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有两个女儿,这两个女儿的名字都取自《论语·里仁》里的“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这句话。
毛泽东一边教学一边手指天空说道:“天上下起小雨喽,鱼儿都游出来了,这就叫‘细雨鱼儿出’。接着风一吹,燕子在飞呢,这便是‘微风燕子斜’。明白了吗?”
李讷曾满含深情地回忆道:“跟爸爸散步的时候,我就爱拉着他的手。一开始我的手特别小,只能拉住他的一根手指头。”
后来我慢慢长大了,手也变大了,先是能拉着爸爸的两根手指头,再往后就能拉着爸爸的整只手了。爸爸的大手可暖和了,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多幸福啊!
毛泽东特别疼爱李讷,可他也老是提醒李讷,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也不许搞特殊。1953年李讷考进北京师大女附中以后,一直是自己骑车上学,毛泽东从没派人跟着接送过她。
同学们谁也不知道她是毛泽东的女儿,只当她是个性格沉稳、不爱说笑的普通同学。
李讷的老师孙岩回忆说,李讷在师大女附中上学的时候,她文史这两科成绩相当棒,全班没人能比得过她。
没人能比得上。孙岩觉得,这或许和她有个在中国传统文化方面非常有造诣的父亲有很大关系。
李讷在师大女附中上学的时候,时不时就会拿出一首诗词或者一篇古文,让老师看着她背。一开始老师都摸不着头脑,她就说是我爸让老师监督我背的。
于是,老师就一边看书,一边听李讷背诵。听人说,毛泽东给李讷圈了好多古诗词呢,李讷下苦功读了之后,基本上都能背下来。
时间一长,李讷就有了很扎实的文史基础。老师们都觉得李讷写的作文很有深度,不像是高中生能写出来的。
毛泽东很关心李讷的学习,经常晚上有空的时候就找她聊天。
聊天的时候,毛泽东老是能随手就甩出各种各样的诗词典故。李讷呢,被父亲影响了那么久,聊起这些话题来那也是相当得心应手。父女俩常常一聊就聊到半夜。
有时候毛泽东跟女儿聊天呢,聊着聊着,发现女儿居然睡着了。他看了一眼墙上的钟,都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这时候才发觉时间不早了,赶忙催促李讷赶紧睡觉。
【二、】
毛泽东喜爱游泳,特别喜欢到那些大江大河里游。“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这体现了毛泽东的个性,也展现出他的胸怀和气魄。
李讷还小的时候就跟着爸爸一块儿游泳。不过在游泳期间,毛泽东对自己的女儿有个特殊规定:不许用救生圈。
毛泽东从小就喜欢游泳,他将游泳视为锻炼意志的佳法,还教导子女要像自己一样勇敢应对自然和人生中的风浪,不惧困苦,自信自强。
李讷读中学的时候,有件事她一直记得很清楚。
那年,印度尼西亚总统苏加诺让人把一些牛奶和面包送到中南海食堂,说是给毛泽东的孩子们改善伙食的。
食堂的大厨给孩子们煮了牛奶,又给配了面包和黄油,孩子们开开心心地把这些全吃光了。平常的时候,他们早饭也就是稀饭、咸菜、馒头片这些简单的东西。
毛泽东知道这件事后,立刻开了个家庭会议,狠狠地批评了孩子们。
李敏年纪稍大些,面对父亲这样的批评还能接受。李讷最受毛泽东疼爱,她心里特别委屈,眼泪一个劲儿地往下流。可爸爸没因为她哭就心疼她,依旧狠狠地批评了她。
别的国家元首送的礼品,毛泽东处理起来向来很有原则、很有分寸。只要是贵重礼品,全都归公。要是土特产,像水果这种不好保存的就送给幼儿园,几包茶叶就分给身边工作人员。这些东西从来没到自家孩子手里过,甚至都不让孩子们瞧见。
【三、】
1959年夏,李讷就要高中毕业了。对于以后的打算,她想依据自己的兴趣和专长在文学方面有所建树。于是,她多次跟父亲聊天,想听听父亲的意见。
