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陆景忱第一次的时候,他口里叫的都是白月光的名字。
甚至我们亲昵的房间都布满了监控。
他的兄弟都觉得我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舔狗。
在我看透陆景忱的本性后,想要结束这段畸形的恋爱,
他却拿着我们曾经亲密无间的视频强迫我留下来,说他爱我。
可是,陆景忱呀,我爱的人从来不是你。
01
接到陆景忱电话的时候,我匆匆放下手里的工作赶了过去。
我刚到包间门口就听到了他兄弟嘲讽的话语:
「陆哥,沈清星那小土妞你还没玩够?」
「玩够的话,给兄弟几个玩玩呗。」
我握住门上的把手不禁松了几分。
这次的电话又是一场玩笑,
这次为了陆景忱,我把老板交给我的重任放到了一边。
到现在我脑海里还响着老板愤怒的叫骂。
陆景忱在昏暗的灯光下抿着嘴没有反驳他兄弟的嬉笑。
我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看到我的身影,包间里的人都勾起了讥讽的嘴角,更有甚至笑出了声。
他们这次大概和以前一样,又是准备了什么为难我的游戏,等着我完成。
以前为了陆景忱,哪怕是再为难我,我也是照单全收。
可是今天,我不想忍了。
陆景忱抬起头,看向满头大汗地我,轻笑了一声。
他心里大概很是厌恶我的倒贴。
「陆景忱,我们分手吧。」
我语气淡淡地提出了分手,就好像随手丢掉一个坏了的东西。
他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后笑着站了起来:
「沈清星,我不喜欢你耍小脾气。」
我把脖子上他送我的戒指摘了下来放在桌子上。
那个戒指,是他送给我的婚戒。
我决裂的心,陆景忱看得出来。
他按着我的肩,打开手机里的视频。
熟悉的脸庞涌入我的眼前,
上面尽是我情动的视频,娇喘的声音透过小小的手机传遍整个包间。
所有人鸦雀无声。
陆景忱的大手摩挲着我的肩头,阴沉地问道:
「沈清星,你真的要和我分手吗?」
02
里面的威胁不言而喻。
只是陆景忱,这种手段对我这种人,最不中用了。
我打开陆景忱的手,毫无波澜地抬头看向他:
「陆先生,这里面不止有我,还有你,当然,你可以把视频发到小网站上。」
「让全世界的人看一看陆先生的水平。」
他被我的话气得语塞,我没有管陆景忱有多生气,转身就离开了这个污秽之地。
我坐在回家的路上,闭着眼休息。
可是长久来的损耗,让我的胃里忍不住地痉挛起来,司机看情况不对直接把我送去了医院。
我疼得直接昏了过去。
昏迷中我回想了很多事。
想起我了和陆景忱表白那天,他笑得很是温良,盯着我的脸看了许久。
他问服务员要了一白酒,摆在我面前。
「喝了它,我就答应你。」
我看着这张似曾相识的脸,没有一丝犹豫,忍着白酒的辛辣一饮而尽。
他身旁的兄弟连连喝彩,称他有本事,能让我对他这样死心塌地。
喝到最后一杯的时候,他却皱着眉把我手里的白酒拿到了一边,有些嫌恶地说道:
「沈清星,你真贱。」
03
我半眯着眼睛,看着他眼角那颗微红的泪痣。
心里不禁感叹真像呀,就连生气的样子也和他那么像。
我歪着头凑过去问他:
「那你可不可以答应我?」
陆景忱把那杯白酒一饮而尽,拉着我上了车。
他要带我回他的别墅。
我不傻,很清楚两个沾了酒气的人会发生什么。
我有些踉跄地跟在他身后。
略过他的卧室,他把我带到了客房。
我被他抵在墙角,周身萦绕着他身上好闻的雪松香,混杂着一点凛冽的酒气。
「沈清星,现在反悔还来的及。」
他挑着我衣服下的肩带。
我知道他的意思。
可是如果我现在反悔,我再也找不到这么像他的人了。
我仰头回应着他的吻,双手攀上他的喉结。
他把我横抱了起来。
动作算不上温柔。
陆景忱真的是醉了,
他毫无章法地吻着我,甚至有些粗鲁。
陆景忱看着我的眼神有些迷离:
「阮青青,为什么你偏要离开我?」
他醉了,但是我没醉。
我清楚地听着他嘴里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
