,将车头调向朝着外面的路上,两个驾驶摩托车的人没有下车,跨在摩托车上,悠闲自在地吸着烟。而雷栓平和另外一个歹徒从摩托车上下来,一个手持一张报纸,一个胳膊上搭一条旧衣服,走到在人来人往的两个交易市场,然后转来转去。

属于那种标准的贼眉鼠眼的样儿。

对贼行窃之前略有所了解的人,都会明白贼手里所持的报纸和胳膊上所搭的衣服,皆是在行窃之时,用来遮外人眼睛用的。

张山运放下手中的筷子和酒杯,和杨芳全的眼睛对视了一下,在得到杨芳全眼睛的默许后,张山运就从凳子上站起来朝卤菜店门外走去,他不慌不忙走出卤菜店后,朝北一拐,走下北边一小段的下坡路,就来到了粮食交易市和牲口交易市场。

一墙一窗相隔的坡下面的粮食和牲畜交易市场,皆被坐在卤菜店里的杨芳全览得一清二楚。

不用多说,能来这两家交易市场的人,不是卖猪卖羊的,就是买猪买羊的,还有卖粮买粮的人。当时人们彼此之间的交易,皆以现金为主,不像今天有什么徽信或支付宝之类的便捷支付工具。

张山运来到囱菜店下面的交易市场后,按杨芳全所嘱,这里走走,那里逛逛,装在他屁股后面兜里的钱,不时用手捂住,又不时亮在外面,他的这一操作,也很快引起了以雷栓平四个贼的注意,其中一个跨在摩托车上没有下来的歹徒,抬手撮嘴,对他的同伙雷栓平吹了一声口哨,在引起雷栓平的观注后,便笑笑抬起对雷栓平指了指张山远运屁股后面的兜。

接着,那个吹口哨的歹徒和另外一名歹徒,也从摩托车上下来,迈着不慌不忙的步子,缓缓朝张山运走过去,准备配合雷栓平对张山运下手。

而此时的张山运仍是一种浑然不知的神态,晃晃悠悠地在人群里走来走去,一会到卖粮食的人面前,将手伸进装粮食的口袋里,抓一把小麦,或者是一把玉米问问价格。过一会,又走到猪羊交易市场,对猪和羊指指点点,这一切也皆被坐在卤菜店内的杨芳全看在眼里,杨芳全知道雷栓平等几个歹徒快要对张山运下手了。

为此,杨芳全轻轻把原来半开半闭的窗子,全部轻轻推开。

此时的杨芳全已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眼下这4个歹徒,要齐心协力对张山运下手,而张山运的求饶毫无作用时,他杨芳全会窗内迅速拍下几张照片,然后就从窗口跳下去,制服以雷栓平为首的几个歹徒,如果张山运能按他事先预想的摆脱几个歹徒,朝街南的山上或者顺街南那条东西方向的公路向西跑去,他杨芳全就会出门跨上摩托车朝街南追去。

现在只能先静观其变。

于是,此时的杨芳全,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穿过窗口,观察着下面交易市场的动静。同时,他手下也稍稍用力,将他眼前的餐桌朝前边的位置上推了推,为自己随后能顺利地从窗口一跃而下做好了准备。

果不其然,4个歹徒,朝张山运围了上去。

三名歹徒从三个不同的方向,为下手的歹徒雷栓平打掩护,让雷栓平将他罪恶的一只手伸向了张山运的屁股后面。

几个歹徒自以为配合默契,不会被周围的人觑察觉到他们的罪恶行径,哪曾料到,居高临下的杨芳全已迅速对准他们,按下了几次照相机的快门,其丑陋的嘴脸和行径,已皆被摄入镜头。

张山运也感觉到了有歹徒朝他围了上来,他虽没有回头,但全神贯注地留意着身后的动静,当雷栓平在另外三名歹徒的掩护下,将手伸向了他屁股后面的口袋想将钱偷走时,他迅速反手抓住了雷栓平的手,加上杨芳全已事先在那捆厚厚的钱皮筋上做了手脚,雷栓平虽已抓住了钱,想拿走钱,却没有那么容易,张山运按杨芳全所嘱,自然不肯松手放钱,并同时装成可怜兮兮的样儿,让雷栓平放手,他口袋的这些线,可是为他一家老小买吃的用,如果雷栓平拿走了,他一家人后半年就要饿肚子了……