毛泽东特别希望女儿能做一名教师。可能是因为他年轻时做过一阵子老师,哪怕后来成了党和国家的领袖,毛泽东也始终对教师这个职业特别喜爱。
毛泽东是个开明的爸爸,在孩子选择职业这事儿上,他从来不会强迫孩子必须听他的,所以他就跟李讷讲,他的想法就只是个参考。
不过李讷的妈妈,想让李讷去学船舶制造专业。这和李讷的兴趣差得可远了。就因为这个,李讷和妈妈常常争吵。但李讷的性子是外柔内刚的,特别像她爸爸毛泽东,所以她可不会轻易妥协。
见李讷这般执拗,她母亲就打算请学校帮忙做工作。李讷的老师们普遍觉得:
李讷的班主任孙岩老师更是直截了当地说:“
就这样,李讷实现了自己的愿望,考入了北京大学历史系。
【四、】
上大学之后,李讷的生活和其他同学没什么两样,住在学校,吃食堂饭,每周六下了课才回家。
有一回,李讷离校比较晚,卫士李银桥怕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就瞒着毛泽东派车去接李讷了。
毛泽东晓得这事儿以后,把李银桥狠狠地批了一顿。李银桥觉得很委屈,说道:“
听李银桥这么一讲,毛泽东的火气变得更大了:“
知女莫若父,毛泽东晓得李讷身上没有一些干部子女的骄娇二气。尤其是她在北大学了《庄子·秋水篇》后,写信给父亲,表示自己要从根本上彻底和同学打成一片,毛泽东特别高兴。
1963年1月4日,毛泽东给李讷亲笔回了一封信,信里写道:“李讷娃,你的信我收到了。特别高兴欣慰。你要是认真思考事情,积极争上游,鼓足干劲,那主动权就被你掌握了,这就是上大学比上中学好的地方。”
中学里有两种学生,一种是有社会经验的孩子,另一种是娇生惯养的所谓干部子弟。现在你读了《秋水》篇,很好,你不会再像河伯那样了,恭喜你啊!
在这封信里,毛泽东也期望李讷少讲空话,多干实事,别因为自己的身份就有搞特殊的念头,一定要谦虚、谨慎,低调做人。
他觉得,干部子女学会自我管理,培养自主自理的能力,这对增长社会能力来说是很有必要的。
1960年的时候,全国有大范围的自然灾害,而且还得还苏联的债呢,刚成立的共和国碰到了极大的困难与挑战。
毛泽东首先削减了自己的粮食定量,他以前爱吃红烧肉,可很长一段时间里,肉也不吃了,鸡蛋也不吃了。
毛泽东的女儿李讷,毛泽东让她跟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在学校吃大食堂。不过只要李讷放假回到家,毛泽东就会让厨房想法子弄点好吃的,让女儿解解馋。
李讷在学校老是吃不饱,每次回到家都得猛吃一顿。毛泽东从来都不跟女儿讲自己平常吃些啥,就光想着尽量省下自己的口粮,好让女儿能吃饱。这就是毛泽东身为父亲对女儿的爱呀。
1967年10月,毛泽东把李讷叫过来,让她陪着自己去香山游玩。
在香山的小路上走着,毛主席瞧着漫山的红枫叶,就想起孩子们小时候一直都在自己身旁,可现在孩子们长大了,都一个个地离自己而去了。他不由自主地拍了拍李讷的手,感叹说:“你们都大了,都离开我喽……”
李讷从爸爸的话里察觉到了一点伤感。她晓得爸爸上了年纪,需要子女陪着,就笑着跟爸爸撒着娇说:“我永远都不离开爸爸,就一直陪在爸爸身旁,行不?”
李讷说完话,毛主席心里虽然挺高兴,可他也明白这事儿办不到。毛主席笑着讲:“这哪能行呢?爸爸可不能太私心重了!大海那么宽阔,就该让鱼儿自在游;天空那么高远,就该让鸟儿尽情飞。你们年轻人啊,就得去大风大浪里经受考验、得到锻炼,得经历风雨、见见世面……”
【五、】
1968年的一天,毛主席接见一批赴越南抗美援越的军事干部,突然看到自己的女儿李讷就在被接见的人群里。
毛主席赶忙招手让汪东兴过来,然后问:“李讷是个啥干部啊?咋也来参加接见了呢?”汪东兴报告说:“主席,李讷是解放军报社的负责人之一呢。”
接见完了之后,毛主席就对汪东兴讲:“一个小丫头片子,没经受过锻炼,也没有领导工作的实际经验,却担着那么大的责任,当那么大的官,要是犯了错,谁来担责呢?让她下基层锻炼几年再看看呗。高干子弟,可别靠着老子的关系搞特殊待遇啊!”
