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被困火海,身为消防员的我却冷眼旁观,全网骂我不配做人,可真相公布时,他们又都向我道歉。

问芯故事 2025-02-19 12:08:37

老婆被困火场,迫切需要救援。

徒弟找到在片场开着洒水车晃悠的我,指着鼻子怒骂,

“你居然冷眼看着自己的老婆去死,你配做人?”

父母也骂我不珍惜他们砸锅卖铁给我娶来的媳妇。

“我们家怎么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杀人犯?”

我皆无动于衷。

最终,老婆葬身火场,尸骨无存。

我被骂上热搜,群情激奋。

可当我将真相公之于众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向我道歉。

1

“班长,大事不好了,嫂子工作的工厂失火了,急需救援,你快去救嫂子。”

我坐在洒水车上扫了焦急的徒弟吕子平一眼,淡淡开口:“我今天休假,你报火警吧。”

吕一平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愣了一下,才焦急地再次开口:“班长你就是消防员,又离得近,还报什么警?嫂子的生命重要,还是走程序重要……”

他喋喋不休,我却不耐烦地冲他比了个闭嘴的手势,“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帮剧组控制洒水车模仿人工降雨的兼职,你别再给我搅黄了,赶紧走。”

说完,我冲一旁的安保摆手示意,将他带离现场。

拍摄继续。

这部戏的女主角是个新人演员,有场哭戏怎么都哭不出来,这已经是NG的第二十条,现场所有工作人员都烦躁得厉害。

我尽量控制着洒水车的出水量,让她能多哭几场。

可就在女演员终于渐入佳境的时候,现场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哀嚎。

那声音极具穿透力,直接压过了女演员的呜咽,成功抢镜。

导演愤怒地喊“咔”,问这边怎么回事。

我只得低头冲导演道歉,说我可能有点事情需要先解决一下。

路过早已被淋透,冻得瑟瑟发抖的女演员,我犹豫了一下,脱了身上的外套给她,才转身去应对正在一旁哭天抢地的母亲。

她哭得认真,上气不接下气,虽然没有眼泪,但是渲染力极强,指着我的手指不住颤抖:“你……你个没良心的,你老婆都快死了,你还在这里给别的女人递衣服。”

“你说,你是不是出轨了?”

她声音很大,本来剧组拍摄,这里就聚集了不少人,此刻更是有路人被她的声音吸引,在原地驻足。

我拉过一旁的椅子在原地坐下,看着她表演。

“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么多人看着呢,人家可是女明星,你造谣可是要进监狱的。”

我妈闻言,立马噤声,不敢再乱说话。

然而,一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我爸对着我坐得椅子上来就是一脚。

我提前预知到危险起身,他那一脚落在了椅子上,椅子瞬间断裂,成了两半。

可想而知,他刚刚那一脚用了多大的力气。

没踢中,他怒气更甚,指着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老婆快死了,你在这不慌不忙地,像个男人吗?”

“家里为了给你娶老婆,花光了所有积蓄,你弟弟现在三十了,都没结婚。”

“你现在要眼睁睁地看着你老婆死吗?”

闻言,我嗤笑:“你们花光积蓄娶的是你们满意的老婆。”

“当初我面都没见就逼着我和她结婚,现在人出事了,你们倒是去救啊!”

我说完就扭头往回走,却被父亲拽了回来。

他指着我的鼻子骂:“就因为你不喜欢她,所以你要看着她被活活烧死吗?”

“我们家怎么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再怎么说,他也是你老婆啊!”

许是我的话太过绝情,瞬间激起了民愤。

围观群众们纷纷替我老婆打抱不平。

“你这人心也太狠了,就算你对你老婆不满意,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是啊,你这跟杀妻有什么区别?”

“你老婆嫁给你,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群众一言我一语,吕子平不知何时又回到了我面前,他手里举着手机,手机上是熊熊燃烧的烈火。

他扯着嗓子大喊:“班长,嫂子所在的工厂火势真地很大,你再不去,可能就控制不住了。”

“你平日里不作为也就算了,还有兄弟们可以顶上,可是现在你离嫂子最近啊!”

