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作者:荣婚by希昀
书评:
娇憨贵女VS冷面将军,双重生,婚后追妻,各路火葬场,希昀大大拿手的古言婚恋文和火葬场,这酸涩感绝了,还有好几对副cp也好吸睛。
故事背景发生在架空朝代,先帝一己之过导致二十万兵将丧生,自己被困,自刎以保名节,朝野动荡,太后和先皇弟弟达成约定,先帝弟弟登基是为新皇,封先帝儿子为太子,将来皇位归还先帝一脉,后来新皇自己有儿子出生,想传承给自己儿子,太后和皇帝开始夺权,女主父亲是第一豪门族长,地位举世无双,为了拉拢女主父亲,新皇赐婚男女主。
上一世婚后女主日子并不好过,男主信奉男主外女主内,从不过问内宅家事,而婆婆更瞩意自己侄女当儿媳妇,婆媳关系很是紧张,女主身世被披露,继母继妹陷害女主和竹马有染,女主身陷风波小产了,提出和男主和离,男主误以为女主心悦竹马,马上提笔签下和离书,两人就此分开。
和离后女主竹马诚心求娶,女主很快嫁给竹马,和竹马一起回到竹马老家,两人看着如胶似漆,恩爱甜蜜,家里人对女主也友善,女主殚精竭虑帮男二料理家事,赚取银钱,更是凭借身后高门之势为男二谋了很多便利,可是女主五年一直未有孕,后来女主父亲去世,太子造反,边境起兵,女主家族四分五裂,竹马和其家人不再掩饰真面目,将已生孩子的外室带回家中要认到女主名下,意为图女主的嫁妆,女主最后也没有让渣男好过,将其受贿的证据送往衙门,渣男遭受了应得的牢狱之灾,女主睡着后再睁眼回到了个男主的洞房花烛夜。
男主和离后想证明自己不是非女主不可,很快娶了表妹,其实表妹是太后的人,上一世借着大闹夫妻关系,实际是窃取情报,男主平定边疆后在班师回朝的路上,遭人暗算中了箭身亡,再睁眼回到和女主的洞房花烛夜。
男主反思自己两段婚姻都不得善终,是不是自己这个丈夫当得很失败,今生一改前世态度,在内宅表明唯女主尊的态度,在婆婆面前强硬为女主撑腰,女主回顾过去对比下发现男主还是很不错的,沉稳可靠,后期还立大功,自己也能跟着得享高位,小夫妻就这么婚后生情,其实男主前世就心悦美貌娇憨的女主,只是误以为女主心悦竹马气愤之下签下和离书,今世凭借着上辈子的经验,夫妻两人避开了很多祸事,也对未来早有筹谋,感情迅速升温,床上也很和谐,当然也没少吃前世女主竹马,男主表妹的飞醋,哈哈。
女主父母爱情也好好嗑,鳏夫大伯vs寡妇弟媳,女主母亲商户之女,绝色美女,四房郎君对女主母亲一见钟情迎娶入门,后来四房郎君战死,女主母亲未曾生育,娘家也无人,因为过人的美貌常受人骚扰,婆婆想给儿子留个后,也想让女主母亲后半生有靠,起了兼祧的主意,让女主母亲和大房家主兼祧,后来女主母亲顺利怀孕生下女主,婆婆看是女婴就逼着女主母亲再次兼祧要生下儿子,女主母亲产后抑郁跳崖自杀,战死的夫君却回来了,在外和外室和私生女逍遥快活。分离十九年后,女主母亲死而复生回到京城,女主父亲心计追妻,笨蛋美人故意勾/引,和女主父亲维持亲密关系,女主父亲不肯“屈服”,要迎娶女主母亲,要正式名份,让一家团聚,哈哈。
女主一家都可和乐了,睿智豁达的祖母,君子世无玉的父亲,精明能干的大姐,调皮大胆的二姐,笑面狐狸的大哥,还有各自的小家庭,男主日常和岳父,大舅哥斗智斗勇,毕竟程家的女婿不好当,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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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章节:
轰隆隆的雷声从半空划过,风一程雨一程,将支摘窗拍得飒飒作响,眨眼间廊庑湿了大一片,就连昨夜收捡在角落的木槿花,也被风刮得零落一地。
这时,东次间内传来一声轻咳,正在掩窗的侍婢忙丢下手头活计,掀帘往内探了一眼,
“二奶奶,您要用水么?”
