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恩明是一名已过而立之年的建筑工人,今年56岁。自从妻子10年前因病去世后,他独自一人在外漂泊打工,生活拮据。每月勉强温饱,根本无法攒下什么积蓄。
有一天,工地上来了一对中年夫妻,他们是从农村打工而来。丈夫叫李耀武,妻子叫赵桂芬。中午的时候,李耀武走到张恩明跟前,紧张地说道:"大哥,我家里太穷了,连温饱都成问题。不知你愿不愿意出点钱,让我老婆暂时跟你住在一起?"
张恩明心里虽然有些顾虑,但仔细一想,这似乎是一个不错的解决办法。他可以给李耀武一笔可观的费用,而赵桂芬则可以来照应他的生活。再说,单身这么多年,他也确实需要一个女人的呵护。
于是,张恩明点头答应了这个"临时夫妻"的安排。李耀武见他答应下来,高兴得合不拢嘴,连连感谢张恩明的"大恩大德"。
几天后,赵桂芬搬进了张恩明简陋的出租屋。她个子矮小,皮肤黝黑,但眼神温柔善良。搬进新居后,她立刻开始打理家务,做饭、洗衣、收拾屋子,把这个阔别多年的"家"重新焕发了生机。
起初,张恩明和赵桂芬之间有些生疏。但渐渐地,他们变得亲密无间。赵桂芬体贴入微,把张恩明当成自己的丈夫在呵护;而张恩明也将她视作妻子般呵护有加。有了她在身边,张恩明的生活焕然一新,充满了重心与意义。
"福贵哥,你这是做什么呀?"赵桂芬吓了一跳,脸上泛起两朵红云。
"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张恩明笑着说,心里却有些愧疚。
赵桂芬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挣脱了他的怀抱,低下头继续擦拭桌子。张恩明看着她的侧脸,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是一种"不合理"的感情,但却无法抑制内心的悸动。或许,赵桂芬也对他有着同样的情愫,只是他们都没有明示而已。
就在这时,李耀武突然找上门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张老板,我听说你对我老婆动手动脚了,是不是这个回事?"一进门,李耀武就指着张恩明的鼻子质问道。
"那就好,那就好。"李耀武嘿嘿一笑,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踱步到赵桂芬跟前,伸手就要去摸她的脸蛋。
赵桂芬下意识地往后一缩,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张恩明看在眼里,火冒三丈,上前一把拽开了李耀武的手。
"你这个人做事太过分了!桂芬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你还想如何?"张恩明狠狠地斥责道。
李耀武见张恩明动怒,也来了气焰,双方的争吵越来越激烈,最终酿成了肢体冲突。他先是用力推搡了张恩明一把,张恩明应声摔倒在地。张恩明怒不可遏,爬起身就开始反击。两人很快便扭打成一团,拳打脚踢,谁也不肯示弱。
就在这时,赵桂芬突然挺身而出,护住了张恩明的身体,大声喊道:"住手!住手!你们都别再打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听到这番话,张恩明只觉得天旋地转,头重脚轻。他是多么的天真和轻率啊,竟然被李耀武的谎言蒙蔽了双眼。而赵桂芬,这个可怜的女人,遭受了多少磨难和凌辱,他竟然一无所知。内疚和自责在张恩明心头激荡,他痛苦万分,几乎要跪倒在地。
赵桂芬见张恩明神情黯然,连忙上前拥抱住他,哽咽着说:"福贵哥,对不起,是我骗了你。我们之间的感情是真挚的,你不要自责。是那个罪人害得我们今天沦落到这步田地。"
张恩明紧紧回抱住她,泪水刷刷直流。李耀武在一旁看见这一幕,脸上的神情顿时扭曲了起来,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竟然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我早就该宰了你这条祸根!"
说着,他就要冲上来动手。张恩明和赵桂芬吓得连忙躲到一边,李耀武却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一味地乱砸乱打。他们一边躲避,一边大声呼救,最终被隔壁邻居听到动静赶来将李耀武制止。
有了这笔判决赔偿金,赵桂芬终于可以彻底摆脱李耀武的威胁,开始新的生活了。而这场惊心动魄的经历,也让张恩明和她之间的感情更加牢固无间。他们互相扶持、互相照应,就像一对相濡以沫的真正夫妻。
每天清晨,张恩明都会被赵桂芬准备的热腾腾的早餐香味唤醒。她会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在他的额头落下一个吻,然后推开窗帘,让金色的阳光洒进屋内。
"福贵哥,快起床啦,天气这么好,咱们得早点去地里干活了。"赵桂芬会轻声说道。
张恩明会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她微笑的脸庞,内心充满幸福感。有了她在身边,他再也不用独自面对漫长而寂寞的人生了。
在地里干活的时候,赵桂芬总是显得特别勤快。她会蹲在地上,细心除草、浇水,一点也不畏惧肮脏的泥土。张恩明远远看着她在阳光下忙碌的身影,就止不住心头的喜悦。这个女人经历了那么多磨难,现在终于可以过上安稳的生活了。
晚上,他们会并肩坐在屋外的月光下,分享一天的收获。赵桂芬会给张恩明捶捶背,替他按摩酸痛的肌肉。他们就这样无话不谈,像一对年迈的老伴侣,细数着相濡以沫的岁月。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弹指一挥间,五年的光阴如白驹过隙。赵桂芬的头发已经完全斑白,张恩明的腰椎也越来越佝偻。可是,他们对彼此的感情却越发深厚,就像一棵参天大树,根须越陷越深。
有一天清晨,赵桂芬突然没有按时起床,张恩明去叫她时,发现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吓了他一大跳,连忙上前查看她的呼吸,还好,还有气息。
从那天起,赵桂芬的身体每况愈下,有时甚至需要张恩明搀扶着她方能行走。张恩明开始耗尽全部的精力去照顾她的起居,再也无暇顾及农活了。
有一个夜晚,赵桂芬突然拉住张恩明的手,用虚弱的声音说:"福贵哥,我活不久了,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啊。"
张恩明被她这番话吓了一跳,连忙握住她的手,哽咽着说:"你别胡说,你还会活很久很久的。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你就放心吧。"
从那天起,张恩明更加精心地照料赵桂芬的饮食起居。可是,她的病情却一日不如一日,终于有一天,她彻底合上了双眼,永远离开了他的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