2

视频里,大火漫天,火苗随着风向在空中飘摇,黑烟缕缕,笼罩着大地。

然而,我只看了一眼,就别开视线,看向一旁正焦急等待的导演。

“这么大的火势,我去了也无济于事,这洒水车的水剧组还要用,你报火警吧。”

我说完就要走,吕子平却挡住了我的去路。

“班长,昨天嫂子还来消防队探班,你忘了吗?她还说冬至让我们一起去家里吃饺子。”

“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他说得深情,声音都有些哽咽,我却无动于衷,“那你去救。”

他满眼失望地看着我,“我救就我救!你不心疼嫂子,我心疼。”

说完,他一边播着火警电话,一边朝工厂的方向跑去。

我看了眼他的背影,毫不犹豫地回到了洒水车上,冲导演开口:“导演,可以继续了。”

导演大概知道可能出事了,但他每天的场地费在那摆着,今天就是天上下刀子,也得把进度赶完。

所以,导演立即通知各部门就位,准备重新开拍。

可是,就在开始的前一秒,人群中突然一阵躁动,好像有人晕倒了。

我坐在洒水车上朝下望去,刚刚还一脚将凳子踹成两半的父亲此刻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母亲在一旁无助地痛哭流涕。

“我的命好苦啊!一辈子省吃俭用拉扯大两个儿子。”

“家里没钱,砸锅卖铁先让大儿子成家。”

“可现在,儿子非但不念我们一点好,还怪我们拆散他和初恋,要将我们费尽心力娶进门的儿媳妇活活烧死!”

“啊……老头子,你可不能出事啊,你出事了,我怎么办?”

“我怕儿子也把我烧死啊!”

围观群众一听这话,骂我的声音更大了,甚至有阴谋论的人猜测。

“你说,这火有没有可能就是他放的?”

“嘶,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他不满意他老婆,干脆来个死无全尸。”

“我去,这人心可真狠,我看厂区那边着火已经上热搜了,刚刚还爆炸了。”

“他老婆要是真在里面,怕是这会已经死透了。”

3

我看着母亲苍老的背影,记忆中一头乌黑的发不知何时已经白了发顶。

我还清晰地记得,当年我成家时,她和父亲有多欢喜。

其实,我早就不怪他们拆散我和初恋了。

初恋当年要二十万彩礼,还要一套房,家里确实拿不出来,我理解。

我也没怪过他们做主我的婚事。

从下定决心和宁晴丽结婚当天,我就打定主意和她好好过日子。

婚后,我在消防队,每次出任务都冲在最前面,争取立功表现。

我的努力也确实有回报,一年的时间,我从普通队员升到了班长。

只是,努力的对象错了,终究是不可能达到预期。

母亲的哭嚎声和路人的谩骂声在我的耳边环绕。

我充耳不闻,冲棚子下的女演员安抚地勾勾唇。

“加油,我相信你这次肯定可以一条过。”

女演员刚刚被导演骂过,现在眼睛红红的。

突然听到鼓励,冲我感激一笑。

拍摄继续进行,不知是不是我的鼓励起了作用,这次的拍摄很顺利。

伴随着雨幕落下,眼泪从女演员的眸中滑落,楚楚可怜。

这还是我第一次现场看人拍戏,不得不承认,演员和普通人确实是有壁。

她光是站在那里,就美好得像是一幅画。

终于拍完,人群早已散去,父亲也被救护车拉走,母亲也不见了身影。

世界平静地仿佛刚刚的闹剧都是一场梦,但只有我知道,真正的好戏还没有开始。

我接过导演递过来的红包,扭头打算离开,却被一抹倩影挡住了去路。

女演员换了套衣服站在我面前,主动冲我伸出右手,“你好,我叫侯菲菲。”

我同她握手,并没有做自我介绍。

我想,我们之后的人生已经不会再有交集。

我从她手里接回我的外套,扭头就走。

走出了几步,突然听到她在身后冲我开口:“我相信你。”

我定住脚步,回头,看她在树下冲我挥手。

那是我整个生命里,接触到的为数不多的善意。

我想,或许,陌生人比熟人更加值得信任。

我扭头朝她走去,冒昧地开口:“请问……你明天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4

回到家中,家里空无一人。

我打开电脑,编辑了一封邮件,确认无误后发了出去,又点开手机,看向手机屏幕中央移动的红点,安心睡去。

隔天,我照常上班。

不出所料,我到消防队时,门口早已挤满了大大小小的媒体。

不过,有人比我先到一步。

吕子平站在媒体中央,正在接受采访。

“嫂子是个很温和的人,平日里我没少吃她做的饭。”

“没想到,她最终的下场竟然是如此。”

“高温直接将她的身体碳化,连个全尸都没留。”

“是我没用,没有救回来她。”

他说着,眼眶中隐含泪意,一身肌肉的男人对着镜头落泪,那模样看着真是伤心到了极致。

他正拿手背蹭着眼角,余光突然扫到了我。

他眼神瞬间转变,燃烧着浓浓怒意。

记者察觉到他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他们一看见我,便如饿狼扑食一般,拿着话筒就朝我冲了过来。

“龚先生,你作为一名消防员,自己老婆却葬身火海,请问您怎么看?”