我睁眼看向他,他却心虚地捂住了我的眼睛。
那一瞬间,我心里的大石头轻了几分。
想来那几分粗鲁里带着些许他对白月光的怨恨。
原来不只是我在找替身,陆景忱也在找替身。
04
我是被陆景忱的电话吵醒的。
我看着手机上数十个未接来电,烦闷地拉黑了他的电话。
谁知陆景忱换了个电话号给我打了过来:
「沈清星,你挺有种呀!」
「放在家里的东西想让我睹物思人?」
「哼,你未免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分手分得太急,我都忘了从陆景忱家里把我的东西拿走。
其实并没有多少东西。
我很少在陆景忱家里住,他只是寂寞的时候会让我去他家住,平时并不会让我住在他家。
哪怕是欢愉他也从来不让我在他的主卧,而且在一间偏僻的客房。
他甚至还在那间房间偷偷布置了监控。
把我所有的样子拍了下来。
我听着陆景忱嚣张的话语,淡淡地开口:
「也没有多少东西,陆先生,你都扔了吧。」
大概是没有预料到我是这个态度,陆景忱一阵语塞。
这场恋爱中,我真的累了。
05
恢复了正常的单身生活后,我的日子轻松了不少。
不用再一天24小时随即待命,随时去会所捞喝得烂醉如泥的陆景忱。
好几次他没有任何事,只是单纯地拿分手威胁我,我就不管不顾地跑了过去。
我第一次被他叫过去的时候,那些富家子弟看见我的第一眼都震惊地不行:
「卧槽,陆哥这找的替身也太像了吧,不会整容了吧!」
我对他们笑了笑:
「天生的,没有整过。」
我的反驳引的他们很是不快,他们用着不大却刚好能被我听见的声音说道:
「好看又怎么样,还不是当别人的替身。」
陆景忱招了招手把我叫过去,给我手上套了个戒指,他说这个戒指是他向我的求婚戒指。
当时我们恋爱并不久,我并不相信他是真的想娶我。
我把目光转向人群中,果然看见了一个身形和我相似的女人,
那个女人大概就是阮青青。
她有些诧异地看着我手上的戒指。
原来是为了气自己的白月光。
我依偎在陆景忱身旁配合着他的演出。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他要和我结婚。
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所有人。
阮青青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后讥笑了起来。
在场的人几乎都在讥笑我,或许有人怜惜我。
但是我想的却是,如果我的阿泽还活着,他会怎么和我求婚。
反正不是这样敷衍,他一定会给我带一束我最喜欢的向日葵。
聚会结束后,阮青青突然大发善心地送我回家。
我坐在她的车上,听着她对我讲陆景忱小时候的囧事。
他们是青梅竹马。
“景忱只是玩玩,不会娶你的。”
原来是挑衅。
我不说话伸出手上的戒指给她看。
我的举动激怒了阮青青,她把我赶了下去。
那天我是迎着冷风自己走回家的。
06
不过我失策。
我低估了陆景忱的无耻。
我的离开没有让陆景忱看清局势,他甚至跑到了我的出租屋里。
我没有给我他钥匙。
当我在出租屋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后,我恍惚了。
我时常在午夜梦回的时候,看见阿泽,只是当我靠近的时候,一切又都成了泡沫。
我扑了过去,颤抖地叫着他的名字:
「阿泽……」
那人咬着牙转身看向我,拿着从我房间翻出来的日记本:
「沈清星,你拿老子当替身?我算什么?」
看清来者是陆景忱后,我失望地松开了手。
也是,我的阿泽早就死了。
人死不能复生。
我伸手去拿陆景忱手里的日记本,
但是男人天生身高上的优越,让我连日记本的边缘都碰不上。
见我对他毫不理会,一心扑在别的东西上。
很少发火的陆景忱对我吼了出来:
「沈清星说话!是哪个贱男人!」
我气愤地扇了他一巴掌,死死地盯着他:
「你不配评论他,你连他一根指头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