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潮|金庸大侠最尊敬的恩师你了解吗?

钱江晚报 2024-11-15 12:51:59

潮新闻客户端陈国章

金庸,他的作品曾深刻影响几代人,不仅在中国,而且在海外都有广泛的社会影响,是深受广大读者喜爱的作家。而他与诸暨市陈宅镇巽溪村、东蔡村的不解之缘,却鲜为人知。

金庸(查良镛)的恩师张光,原名陈未冬,是诸暨市陈宅镇巽溪村人。

张光,1911年出生于诸暨市陈宅镇巽溪村。从小聪慧好学,胸怀大志。1930年毕业于省第五中学师范部,后在各地任小学教员数年。因早期共产党地下工作需要,更名为张春松、张光等。

1937年抗战爆发,张光奔赴陕北,在抗大期间,加入中国共产党。1938年8月抗大毕业后,受组织派遣回到诸暨,先后在诸暨璜山、枫桥等地开展地下工作,创建诸暨璜山区第一个农村支部——中共巽溪村支部。后经宁绍特委决定,任诸暨县委书记、余上(今余姚及上虞部分)县委书记兼县长和余上自卫队大队长,开展抗日斗争。抗战胜利后随军北上,后又随军南下。全国解放后,任浙江省委组织部组织科长和省委秘书处长等职务,后受沙文汉、杨思一冤假错案牵连,遭遇不公正的待遇。

1934年夏季,陈未冬受海宁袁花小学聘请,担任该校五年级班主任,教授国文兼体育教师。查良镛(金庸)就是该校五年级班上的一名学生,听课、做事非常认真,是全班成绩最优秀的一位,特别是作文出类拔萃,写得特别棒。

陈未冬爱惜人才,对他孜孜不倦、倾囊相授。为激励他的写作积极性,特地把他的作文本,推荐给《诸暨民报》任职的骆文华。骆文华看了查良镛的作文本,觉得非常不错,选了几篇在《诸暨民报》上发表。

虽说金庸从小聪慧过人,是位难得人才,但当时毕竟是一位小学五年级的学生,陈末冬的激励和提携,对他日后的发展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难怪金庸成为大家后,时隔半个多世纪,仍念念不忘自己的恩师。

金庸在与日本创价学会名誉会长、国际创价学会会长池田大作的一次谈话中,有心地问池田大作,“您的恩人是谁?当然有各个不同时期的恩人。”池田大作回答后,金庸大师无不感慨万分地说:“我的恩师,是一位小学五年级时班主任兼国文老师,陈未冬先生。”感恩之情,溢于言表。

“一朝沐杏雨,一生念师恩。”1996年11月5日,金庸先生到杭州,特意去恩师陈未冬家拜访。六十年后,师生相聚,百感交集,相谈甚欢。回忆当年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当金庸提到,先生为他改正作文里那几个错别字时,陈未冬不禁大笑,称赞他记性好,并以先生的口吻对他说:“牢记错误是求得进步的要诀……”

金庸在杭州设晚宴,特邀恩师陈末冬出席。致辞时,他十分动情地说:“今天我很高兴,在座的有我小学时的老师,他已经80多岁了,给过我很多指教,我很敬重他……”

一位蜚声中外的大作家,字里行间,充满了对恩师的敬意,足见陈未冬先生在金庸心中的地位,也充分体现金庸感恩重情的品质。

金庸大侠与陈宅的渊源不尽如此。

最近笔者看到一件浙江档案馆藏珍品:1940年至1942年,金庸在浙江省立衢州中学入学时的“学籍表”。入学时,金庸17岁。细看学籍表,惊奇发现:通讯联络处一栏填写的是:“诸暨东蔡张学之转”,而家长通讯处一栏居然是空白。这是一张原始记录的表格,其真实性毋庸置疑。其中原由,让人匪夷所思。

金庸在衢中的“学籍表”中,为何会出现诸暨东蔡村“张学之”?金庸在陈宅,除恩师陈未冬外,与张学之是何关系?他与陈宅镇又有怎样的不解之缘?

思来想去,可以有多种猜想:张学之是张光(陈末冬)化名?或授其所托“待转”?张学之是金庸至亲、好友?金庸在衢州求学期间,其家人在东蔡居住?抑或……

对于第一种猜想,笔者查阅了有关资料,拜读了张光先生(陈未冬)写的自传,均未发现张光的化名叫张学之。且“自传”有关对查良镛的记载中,也未提及自从离开海宁袁花小学后,与查良镛有书信来往一事,更找不到“所托待转”的蛛丝马迹。

再从时间上去考虑,陈未冬从1938年10月回到家乡至1941年3月5日,在诸暨各地开展活动,一直未离开诸暨,且与老家巽溪也有一定联系,没有必要再让邻村其他人待转。

“此张是彼张”?“此张非彼张”?仅凭笔者手头资料,无法给出合理解释。

对于第二种猜想,笔者去东蔡村询访,也没有确切答案。

对于第三种或更多的猜想,笔者已无能为力,期待有心人作进一步发掘。或许会发现,金庸与陈宅更深的渊源。

梳理一下,金庸的恩师是诸暨陈宅镇巽溪人,通讯联系是诸暨陈宅镇东蔡人。小学五年级时,在《诸暨民报》上发表过文章。在衢州中学求学时,又有几位诸暨籍的同窗好友,斯杭生(斯宅人)、俞兆康(枫桥人)、蒋培初(磨石山人)、斯伯郎(斯宅人)。

因此,金庸与诸暨渊源颇深,他在功成名就后,难忘恩师、记着诸暨。这从他一生的作品中可见一斑。

金庸著作等身,笔下美女侠女无数,中国历史上的“四大美女”,他却偏偏只写西施,在历史长河里,众多的名臣中,写到了诸暨的范蠡。他的封山之作《越女剑》,以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的故事为线索,描写了范蠡与西施的爱情。在结尾处写道:“两千年来,人们都知道,‘西子捧心’是人间最美的形象。”

金庸这一艘巨轮,从恩师陈未冬开始,扬帆起航,劈波斩浪;几许沧桑,笔耕不辍。写完诸暨的范蠡、西施,便驻港停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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