“龚先生,请问您妻子的死是否是您一手为之?”

“请问龚先生如何做到对朝夕相处三年的妻子痛下杀手的呢?”

……

我一句话没说,这些媒体就已经为我安上了杀妻的罪名。

我没回答记者的话,反而是越过记者直接对上了吕子平那充满恨意的眼眸。

“既然你说连个全尸都没留,你又是怎么断定宁晴丽已经离世了?”

他显然早就准备好了托词,对答如流:“我问了她的同事,昨天那个时间段只有嫂子一人加班。”

我淡淡开口:“你嫂子在流水线上工作,她怎么可能一个人加班?如果昨天晚上厂子真地在运作,死得应该不止她一个!”

吕子平被我问住,记者互相交换着眼神,显然有一部分正在被我说服。

围观的人群中也发出质疑声。

“对啊,那个工厂是个鞋厂,里面都是流水线,不可能只能一个人工作的。”

“但是目前为止,好像只没听说有大面积的伤亡。”

“这事也太蹊跷了。”

……

然而,就在吕子平正抓耳挠腮地找借口时,身后突然传来母亲的声音。

“我可以作证,昨晚,我儿媳确实在工厂加班,她给我打了电话的,我这里有通话记录。”

5

我回头,对上了母亲决绝的眼。

她推着还在轮椅上坐着的父亲,两人的眼神如出一辙。

仿佛我不是他们的儿子,而是他们的仇人。

她一边冲媒体展示通话记录,一边冲着一个个镜头扬言:“我没有这么狠心的儿子,从今天开始,我们老两口断绝同他的亲属关系。”

母亲这话一出,记者纷纷涌到她面前。

“请问,您二老这么决绝地要断绝关系,是手里有什么证据吗?”

“龚先生是否从小就展示出了不同常人的暴力倾向,才让你们如此失望?”

“您二老是否也认为这不是一场普通的火灾,而是蓄谋已久的杀妻案?”

……

“杀妻案”三个字一出,人们皆是倒吸一口冷气。

“虎毒还不食子,他爸妈要是都这个态度,我觉得那这事八成是坐实了。”

“我好像听说他老婆家里还挺有钱的,嫁给他都算下嫁了,他怎么下得去手的?”

“要这么说的话?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图财?”

前后不过一分钟,我的“作案动机”就已经被扒出来了。

父母亲自作证,“坐实”了我的罪行,我再多说什么也没用。

我绕开面前的媒体,想要进去单位,如今,工作是我的唯一归宿。

可是,吕子平却挡住了我的去路。

他推了我一把,我猝不及防被推了个踉跄。

我还没来得及平衡身体,身后的人群中不知谁绊了我一脚,我紧急护头,才避免头朝地的惨状。

可我终究还是摔了。

人群中不知是哪个“正义之士”一声高呼。

“打死这个杀妻犯。”

我还没来得及起身,便被一阵拳打脚踢。

我能打得过,但他们是人民群众,我不能动手。

一直到有队友从基站里冲出来阻止,我才扶着墙堪堪从地上站起。

我回头,看向父母,想看看他们眸中是否有那么一丝一毫心疼。

事实证明,没有。

我讽刺一笑,这世上除了我自己,怕是没人会心疼我。

我悲凉地低头,却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杏眸。

那双眼很亮,里面盛满了化不开的担忧。

她怎么还过来了?不怕惹上麻烦吗?

我正疑惑之际,侯菲菲在人群中拉拉鸭舌帽,冲我点头。

我收到她的暗示,瘸着腿朝大门走去。

吕子平依旧站在原地,这次他没有拦我,但是我的必经之路上多了一个黑罐子。

他冲我挑眉:“师傅,这罐子里放着的,可是嫂子的骨灰。”

“你如果觉得对得起她,就从她的骨灰上踏过去。”

我看着吕子平眉宇间的得意,一脚踹倒了面前的骨灰。

“人都没死,哪来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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