没过多久,李讷就从解放军报社离开了,被安排到江西省瑞金县沙洲坝大队上坝生产队去参加劳动锻炼。
1971年9月上旬,正在江西瑞金沙洲坝大队干活的李讷,看上了一个姓徐的普通服务员。她给爸爸写了封家书,希望爸爸能同意自己和小徐结婚。
半个月之后,中央办公厅主任汪东兴给办公室秘书路来谦安排了一个任务,那就是代表毛泽东到江西去参加李讷的结婚典礼。
汪东兴专门递给路来谦一个胀鼓鼓的大白包袱,还有一封信,说包袱里头装的是主席送给李讷的新婚礼物。
路来谦瞧了瞧,看到这包袱是长方形的,外面拿草绿色的军用背带绑着。他寻思着,主席送给女儿的“嫁妆”肯定很值钱,自己可得把这份礼物平安地送到李讷那儿。
路来谦扛着包袱、一身风尘地赶到江西的中办“五七”干校的时候,李讷已经在那儿等了好长时间了。
她谢过路来谦之后,先把父亲的信拆开,聚精会神地看了一遍,脸上就露出了笑容。然后,她又小心地去打开那个大包袱。
路来谦特别好奇,包袱里装的啥呢?等李讷把包袱打开,路来谦怎么也想不到,毛主席给女儿的“嫁妆”,居然是一套39卷本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啊!
毛主席的想法很明白,就是想让李讷的孩子也好好学马列主义,以后成为共产主义事业的接班人。
李讷结婚,婚礼是在“五七”干校的一间普通宿舍办的。婚礼很简单,算上路来谦,来参加仪式的总共就十几个人。
洞房就是两间平平常常的平房。里间有一张双人床,是拿两张单人床拼起来的,床上铺着不厚的床垫和棉布床单。外间摆着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之类的家具。整个新房里连个“喜”字都没贴。
主席的女儿婚礼办得平凡又俭朴,路来谦见了后不住地感叹。
可惜啊,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李讷和小徐没能把婚姻一直维持下去。毛泽东知道李讷婚姻破裂的事儿后,难过地跟身边工作人员讲:“唉,讷娃的婚事办得太马虎了!”
【六、】
1985年,经李银桥牵线,李讷和昆明军区一个军分区的参谋长王景清结了婚。打这以后,李讷就有了个靠得住的伴儿,日子过得平平常常却很美满。
结婚没多久,李讷就和丈夫王景清到韶山毛主席的故居去了。李讷就想跟去世的爸爸说:“爸,我又有幸福的生活啦!”
李讷的老公王景清是陕西榆林人呢,1940年的时候他才11岁就参加八路军了,还当过毛泽东的卫士。
王景清和李讷结婚之后,他俩感情一直不错。他们的儿子是个普通上班族,在北京工作,每个月工资不高。
李讷只要张张嘴,就会有好多人乐意帮她。
媒体之前有报道说,沂蒙山老区有个老板,他知道李讷生活不宽裕,就给李讷捐了一笔钱。可李讷很快就把这笔钱转捐给希望小学了。李讷还说:“
毛泽东逝世之后,李讷没从毛泽东那儿继承一分钱遗产。她就老老实实靠着自己的工资过日子,不过她讲,对生活挺知足的,啥也不缺。
李讷对儿子要求很严,她期望儿子成为自食其力的普通劳动者,靠自己挣钱养活自己。要是儿子连这都做不到,那就不配做毛泽东的合格外孙。
在李讷看来,父亲毛泽东留给她的精神财富那才是无价之宝。
她爱拿罗曼·罗兰的话来描述父亲的感情世界:“伟人的心就像高山顶,那里整年狂风呼啸,云雾缭绕,但呼吸特别顺畅。”
丁晓平写过《毛泽东和李讷》。
孟红写了《毛泽东的教子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