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年间,男子身堕淫窟夜战八方,后竟将尼姑庵灭门

野狐奇谈 2023-06-27 09:42:42

乾隆年间,山西介休县有对夫妇,偶然间被家中保姆发现,他们身上最大的秘密:本是文弱书生的丈夫,原来是个千娇百媚的女人;而娴静美貌的妻子,却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

保姆将其当做主人的八卦,讲给一个邻居听,起初大家都不敢置信。即便放到现在,两口子有这等特殊癖好,也足以让人感叹:“城会玩!”

可邻居有个亲戚却颇有见识,听闻此事后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对夫妇男女互换,隐姓埋名,搞不好就是对江洋大盗,还是尽快告官,免受牵连!”

因此邻居报告给甲长,甲长又去报告给县令。当时候的介休县令名叫彭应奎,精干明察,听到汇报后,也敏锐地捕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他当即派人悄悄将保姆抓来讯问,保姆不想一件八卦竟然惊动了县太爷,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并信誓旦旦保证绝对是亲眼所见,自己那晚偶窥主人卧室,当时他们夫妻正在行房,孰男孰女一览无遗。

第二天,县令又派捕快等到所谓丈夫出门,立即将其拿下带回县衙,派人验看后果然是个女子之身。

县令大怒,当即要严刑伺候问其隐情。这“丈夫”就是个弱质女流,看着刑具这么一摆,已经吓得抖如筛糠,赶紧将为何男女互换的始末和盘托出。

不想这一招供,果然牵扯出一桩横跨云南、陕西、河南三省的大案,其中还包括一桩轰动全国的河南汝宁白衣庵灭门案,阖庵上下六七个尼姑被人斩尽杀绝,而扮作“妻子”的男子,正是手底下有近十条人命,血债累累的在逃凶犯!

01 梨园名伶,手刃楚王

原来,这名扮作“妻子”的男子本姓辜,名亚九,乃贵阳熟苗。他母亲曾是江左名妓,被远赴贵阳上任的官员重金买为妾室,后面为大妇所妒,趁着官员外出公干,将她胡乱配给本地一个苗人武士,生下的男孩就是亚九。

亚九容貌酷似其母,长大后色冠一方,成了远近闻名的花样美男。别看他貌如女子,却天生神力、矫捷绝伦,可谓完美继承了武士父亲和名妓母亲的优良基因。

当时云南大理有位高官嗜好戏剧,家里也养了个戏班子,听闻亚九的美貌后,特意重金从他父亲手里将其买下填充戏班。

亚九天资聪颖,坐唱念打一学就会,加之其先天独厚,很快就脱颖而出,凭着声容并妙,成为整个云南戏曲界最为当红的名伶。只要他一出场,观众争相打赏无算,其他演员俱都黯淡无光,自愧不如。

这也自然引起某些人的嫉妒和不满。某日演出《泣鱼记》,亚九扮演龙阳君,与他同台扮演楚王的戏子,借机在台上公然调戏侮辱亚九。

亚九虽长相柔美,可才十七岁的他正值血气方刚,平日自负勇力,颇存壮志,如今众目睽睽之下,遭受这般奇耻大辱,亚九如何甘心?当晚他借故请那位“楚王”喝酒,趁他喝得五迷三倒,一刀将其头颅割下,从此亡命天涯,这算是亚九犯下的第一桩人命官司。

02 流落陕西,再杀二丐

亚九先是逃到四川,后面又辗转流落到陕西。不过即便日子再艰难,他也绝没有动过重操旧业的念头。他常自言自语打气道:“堂堂大丈夫扮演女人已经是莫大屈辱了,难道还要忍受那些看客的轻薄与狂浪吗?”