程亦安倚在那扇紫檀花鸟屏风下的软榻,清淡的眸子直直盯着窗棂的方向,没有回她反是问道,“我恍惚听见了婴儿啼哭声?”
她病了有一阵子,自立秋便不曾出门,平日常来串门的妯娌已没了踪迹,就连丈夫范玉林也数日未见。
侍婢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绕进门来,面带愤恨,
“可不是,那外室大前日生了个儿子,如今范家上下宝贝着呢。”
程亦安神色顿时发木,此事早已心知肚明,程亦安已慢慢接受这个事实,沉默片刻低声问她,
“交待你的事,可办妥了?”
侍婢替她斟来一杯茶,笃定道,
“都已妥当。”
程亦安不再说话。
侍婢却很不甘心,
“姑娘,咱们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范家太可恨了,他们这是过河拆桥!”
听到过河拆桥四字,程亦安眼神微微恍惚。
何止是过河拆桥,简直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说到这门婚事,原当是郎情妾意,天作之合,实则从始至终不过是范家的算计。
程亦安出身大晋第一高门,程家门生故吏遍天下,海内名望,范府祖籍益州,声名不显,范老爷中举入京,就在程府隔壁租了一宅子落脚,程亦安与范玉林算是青梅竹马自小相识。
范玉林一直心慕程亦安,倾慕到什么地步呢,哪怕程亦安嫁过人,小产过,也坚持非卿不娶。
程亦安与前夫陆栩生和离后,范玉林就跪在程家掌门人跟前发誓,绝不纳妾,一辈子只守着程亦安一人,经历过陆栩生的冷漠无情,面对满腔赤诚的青梅竹马,程亦安由长辈做主,改嫁了过去。
成婚后,公婆和气,拿她当女儿对待,妯娌亲昵无话不谈,范玉林更是温柔体贴,为她描眉插簪,弹琴赋诗,哪怕她多年未孕,范玉林也从未与她红过脸,总是小意劝慰,叫她莫要心急,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有了这份情意,程亦安哪能不为丈夫筹谋?
借着程家的人脉,替范玉林谋到益州盐政使的肥差,范家人口繁盛,府邸简陋,是程亦安掏出嫁妆银子置办宅院,有一年范玉林染了时疾,命在旦夕,是她拿着程家的名剌,冒着严寒风雪徒步前往雏凤岗,请神医李时济出面诊治。
就是这般扶着范家从当地一默默无闻的小户,成为益州首屈一指的望族。
原以为范府上下该对程亦安感恩戴德。
孰知范家站稳脚跟后,婆母一改先前和颜悦色,开始嫌弃她是二婚,骂她肚子不争气,生不出儿子,妯娌暗地里讽刺她二嫁没人要了,上杆子贴补范家。
唯有范玉林始终站在她这头,开导她放宽心,声称大不了过继个孩子。
可惜这不过是哄骗人的话,这负心汉背地里早早张罗了一房外室,只待对方有了身孕便弄进门来。
程亦安气得一夜不曾合眼。
当年的满腔情意,不过是糊弄她的幌子,范家真正的目的在于与程家结亲,借着程家的东风,好扶摇直上。
遇人不淑,这一生不值得啊。
就在这时,廊庑外响起一阵脚步声,片刻软纱帘被人掀开,一道高大的身影矗立在帘下,他端的是眉目如画,风姿出众,手中还抱着一殷红襁褓,面庞含笑,正是初为人父的范玉林。
程亦安缓缓眯起眼。
只见范玉林温文尔雅将孩子抱了进来,凑近给程亦安瞧了一眼,“亦安,你瞧,这是咱们的孩子,往后他就养在你的膝下,认你为母,咱们好好教导他如何?”