到口的肥羊岂肯轻易放走,于是雷栓平等几个歹徒,便开始对张山运拳脚相向,其中还有一个歹徒从腰里拔出了一把匕首,架在了张山运的脖子上,威逼张山运松手放钱,这一切也皆杨芳全拍摄进了镜头。

张山运在与4个歹徒周旋挣扎时,仍不时将眼睛迅速瞅向卤菜店的窗口,他发现杨芳全用凌厉的目光给他使了个眼色,就蓦地敛了可怜相,一拳砸向那个用匕首架在他脖上的歹徒,又朝雷栓平踢了一脚,然后挣脱4个歹徒的束缚,迅速从粮食交易市场冲上小山坡,又跋腿朝街南跑去,而以雷栓平为首的4个歹徒,紧紧尾随其后,穷追不舍,其中有两个歹徒已启动了他们的摩托车。手持匕首的歹徒和手拿菜刀的雷栓平,也以比较麻利的动作跳上了同伙的摩托车后座上。

于此同时,杨芳全也已冲出卤菜店,将照相机塞进了他摩托车的后备箱中,跨上摩托车尾随在4个歹徒的后面。

几辆摩托车在街上,发出刺耳的“呜呜呜"轰鸣声,而此时,正是塘高公社集市上人气正旺之时,你拥我挤,几个歹徒,想凭借摩托车速度快的优势快速追上张山运。

但摩托车在人群中发挥不了多大的优势,这军碰那里撞的,逃在前面的张山远在拥拥挤挤的人群中,左拐右拐,一时跳过路边的小水沟,冲上了店铺的台阶上,一会又跳向路面上,街头上赶集的男女老少,一个个发出惊恐万状的尖叫声,纷纷避让,他们看到了几个追赶张山运的歹徒,手中明晃晃的匕首和寒光森森的菜刀,这种恐怖凶险的场面,怎能不让老实本分的庄稼人胆怯害怕呢!

好在张山运的人还年轻,腿脚还灵便,身手还算敏捷,一时三刻,让四个歹徒难以抓住他。张山运很快跑到了南街口,顺着眼前这条东西方向大路朝西狂奔,这条路上此时的行人相对比较少,该来赶集的人差不多都来了,赶完集回家的时间还早。为此,路面上就相对比较空旷了许多,而张山运仍撒腿呈S型朝前狂奔。

4名歹徒,在甩开了赶集群众的羁绊之后,亦迅速提速,让摩托车发出刺耳的尖叫声,使排气管喷出一股股粗粗的青烟。实话说,在行人相对少的路上,骑摩托车追一个人,那是分分钟的事。

于此同时,杨芳全亦为摩托车加了速,杨芳全的摩托是新的,加上郭淑芬在将摩托车憎送给杨芳全之后,年轻气盛的杨芳全,已偷偷到修配厂为自己的摩托车换上了一个多同类牌子摩托车两个齿轮的齿轮,自然在跑起来,杨芳全的摩托比同类摩托车要快不少。

话说此时杨芳全一加速,迅速冲向了歹徒后面那辆摩托车,只听“轰"地一声巨响,歹徒摩托车就失去了平衡而向路边冲去,随后重重倒在了路边。于此同时,杨芳全将自己摩托车的车头微微朝南一调,身子朝前一倾,两腿一缩,蓦然发力,人立时就腾空而起,犹如一只从天而降的威猛雄鹰,拍动巨翅,罩在了手持菜刀的雷栓平和他同伙的头顶上,而杨芳全的两支长腿在空中,一前一后发力,“啪啪!”又是一记快得令人眼花缭乱的鸳鸯连环腿,准确无误地踹向了两个歹徒的头上。

两个歹徒,突然受此两脚迎头痛击,两眼立时金星喷溅,头晕目眩,眼前一阵发黑,摩托车的头一扭,就冲向南边山坡上的一堆大石头上,两个歹徒也齐刷刷地从摩托车上弹了起来,随后重重地摔了下来,而杨芳全凌空落地后,迅疾回身,潇洒地摆出一个前腿蹬后腿躬,要继续迎战的武打姿势,这一套动作,犹如行云流水,洒脱而自然,让站在不运处的张山运看得目瞪口呆。

此前,张山运只听杨芳全他们羊群娃村的人传言,说杨芳全的武功有多么多么厉害,可张山运一直没有亲眼目睹过,对杨芳全的武功,一身蛮力气的张山运还抱着怀疑的态度,今天张山运终于算领教了,这才明白,杨芳全果然名不虚传。