可他除了演戏,其他也不会呀。很快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亚九,就沦落到行乞于市。

某日,有个老道士经过他身边时突然惊咦一声,随即愀然道:“你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怎么还敢如此抛头露面、当街乞讨?跟着我走,或许还可以逃过一劫。”

当年红遍云南时,搭讪的亚九见得多了,他看这老道士面容猥琐,心头暗道:“出家人都是老光棍,必然又是看上我的容貌心怀不轨。”他当即冷哼一声,掉头就走。

乞丐白日乞讨,晚上都聚居一处。这群乞丐里有几个头目,早就盯上亚九的美色,当晚等亚九回来,就想着把他灌醉给轮了。

亚九虽然年纪轻轻,可向来不乏戒心,察觉到这群乞丐不怀好意,当即怒从心起,掏出随身匕首,还没人反应过来,已经有两个乞丐被割喉而死,其他乞丐吓得一哄而散。

等到天刚蒙蒙亮,逃散的乞丐这才聚在一起告官,而亚九早已连夜逃出城去。可人命大过天,当地捕快四处封锁盘查,亚九一时无路可走,只能藏身郊外野林榛莽中,这算是亚九犯下的第二桩人命官司。

03 死里逃生,长发及腰

亚九在其中藏了几天几夜,就连一滴水也没得喝,眼瞅着饿得头晕眼花,某晚月上中宵,他无奈奋力挣扎而出,不管如何也得走了,不然,不等官府抓捕,自己就要活生生饿死、渴死在这了。

结果他踉跄着走了没多久,就见一个老道士迎面而来。亚九躲避不及,惶恐之下却见道士好生眼熟,不正是此前城里,想“搭讪”自己的猥琐老道吗?

亚九思及此人前面所言,知道他恐怕是位真正的高人,如今自己也别无他法,当即“噗通”一声跪下来道:“还望道长指条活路。”

老道士也认出了亚九,笑着道:“忠言看来不仅逆耳,还惹人怀疑呀!如今这个时候才来求我,已经晚了。”

亚九只是不停磕头,老道士这才慢慢道:“也罢,我跟你也算有缘!”

老道士领着亚九一路疾行,到了个山洞口道:“这里面食物备齐,做饭你就自己搞定了。等你头发有一尺多长时,就是我们再见之日。”说完,老道士也不管他自顾走了。

亚九思忖良久,即便里面有什么机关陷阱,也好过现在束手待毙,当即一咬牙俯身钻了进去。

进去后他才发现,这看似不起眼的小洞口竟然别有洞天。里面有数间房子那么大,还用泥土筑好了床榻,就连床单被子都无一不备,旁边还有个储物间,进去一看,房间里米麦堆积,足够吃上好几年了。

亚九大喜过望,当即他就藏身在这里,每日一天三顿吃到饱,没事就躺着睡觉或者发呆。而老道士也没有出现过,他心底算是彻底放松了下来。

04 绝世美人,浪迹江湖

就这样过了一年多,亚九的头发已经有近一尺长,搞得他经常要去洞中池水那里洗头发。又过了几个月,老道士才姗姗来迟,见了亚九披肩长发哈哈大笑道:“现在再也没人认得出你,可以随我云游天下了。”

他让亚九换上衣服,胸前加上棕垫,这年亚九不过二十岁,在这山洞待了一年多,更是养得白白嫩嫩,稍作乔装就宛然一位绝世美人。

亚九跟着老道士东出函谷关,从陕西大摇大摆去了河南,一路穿州过府,浪迹江湖,恐怕打死也没人能将眼前这位绝世美人,跟一年前杀了两个乞丐的凶徒联系在一起。

不过亚九姿容太过骇俗,尤其还跟在一个老道士后面,更是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搞得老道士心下也渐渐不安。

等走到睢阳(今属河南商丘)的时候,老道士就对他道:“此前我初见你时,你气色晦暗,知你要大难临头,怪我一念之仁,不忍你年纪轻轻就枉送性命。不过如今你跟我在一块,反而惹得人指指点点,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这副美人皮囊就是招祸的根源,恐怕日后我也会被你连累,我不过是粗通风鉴之术,仅能大概知人祸福,也没有其他异术伴身,能够护你我二人周全,今日我们就在此分别吧。”

