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栏的话
为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推进全民阅读、建设书香社会的重要指示精神,贯彻落实党的二十大“提高全社会文明程度”“深化全民阅读活动”的部署要求,持续完善郑州市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拓展阅读阵地、丰富阅读内容、强化阅读宣传,郑州市文化广电和旅游局在《郑州广播电视报》开设“我的读书故事”专版,通过邀请专家、学者及知名人士、读者,分享读书经历、感悟与收获,展现书籍的独特价值与深远影响,激发更多人的阅读兴趣,营造读书氛围,建设书香郑州。
与书结缘,是一件幸福的事
作者 薛培政
我能够养成爱读书、爱学习的习惯,并走上文学创作之路,对我影响比较大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我的爷爷,一个是我的母亲。
爷爷幼时,家境殷实,曾读过三年私塾。就因为爷爷识文断字、知书达理、心胸开阔、乐于助人,记性又好,乡里乡亲书写对联、婚丧祭祀、兄弟分家、家长里短的那些事儿,常常请爷爷去做主持。村里人遇到场面上不懂的事,也都会先来问他,大情小事也多靠他拿主意,爷爷俨然成了邻里的主心骨和活字典。爷爷受益于读书,也希望后人多读书。我5岁时,爷爷便教我识字,等到7岁入学时,我已能认识二三百字。每逢雨天,爷爷不上工的日子,常常抱着书一看就是半天。我也有样学样,找本小人书,坐在爷爷身边看,越看越觉得有趣味。
母亲是一个极普通的山村农家妇女。母亲一天学堂都没进,一个字也不识,可她却把读书看得很重。母亲对书的称谓有两种,一种是对课本称之为正经的书,这是要求孩子们必须读好书;一种是对课外读物则称之为闲书,这一般是不让看的。一是怕看闲书耽误学习,二是怕花钱买闲书,也就是为买闲书,我曾挨过母亲一顿痛打。
在那个物质、文化生活都匮乏的年代,山村孩子的精神生活可想而知。当我读完兄弟们的课本,借遍能借的书之后,就萌发了买书的念头。可是,平时连作业本都买不起,又哪能弄来钱买书?就在我一遍又一遍做着买书梦的时候,一个周日上午,母亲从那只封着口的陶罐里,取出两碗黄豆,要我拿到公社油房去卖。
不到半晌工夫,我就将黄豆卖了,捏着刚换得的八角钱,径直走进公社新华书店。在儿童读物柜台前,我像被钉子钉住一样,看着封面上的杨子荣、郭建光、李玉和出神。直到售货员催问:“买不买?”我才红着脸走出书店。可是刚出了店门,我就像被画册拴住魂似的,又不由得转回身来。就这样进进出出,折腾五六个来回之后,我终于将攥得皱巴巴的钱交给了售货员,买了一本《智取威虎山》和一本《红灯记》。拿着画册,我迫不及待地跑出两里多地,找个僻静的地方,如饥似渴地读了起来。当我一口气读完两本画册之后,日头已经偏西了,我也感到肚子饿了,却不敢回家。临行前,母亲再三嘱咐我,卖了黄豆要将钱放好,要打油买盐还要买火柴,可我为买画册,已经用去了一半,回家可怎么交代?直到傍晚,我才磨磨蹭蹭回到家中。正在焦急等待我回家的母亲,发现我回来后,本是很惊喜的,可当她得知我因为买闲书,才回来晚时,气得顺手给我一嘴巴。我哭了,母亲也哭了,这是我记忆中唯一挨母亲的一次打。
1983年10月,当我入伍到部队后,把节余的钱寄回家时,母亲却让哥哥写信告诉我,说家里日子好过了,以后再节余下钱,就买成书看吧。知子莫如母,10年过去,母亲没忘记我爱看“闲书”的事。
几十年来,我坚持每天读书1小时的习惯。在部队期间,我曾长期从事新闻报道工作,靠读书打下的功底,每年在各级报刊电台发表新闻稿件100余篇,见报率连续8年在全省武警部队报道员中名列榜首,连续6次荣立三等功,并被破格提干,直至走向团职干部的岗位,转业后被安置到省会政府机关工作。如今,我已退休,仍把文学创作作为业余爱好,不时有小文发表,为生活增添了乐趣。
回顾几十年走过的路,我从一个只有初中文化程度的农村青年,成长为国家公务员,是靠读书改变了命运。我将倍加珍惜来之不易的生活环境,在有生之年,坚持多读书、读好书,努力让自己的退休生活丰富多彩。
作者简介
薛培政,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小小说学会理事。有150余篇作品散见《北方文学》《山西文学》《百花园》《芒种》《海燕》《解放军报》等报刊,有多篇作品被《小说选刊》《小小说选刊》《微型小说选刊》等选载,并入选多个年度选本,曾获《小小说选刊》双年度优秀作品奖、第九届小小说金麻雀奖等奖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