程亦安望着近在迟尺,依然云淡风轻的丈夫,忽然诡异地笑出声,
“记在我名下,给我做儿子?”
范玉林满脸温柔,
“是。”
听听,若非看穿他的算计,还当他是多么体贴的夫君。
程亦安凉凉看了他半晌,
“范玉林,到如今,你还想算计我是吗?”
“将他记在我名下,名正言顺占据我的宅邸,田地,铺面,借着我的光与程家牵线搭桥,将来行走四方也好打着程家外孙的旗号...是吗?”
脚下这座五进宅邸,是程亦安当年为范家购置,虽许范家众房合住,可记得是程亦安的名。
想贪图她的嫁妆,
“你做梦!”程亦安狠狠盯着他,咬牙切齿。
范玉林脸色不好看了,恼恨在眼底一闪而过,又耐着性子劝道,
“你这又是何苦,天底下嫡母将庶子养在膝下的数不胜数,我这也是为你着想....也省得你为了个孩子疯疯癫癫...”
疯疯癫癫?她一心为他孕育子嗣,求医拜佛,在他眼里便是疯疯癫癫....
程亦安不欲争辩,冷冷打断他,
“认下他,不就是便宜了你们吗?”
范玉林脸色微微有些难堪,干脆越过她,起身将孩子交予嬷嬷,冷淡吩咐道,
“打今日起,小少爷便是夫人的嫡长子,养在西次间。”
侍婢见范玉林欺人太甚,怒得要破口大骂,却被程亦安拦住了,
她盯着范玉林的背影,缓声开口,
“范玉林,我们和离。”
范玉林听了这话,不怒反笑,扭过身来,露出讽刺,
“傻安安,你和离了,又能去哪?”
“自然是回京城...”
“京城你回不去了...”范玉林忽然道,
程亦安身子一震,猛地抬头看着他,
“为什么?”
范玉林饶有兴致盯着她,负手道,
“太子造反,京城动乱,大齐乘乱南下,带着大军直捣程家弘农老宅,程家男丁死伤殆尽,你们程氏高门从此土崩瓦解....”
“不可能!”
程亦安心口突突直跳,嘴里说着不信,心里实则信了大半,难怪连月来,京城那边没了消息,原先每月的贴补,也断了数月。
难怪范玉林敢堂而皇之背信弃义。
枉她夙兴夜寐替他操持家业,侍奉双亲,数度写信回京,让程家为他铺路,铸就他范氏一门荣宠,到头来不过为人作嫁衣裳。
程亦安心里那个叫恨,双目猩红,“所以,你早已知晓,故意算计我是吗?”
范玉林没说话,他又不是蠢的,若非程家败落,他也不敢将外室挪进门。
范玉林见程亦安心神欲溃,再度劝道,
“亦安,你听我劝,将孩子认下,只有你的福气。”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程家还有可利用之处。
程亦安看着范玉林尽在掌握的眼神,岿然冷笑,
“是吗?那真是很抱歉,不能让你如愿了。”
“你什么意思?”
程亦安静静看着他,“自从你接那外室过府,我便悄悄将你收受贿赂之账目记录在档,如今那册子已被送去臬司衙门,想必很快官府就该来拿你了。”
范玉林脸色大变,顿时跳脚,
“一日夫妻百日恩,程亦安,你好歹毒。”
果不其然,外头便有管家在嚷嚷,说是来了官兵,范玉林顾不上与程亦安理论,急得往外奔,
“疯了,你疯了!”
程亦安却知道,他这一去,该是回不来了,她累了,也困了,只想好好睡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