亚九听了大惊失色,除了亲生母亲,这辈子也惟有眼前这个猥琐老道士对自己最好,不仅对他没有非分之想,还救其于危难之中,如今却要抛下他,亚九悲从中来,自然痛哭流涕不肯离去。

老道士长叹一声,又洒然笑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而且我观你印堂有紫气,日后必有奇遇,走吧,走吧,不要再自误了。”

老道士将这些日子行走江湖赚的钱分了数千给他,随即潇洒而去。目送道士走后,亚九呆立良久,即便再恋恋不舍,也只能孤身上路。

05 雌雄莫辨,白衣庵主

天下之大,亚九也不知道去哪,只是随意由南往北走,等走到汝宁(今属河南汝南)的时候,道士给的钱也早就吃干用尽,无奈之下,他又只能流落街头,坐而行乞。

可他从早晨坐到日落,也没有人施舍一文钱,反而围观之人,都在那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间或传来几声淫笑。

亚九起初心中冰凉,渐渐莫名恐惧,一路走来,他太清楚自己美貌的杀伤力,也太知道人心险恶了,即便离了老道士后,他此刻早已不是女子装扮,而是恢复了男子衣容。

眼看着天色将黑,亚九正想起身离去,就在这时,忽然有个老头蹒跚而来盯着他不停打量。

亚九也抬头看他,只见此人大概五十多岁年纪,衣着光鲜,皮肤白皙,下巴光溜溜的没有一点胡须,倒是有点像传说中的宦官?

他见此人富态和蔼,当下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向前乞讨。老头微笑不语,只是以手相招,似乎想要布施,亚九大喜,一咬牙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县城往东走了几里路,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老头这才跟他搭话,无外乎是问他从哪里来之类的。

老头苍老的声音听来又好像个大妈,然而他却又留着个斑白的辫子,实在让人雌雄难辨,亚九也只是随口胡诌应付几句。

又走了二里多路,就见前面好大一片宅院,却非普通百姓人家,借着月光,亚九只见上面匾额上写着“白衣庵”三个大字,原来这是一处尼姑庵!

06 身堕淫窟,夜战八方

亚九还在愕然之际,老头已经拉扯着他走了进去。只见正堂大殿供奉着观音大士像,两侧拢共有十几间厢房。

才刚进去,就听老头大喊道:“姑娘们!我今天可带来个极品小郎君!你们还真坐得住,难不成要躺着坐享其成?”

话音未落,就见有五六个妖艳尼姑从各自房间里出来,莺歌燕语,满面春风,七手八脚给老头把帽子、衣服都除去换上,一边嬉笑道:“你这个老不羞,自己偷偷跑去找男人,还装作一本正经。”

随着老头换装,亚九惊讶之下看去,只见老头原来是个老尼姑,光头如瓠,嫩发微白,前面垂着的辫子原来是个假的。

亚九这些年走南闯北,也听过许多传闻,知道有些尼姑庵实则跟妓院也差不多,甚至比妓院还不堪,至少人家妓院还是收钱的,而有些尼姑庵纯粹就是个淫窟。

不过他久历艰险,手下都有数条人命了,眼前不过是一群淫欲难耐的尼姑,他又有何惧?当即只是哈哈大笑而已,不想自己还有这等艳福。

老尼见亚九神态自若,知道他也是个知情识趣的,当下更是欢喜道:“我们的新郎官还在忍饥挨饿呢,快快准备饭菜!”

