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甘肃甘南,30多名医学毕业生正在分配工作,“有人愿意去玛曲县吗?”大家低着头,都不说话,这时,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举起手:“我去!”
甘肃甘南,分配工作的大礼堂内弥漫着一种无形的沉重气氛。窗外的蝉鸣似乎在催促,校领导站在讲台上,目光扫视着台下的毕业生。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人愿意去玛曲县吗?”
话音落下,大礼堂内静得连呼吸声都显得刺耳。大家低垂着头,目光锁定在桌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课本的边角。
尽管没有人开口,但空气中流转的,是对“玛曲县”三个字的共识——偏远,艰苦,高原的寒冷和稀薄的氧气,甚至需要几天的步行才能到达最偏僻的村寨。
更何况,那里是以藏语为主要语言的区域,对于从未接触过藏语的毕业生来说,是一座无形的语言高山。
校领导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话语打破沉默。他鼓起勇气,再次说道:“大家考虑一下,这可是国家需要的地方……”
突然,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从人群中站了起来。他个子不高,脸庞略显清瘦,眼镜下的目光却坚定无比。他的声音不高,但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我愿意去!”
所有人都转头望向他。站在那里的年轻人,叫王万青。
“王万青,你可想清楚了,玛曲县的条件可不是一般的艰苦。”校领导盯着他,语气里既有惊讶也有试探。
“我考虑清楚了,老师。”王万青点点头,语气里没有半分犹豫,“我们学医的,哪里需要医生,就该去哪里。”
坐在旁边的同学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声说:“万青,你是真打算去?玛曲那地方,听说冬天连路都封死了,人病了送不出去,医生自己病了都难办……”
王万青拍拍同学的肩膀:“正因为这样才更需要我们去。总不能大家都挑好地方吧?”
他的这番话,虽然没有说服其他人,但却让礼堂的气氛变得不同了。
初到玛曲,迎接他的,是一片辽阔的草原,和冷冽的风。他的第一站是县医院,一座低矮的土坯房,仅有的两间病房挤满了病人。
医生不足,器材匮乏,很多病人因得不到及时治疗而饱受折磨。王万青挽起袖子就开始干,从接诊、检查,到处理外伤、打针输液,他什么都做。
最让他头疼的,不是高原反应,而是语言障碍。病人多是藏民,面对他们的倾诉,他常常一头雾水。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主动向当地人学习藏语,一边记笔记一边实践。几个月后,他能用简单的藏语与病人沟通了,这让他更深受当地人的信任。
一次,一个藏族小女孩因高烧昏迷被家人用羊毛毯裹着送来。家人神色慌张,用藏语向他比划着。
他迅速做出诊断——急性肺炎,但县医院没有抗生素。他连夜赶路,骑马奔袭二十多里地,从邻近乡村的卫生所取回了药物。
小女孩的病情逐渐好转,家人感激地对他说:“谢……谢……”几个生硬的汉字从藏族父亲的口中吐出,王万青却眼眶一热。他知道,这一声“谢谢”,胜过了千言万语。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玛曲县爆发了布氏杆菌病。许多牧民因接触感染的牲畜而发烧、关节疼痛,甚至无法下地劳动。
面对这一局面,王万青主动请缨,承担了全乡的布氏杆菌病普查工作。
没有充足的设备,没有助手,也没有通畅的交通,他只能带上简单的医药箱和几份病例表,骑着一匹老马,一户一户地走访牧民家。
高原的风雪不留情面。许多村寨分布在偏远的山坡上,有些地方连马都难以通过,他就下马步行。
每到一户人家,他不仅仔细询问病情,还为家里每个成员采样登记。在三个月里,他骑马行程上千公里,完成了全乡的普查工作,最终帮助当地牧民遏制了疫情的扩散。
除了突发疫情,日常的医疗工作也同样繁重。王万青为了解决牧民看病难的问题,自发建立了一套门诊病历制度。
他手写了数百本病历卡,每次诊疗后都会详细记录患者的病情、治疗经过和用药方案。
随着时间推移,这些病历成为一份宝贵的健康档案,不仅方便了长期随访,还帮助年轻医生更快了解患者情况。
四十多年里,王万青救治过无数生命。有一次,草原上的一个牧民妇女难产,情况危急,他骑马赶了整整五个小时才赶到。
当时简陋的条件下,他凭着丰富的经验成功接生了孩子,并处理了母亲的产后出血。母子平安的那一刻,牧民一家跪在地上,哭着说:“医生,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漫游者
了不起的平民英雄
jiamd263
我认识兰州医学院的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一个毕业生马维驹医生,毕业去了甘南藏族自治州夏河县医院,后来当了院长,业务精湛,一专多能,各科都干,会说藏语,还在中华级杂志发表过论文,被评为省级还是全国民族团结先进个人,被当地人称为不穿袈裟的活佛,一直工作到1990年代退休,值得高度褒奖!
笨笨
大医生
jiamd263
马维驹医生和这个王医生的事迹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