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果TV的离婚综艺《再见爱人》第四季自开播以来,就是妥妥的“热搜体质”。节目开播前观众就对黄圣依杨子夫妇有超高预期,到开播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节目中的网红“留几手”夫妇、歌手李行亮夫妇无一幸免,三对夫妇的婚恋问题被全民讨论,人人都化身成了家庭调解员,试图搭救节目中的失败婚姻“受害者”。
这是该节目自2021年首播以来从未有过的全民热度。前三季节目虽然也偶有“出圈”讨论的嘉宾,却从未像如今这般能够每一对都踩在观众的“雷区”之上。节目中黄圣依、杨子夫妇的问题早在预期内,毕竟杨子的爹味儿形象在节目之前就已深入人心,二人上节目谈离婚问题,更像是一场事先张扬的仪式。网红“留几手”(本名刘爽)、葛夕夫妇属于半素人状态,虽然“留几手”并不在娱乐圈,其初代社交媒体网红的地位还是能够吸引不少网友“围观”。最出乎意料的反而是一开始看上去岁月静好的李行亮夫妇,最近一期节目中麦琳与李行亮的“鬼打墙”问题把资深主持人张泉灵都搅得一塌糊涂,屏幕外的观众更是掀起了翻天覆地的讨论。
前三季中,奇葩的婚恋关系也有不少,其中有因为畸形感情关系而让观众印象深刻的艺人夫妇宋宁峰和张婉婷,有通过节目实现离婚自由的郭柯宇,以及上一季从头到尾就在热搜上打转的脱口秀演员傅首尔。无论哪对夫妇,至少他们的婚姻问题都存在具体的原因,婚姻中不信任和裂痕的出现都可总结,夫妻双方在处理矛盾冲突时存在的差异是有据可依的。
到了李行亮和麦琳这对夫妇,原有的一切规则都被打破。乍一看白手起家、携手共进的二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无非是消费理念的差异和表达方式需要调整。但在伴随着节目流程的推进,号称为家庭牺牲了一切的家庭主妇麦琳,在生活中似乎并不擅长家务,而被她反复指责不够用心、不会表达的李行亮,其实在生活中花尽了心思来讨好妻子。当张泉灵询问麦琳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时,麦琳的说法始终在前后矛盾,她既需要丈夫用送礼物的方式来明确真心,又反过来埋怨对方送礼“没有送到她的心趴上”。麦琳到底要什么,成了本季节目最大的未解之谜。
节目中观察室的嘉宾们围绕着麦琳在婚姻中的诉求展开了激烈讨论,节目之外,麦琳的困惑则成为了所有观众的困惑。李行亮夫妇这种特殊的情感状态,似乎给社交网络提供了一个极易被扩展的舆论素材库,自媒体们围绕着李行亮的原生家庭、麦琳的情感表达、双方的交往方式展开全方位的分析。
在节目开播前的主创见面会上,制片人、总导演刘乐就曾正面回应过节目是否存在剧本虚构的质疑,“节目组对于嘉宾都一视同仁地采取真实和中立的态度,《再见爱人》不存在所谓的‘剧本’。”但刘乐也表示,真人秀节目嘉宾上节目的纯粹性,之前也被广泛讨论过,“嘉宾来参加节目,完全没有一丝功利心和曝光需求是绝不可能的。”刘乐对此表示理解,“过去三季,我敢说每一个来节目的嘉宾,一定都有功利诉求。但是,在这个功利性的诉求之外,他的故事和困惑还是真实的。如果嘉宾想要靠造一个人设、造一个故事来撑完18天的录制,那我觉得他也太小瞧我们节目组了。”这种回应似乎也提醒了屏幕外的观众,围观明星或半素人夫妇的婚恋问题,有时还是不要太过“上头”。
《再见爱人》这档节目过去就有过像张婉婷夫妇这样前脚吵完后脚复合的先例,也有过傅首尔前夫结束录制后开始带货直播的情况,婚恋问题的私人属性决定了观众能看到的永远只是局部,真实生活中的夫妻们是否在镜头内外始终如一,同样也如同薛定谔的猫一样无法确定。在流量逻辑早已大行其道的今天,节目终归还是节目,观众们的讨论热情还是留在节目中就好,过于真情实感的情绪投射还是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