其他尼姑轰然应是,老尼拉着亚九进入一间密室,才坐一会功夫,桌上已经罗满美酒佳肴。

等亚九填饱肚子,一群尼姑就团团围着他开始饮酒作乐,直到二更天,尼姑们又纷纷脱衣求欢,亚九也来者不拒,反正一晚上狂淫无度直到天亮,精疲力竭的诸人,这才迷迷糊糊横七竖八地睡着了。

07 铁杵成针,反客为主

等到第二天,众尼起来后,都对昨晚亚九的战力那是相当满意,老尼于是又让亚九换上女装,伪装成刚来出家还没剃度的尼姑,这是准备要把亚九留下来长久享用呀。

亚九当年就是云南名伶,后面又乔装女子跟着道士浪迹江湖,这种男扮女装的事,那真是信手拈来,随意矫揉造作,一颦一笑,体态风流处,简直比女人还女人。众尼见此更是喜出望外,这个俏郎君简直就是上天赐予白衣庵的瑰宝呀。

到了晚上,这群尼姑又围着亚九求欢。亚九脸色有点不好看了,昨晚也就偶尔为之,若是天天这样六七个一起上,即便是铁杵也得磨成针呀!用不了多久,恐怕自己就要被这群尼姑给榨干了。

当下亚九高声道:“你们这群人实在太丑了!也要看我愿不愿意呀!一定要来” ,他指了众尼中最为年轻漂亮的一个道:“你留下,其他人都给我回房间去。等过个十天半个月,爷爷有兴致了,再来宠幸一二。如果不听话,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说完,亚九就搂着那最漂亮的尼姑,挥手让其他人退下。众尼又妒又恼,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尤其那个老尼,本就是白衣庵的主持,更是想不到这个新来的小郎君如此大胆,当下就上前厉声呵斥。

亚九随手抓起身边一根擀面杖,一棍就击中她肩膀,老尼吃痛一声,顿时就倒在地上不能动弹。这下尼姑们才知道怕了,一个个战战兢兢不敢多话。亚九又作势吓唬一下,这群尼姑就吓得赶紧搀扶着老尼退下。

亚九长笑数声,带着漂亮尼姑进房欢乐去了。

08 斩尽杀绝,血洗庵堂

办完事,漂亮尼姑忽然唉声叹气道:“我跟你要大祸临头了。”

亚九皱眉问何故,漂亮尼姑道:“我们主持这个老太婆心又妒又毒,你来之前,我们没有敢违抗她的。如今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等到第二天她就会去召集乡邻,到时给我安一个背师行秽、有犯清规的罪名,她在本地有很多信徒,关系盘根错节,一呼百应,到时县令必定偏袒她,我们岂不是要被毙于杖下。”

亚九这才恍然道:“是我考虑不周了,不过让我应付这么多个,即便铁打的也受不了呀。”

不一会他又在那自顾哂笑道:“这伙尼姑已经犯了淫戒,杀了也当替天行道了。”说完起身去到厨房,寻摸了把削瓜用的刀,开门就出去了。

漂亮尼姑还在纳闷之际,就听见外面响起数声惨嚎救命之声,她吓得赶紧穿上衣服出去查看,才出院门,亚九已经握着把血淋淋的刀回来了,一脸轻松对她道:“不用担心了,那些祸害已经被我除去,从此可以高枕无忧了。”

漂亮尼姑惊骇地问道:“你,你都干什么了。”

亚九道:“你还真有先见之明,不要说等到天亮了,方才那群尼姑就聚在一起想要图谋害我。我去的时候,有个尼姑都已经跑到大门口了,应该是想去报信,被我一刀给捅了。然后我挨个搜查房间,将那群尼姑全部杀了个干净,如此才大快人心!”

漂亮尼姑心中大怖,全身冷汗淋漓,不想眼前这个花样美男,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09 阴阳颠倒,亡命鸳鸯

等看着亚九手上一直握着的血淋淋的刀,漂亮尼姑这才缓过神来,见亚九直勾勾盯着她,知道这时如果一个不对,自己恐怕也要做这刀下亡魂了。

当下她强装镇静,过了良久才战战兢兢开口道:“你这么凶暴,吓得人家心胆都要没了。不过明天被人发现,到时候该怎么办?”

