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8 年，外交天才顾维钧被骗回国与张润娥结婚，他在母亲房中躲了两晚，第 3 天晚上张润娥找他同寝，他不肯碰她，还说：“房间够大，床也宽敞，你一个人睡足矣，从此沙发是我的。”
民国时期，顾维钧是公认的外交天才，其出色的口才和卓越的政治智慧在巴黎和会上大放异彩，为中华民族争取了极大的国际尊严。顾维钧出生于一个没落的书香门第，幼时家境颇为艰难，但他凭借聪慧与勤奋，逐渐脱颖而出。
张润娥则出身于上海名医世家，其父张骧云医术高超，广受推崇。由于家境殷实，张润娥从小便是被精心呵护的大家闺秀，端庄优雅，贤良淑德。两人的命运交织，却因一场“娃娃亲”而带来了悲剧的婚姻。
两人缘分的开端来自顾维钧幼时的一场重病。张骧云医治之时，看出顾维钧“天庭饱满”，命中注定前途无量，于是便主动提出结亲之事。
顾父家道中落，对张家的支持感激不尽，当即答应了亲事。此后，张家不仅资助顾维钧入读上海的贵族学校，还变卖家产供他远赴美国深造，张润娥更是对未婚夫一片痴心，满怀期待。命运并未善待这位怀抱青春梦想的女子。
1908年，经过父母的一再催促和软硬兼施的手段，顾维钧终于从美国返回国内，与张润娥完成了这桩他早已不情愿的婚事。张家上下满心欢喜地筹备婚礼，上海的名流翘楚云集在张府，场面极尽隆重。
婚礼当天，张润娥身穿一袭传统的凤冠霞帔，端庄大方，站在宾客面前，是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顾维钧一身长袍马褂，虽然仪表堂堂，但眉宇间显得有些倦怠和冷淡。
婚礼仪式结束后，众人送新人入洞房。张润娥心中满怀期待，准备迎接一段幸福的婚姻。新婚之夜，顾维钧却并未如其他新郎那般留在新房里。
他借口家事琐碎，径直离开了洞房，转而去了父母的房间歇息。张润娥独自一人坐在装饰精美的红烛前，满脸茫然。房间内陈设喜庆，绣有鸳鸯的红被铺满床榻，喜烛摇曳出温暖的光芒，但这样的美好场景却显得愈发冷清。她没有等到丈夫归来，那一夜，她独守新房，孤枕而眠。
接下来的两晚，顾维钧仍然故技重施，以各种理由不肯回到新房。张润娥虽隐忍不发，但这件事已引起顾父母的注意。他们见儿子如此不近人情，便在第三天夜里直接押着顾维钧来到新房。
他站在房门口，面带不耐，却不得不听从父母的命令推门而入。房间里灯光昏黄，张润娥已经穿着整齐的睡衣坐在床边，低头理着衣袖。看到顾维钧进来，她起身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主动替他拉开椅子。她的动作温和而克制，看不出丝毫的不满，仿佛她并未察觉到丈夫对自己的冷漠。
顾维钧站在房间中央，没有靠近床榻，反而径直走到房间的沙发旁，甩掉鞋子，直接在沙发上坐下。他指了指那张装饰着喜字的床，对张润娥冷冷说道：“房间够大，床也很宽敞，你一个人睡足矣。从今天起，这床归你，这沙发归我。”他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仿佛是宣布一个普通的安排。
张润娥愣了一下，但很快收敛神色。她点了点头，没有争辩，只是轻声说：“既然你不习惯与人同床，那就随你吧。我睡沙发也可以。”她话语间透出妥协与体贴，试图用自己的退让来化解对方的疏离。顾维钧并未回应她的话。他径自躺下，侧过身背对着她，显然没有任何沟通的意愿。
婚后的生活不仅冷漠，还逐渐显露出两人生活观念的巨大差异。张润娥性格温和，从未接受过新式教育，对外面的世界知之甚少。她每日的日程是按照传统的方式打理家事、与公婆相处。而顾维钧则深受西方思想的影响，视这种传统的生活方式为落后和束缚。他对张润娥几乎没有交流，更不要提陪伴。
不久之后，顾维钧提出要赴美继续深造。他本以为这一决定能够暂时将妻子抛在国内，但顾父明确要求，他必须将张润娥带在身边。面对父亲的强硬态度，顾维钧没有反抗，只能将妻子一起带去美国。
即便到了国外，他依然没有改变对妻子的冷漠态度。他把张润娥安置在费城，自己则去了纽约继续学习，并以学习繁忙为由，很少回来看望她。
初到费城时，张润娥的生活十分艰难。语言不通、人生地不熟，再加上裹着小脚出行不便，她几乎无法与外界沟通。为了减少出门的尴尬，她主动学习英语，甚至请人教导自己如何阅读和写作。
她希望通过这样的努力，逐步缩短与丈夫之间的差距。但即便她后来能够用英语与人简单交流，她依然没有等到顾维钧的任何回应。
直到顾维钧再次回到费城，他提出了离婚的要求。张润娥听到消息时并未有过多反应，她只是沉默着，将一切情绪埋在心底。她按照丈夫的要求，亲手抄写了四份离婚协议书，维持着自己的体面与尊严。这场婚姻自始至终没有温情，终结时也没有波澜。
离婚后，年仅21岁的张润娥带着满腔的失望回到了国内。她拒绝了顾维钧提出的“教书或学习”的建议，而是毅然选择剃发为尼，遁入空门。从此，世间再无大家闺秀张润娥，只有一个心如止水的尼姑。张骧云得知女儿结婚四年依旧是清白之身后，深感愧疚，终日郁郁寡欢，最终抱憾离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