而此时,分别摔倒在不同地方的4名歹徒,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挣扎着,可挣扎了几次都没有能够站起来,张山运想上前对他们几个人一人再补上几脚,但被杨芳全伸手拉住了,杨芳全冷冰冰地对张山运说:“山运哥,不要再打了,再打可能会出人命的……”

这是杨芳全的行事风格,只要对方失去了反抗能力,或者说不再敢反抗,他杨芳全是不会再继续动手的……

随后,杨芳全大踏步地走到自己的摩托车身边,将他那辆也倒在地上的摩托车扶起撑好,又从后备箱取出照相机,先来了个全景式的拍照,也就是说将歹徒倒在路边上的两辆摩托车以及4名歹徒全拍摄了进去。然后,杨芳全接着又走到雷栓平跟前,将脸上有黑痣的雷栓平拍了进去……(各位读者朋友猜猜,杨芳全拍照雷栓平脸上的黑痣有什么用?)

话说,正在杨芳全为躺在地上的4名歹徒拍照时,从路东边的方向,又传来了摩托车的响声,杨芳全和张山运循着响声望去,发现是刚才去了木材交易市场的那两个歹徒,这两个歹徒不笨,远远看见自己4个倒在地上的同伙,半天从地上爬不起来,知道情不妙,知道他们今天作恶,遇上高人了,调转车头,包慌而逃。

张山运有点急了,忙问杨芳全:“兄弟,咱俩要不要骑上摩托车去追呢?”

杨芳全对张山运摆了摆手,说不用了,这逃跑的两个贼早晚会进去的,走,咱俩现在回去,杨芳全边说抬腿跨腿跨上了摩托车,等张山运坐上摩托车后,杨芳全就启动了摩托车,朝东不快不慢地驰去。

不远处仍有一帮群众瞅着4个倒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的歹徒,坐在后座上的张山运大声问杨芳全,兄弟,那被你打倒在地的那4个瞎熊怎么办呢,他们好像一时三刻站不起来呢,咱走了他们会不会出什么事呢?杨芳全笑说,不要为他们担心,他们村里今天肯也有不少人也来塘高公社赶集呢,到时候他们村上的人会想办法把他们弄回去的……

杨芳全原想把们4个歹徒送到派出所呢,可一想到某种原因,他决定放弃了。随后,杨芳全决定顺今天来时的原路返回,从原路返回,就又要先到塘高公社的街南,再从拥拥挤挤的集市上穿过去。

可杨芳全万万没有想到,他和张山运刚走到北街口,就看到一位60多岁,穿了一身黑粗布衫子的老太婆坐在他此前坐过的那棵大柳树下面的石櫈子上,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旁边围了不少人,大家对老太太都是一脸的同情和可怜,杨芳全心里也一阵不舒服,心想自己的母亲如果健在,也像这位老人这么大的年岁了……随后回头对张山运说:“山运哥,你过去问一下老人因啥事在哭呢?”

张山运就从摩托车上跳下来,上前找围在旁边的,打听老人哭哭啼啼的原因,旁边一位颇有同情心的中年妇女,眼里闪动着泪光,轻叹一声,说:“这老太太是北边圣武村的人,可怜呢,和一个憨厚老实的儿子相依为命,没想今天带了18块钱想给家里买一头小猪养呢,那知道老人在猪羊市上刚转了一圈,装在身上的钱就被贼偷跑了,老人心里难受,就坐在这里啼哭……”

中年妇女说话的声音不小,站在不远处的杨芳全也听到了,杨芳全就把张山运叫过去,让张山运转过身,伸手从张山运屁股后面抽出做诱耳的钱,取出前后两张真钱递给张山运说:“山运哥,老人家可怜呢,哭得我这心里不舒服呢!你去把这20块钱给老人呢,让老人攥紧了……”

张山运有点犹豫,但随后还是按扬芳全所嘱把钱递给老人,大声对老人说:“拿好了,不敢再让贼娃子偷去了……”

老人一时恍若梦中,有点不敢相信地瞅着张山运和杨芳全。

杨芳全对张山运一挥手,说山运哥上车,咱走。

还未等老人醒过神,杨芳全的摩托车就喷着青烟远去了。杨芳全在返回县城的途中,计划一回到县城,就把胶卷送到照相馆,让人家给他加急洗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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