亚九听了,这才笑道:“你跟我现在就跑了,又担心什么。”

漂亮尼姑道:“那怎么行,到时候官府发下海捕文书,你我行踪诡异,恐怕寸步难行。”

亚九笑道:“方才听你几次说话,还以为你挺聪明的,怎么现在犯傻了。此前我见那老尼姑扮作男人行走在大街上,根本没人认识,更没有人看出破绽。她的假发、衣帽都在,你不会有样学样?我仍然扮作女子跟你一起走,就以夫妇相称,又有谁会想到是我们?”

漂亮尼姑这才幡然醒悟,这还真是个绝妙的主意。况且她现在也不敢不从,当下赶紧找来老尼衣服鞋帽换上,居然一翩翩美少年。

亚九不由鼓掌道:“妙哉,妙哉!”只是老尼的假发辫发色花白,跟少年装扮不匹配,亚九索性将那条发辫剪掉一把火烧了,然后将自己头发剪下一截,编成发辫给尼姑粘在帽子内道:“千万别被人摘了帽子。”

至于他自己,自然换上一身女装,草草收拾一下,两人又将白衣庵中所有金银细软全部搜刮干净。这庵中还养了几头驴,两人一人乘一头,还牵了一头驴带着辎重细软。

等到他们出白衣庵的时候,天还没亮,四野无人,根本没人知道。

10 天罗地网,畅行无阻

等走远了,漂亮尼姑这才自陈身世道:“我本姓刘,父母都是汝宁本地人,可惜双双早亡,因此我才入了白衣庵。等到及笄的时候,我才正式剃度出家。虽然厌恶这淫秽之地,可也没有办法。”

她又道:“我们师傅,主持那个老尼姑天性淫荡,可她年老色衰,自然勾搭不上,只能让我们这些徒弟去帮她勾引男人。她又经常乔装打扮,昏暮出去,遇见跟你一样无家可归的少年,就诱入庵中,直到把人家玩死才干休,前前后后已经有九个了,加你算是第十个。如果不是你见机得早,恐怕也不能幸免。”

亚九听了哈哈笑道:“如果是这样,那老尼死的也不冤,恐怕是那些死去的少年,借我的手给他们报仇罢了。”

就这么晓行夜宿,日止一食,所过镇市,追捕甚急,沿路重重封锁,图形画影,路人皆知汝宁白衣庵出了桩灭门血案,死了六七个尼姑,庵中有个尼姑卷走财物逃跑,必定跟凶手一起,官府正勒限悬格,通省缉拿。

亚九见此阵仗,虽然已经乔扮女装,长裙蔽脚,他还兀自不放心,又让刘尼姑做了双女鞋,然后他自己用木头削成女子寸趾模样塞进鞋里,裹以膝裤,盛以莲钩,缚束于足下,宛然三寸金莲的小脚。

而亚九脚踩踏着这么个木疙瘩,竟仍能行动如飞,看得刘尼姑一愣一愣的,亚九呵然一笑道:“当年我可是梨园名伶,这等基本功还是不在话下的。”

期间沿途也不是没有官兵盘问稽查,可两人毫无破绽,再说愣谁也想不到雌雄倒置、男女互换的把戏,以是二人竟然一路坦然前进,畅通无阻。

他们先去到山东,后面又从山东绕了个大圈来了山西,直到介休县地界,见此地风物人情无一不美,亡命天涯的两人,至此就想着安定下来。

11 绵山脚下,神仙眷侣

刘尼姑本还想提议大家恢复本来身份,亚九却道:“我犯下累累血案,不可以真面目示人,还是就按照我们现在这样,你当老公,我当妻子,这样最为安全。”

这对奇怪的两口子,在旁人眼里确是一对神仙眷侣。

亚九就此扮作妻子,甚至还穿了耳洞,戴上了耳环,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绝类闺中少妇,即便那些缝缝补补女红活,经他易上手,做的比女人还精细。

而刘尼姑在白衣庵中,也算是欢场中人,她待人接物谈笑风声,扮作“丈夫”也毫无破绽,即便身体看起来瘦弱点,可人家反而认为是书生本色。

他们从白衣庵搜刮的钱财本就不下千金之巨,在绵山脚下买田置地后,出则轻裘骏马,入则缓带峨冠,宛然富户巨室,加之两人都是机敏之辈,几年下来,产业更为饶裕。

后面刘尼姑还生下两个儿子,她本就瘦弱,即便怀孕也不怎么显怀,等到快生产的时候,就托疾不出,其他时间则出入如常,竟然没有一人察觉到异样。

家中此前也只是雇了两个佣人,平日只在外院打扫,内院寸步不入,更没有请贴身的丫鬟保姆之类,山西一带本就民风尚俭,大家对他们家没有丫鬟保姆也见怪不怪。

两个儿子稍微长大点,孩子天性都喜欢跑出去玩,而亚九溺爱之下哪里会阻拦,可他又不能抛头露面,于是就花十金买了个老妈子当保姆,时刻跟在孩子左右。

本来刘尼姑是不同意的,可架不住亚九坚持,这个老妈子来了后,他们虽然平日起居防范得更为严密,可架不住这老妈子得以进入内宅,时日一久,百密一疏,终究还是被她晚上起床小解,无意之中窥见两口子的私密,这才事发。

12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县令彭应奎听完刘尼姑招供后也咋舌不已,如此曲折离奇之事也算是活久见。不过想那亚九手下近十条人命,若是贸然前去,恐怕还真不一定拿得下,当下他唤来捕快衙役细细吩咐一番。

当天就派一个衙役前往亚九家,在门外哄骗他道:“你老公刘某得罪了上官,现在上官震怒,把他关在监狱里,你老公定要见你一面,让我们代为疏通。”说罢,衙役故意一副腆胸迭肚的模样,双手比划着,意思是要索贿。

亚九听了不疑有他,大惊之下就想要当面问个清楚,结果才刚出门,不虞门口地上早就被倒满菜油,亚九一个不查,走得又急,当即重重摔倒在地,两臂摔得发麻,就连手肘也摔得有点骨折,两边埋伏的捕快一拥而上,亚九想反抗也来不及了,被死死摁住绑了。

如此美人竟是男儿身,若非知道原委,换谁也不信呀!当下有几个下流的捕快,就故意用手去探亚九裤裆,果然好大一坨,这才纷纷惊嚷,还真是个男人!

亚九被抓回去后,极力喊冤,面对讯问,只是咬死让拿证据来。

县令彭应奎大怒,当下在通衢张榜,又四处行文,不出一个月,云南、陕西、河南三地的捕快收到信后就纷至沓来。

这群捕快也够惨的,经年累月无法抓获凶手,案子迟迟不能完结,古代命案可是多有限期督办的!到了规定时间命案还没破,不仅捕快自己要挨板子,就连他们的家属也要被抓去坐监受罪,有些人竟然就此瘐死狱中。如今得到消息,自然不远千里、咬牙切齿地赶来。

这三地捕快将各自卷宗呈上,介休县令这才冷笑一声,下令严刑拷问。亚九酷刑加身,加之见三地捕快卷宗,知道这番是过不去了,也只能认罪招供。

按说亚九身上血债累累,应该判以凌迟处死,不过县令彭应奎认为,亚九所杀的都是以淫恶自致之辈,于是上请减一等,跟刘尼姑一起判了个弃市。

一举解决了三地多年的悬案,彭应奎的上官听到汇报后也是喜形于色,云南、陕西、河南都破不了的案子,在山西被我们给破了,岂非大大长脸?高兴之下,当年就给了介休县令彭应奎一个卓异的考评。

亚九夫妇死后,他的两个儿子还在山西,官府给他们重新上了户口,让他们回到贵阳老家,由亚九还在世的母亲,也就是孩子们的奶奶抚养。

至于在河南汝宁的白衣庵,迄今尚存,只不过已经成为远近闻名的凶宅,过往行人都以其为淫恶之戒。

本篇出自清乾隆年间长白浩歌子所著《萤窗异草》。

如果你喜欢看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敬请关注:野狐奇谈。

3 阅读:91
评论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