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的时候,是听着助眠音乐睡着的。然后,忽然睁开眼,就听到了天上飞机低空飞行的轰鸣声,又或许是被这轰鸣声吵醒的。
阳光比早上还要明媚。那是因为空气里的杂质似乎少了许多,天空显得澄明的缘故。
不知怎么,飞机来来回回地飞了有十几趟了,听那轰鸣声,感觉它就在头顶。
天花板上有一块不大的水影,像是镶着金边一样。那是上午看书时,自己闲来无趣,放在地板上的半盆水映上去的影子。主要是觉得阳光在地面和墙上作了好大的一幅画,独独没有一汪水的灵动。现在看来,这半盆水的功效远比开启加湿器更有意义。果然是韵味不同,水在天上,与那地上横斜的光影,构成了一个不一样的时空。
盘旋的飞机,好像飞得更加高远了。所以那轰鸣声也比刚才更有韵律,由远及近,由高到低,听上去,有些缥缈,像是藏了许多故事。
从前忙碌的时候,总会把“躺平”放在嘴边。向往着四仰八叉地躺在舒舒服服的大床上,听着悠扬的古乐,坠入魔幻的梦境。那里的太阳,就挂在刚好的枝头,一抬头就能瞥见,它在晨光里撒下的斑驳,不规则的明暗,让人一看便可入静。那里的树,是神话月宫里的桂树,粗大的树干,蓬松有形的树冠,是那种一靠,便如身处仙境的质感,嗅着淡淡的桂花的香气,是那样的惬意。那里应该还有一段小溪,就像我想用半盆水营造一个水岸一样,有水的地方才更加灵秀,闭目可听到叮叮咚咚的溪水绕石的声响,那份自由与欢畅,无处能及。
如今就这么躺平着,天马行空地想着那些美梦。“躺平”成了真,梦却真的成了梦。不过总算还好,不是那么急急火火地期盼着什么,所以自是安心的。
起身,赤足走到窗边,欧式木质扶栏的影子落在了我的脚上,像穿了一双织花的丝袜。只是那地上的光影就势攀在了我的身上。我想,怕是我惊了这光影,也未可知呢。好像也不是,或许我本来就是这画里的人,梦中的景呢。
世事原来如此,心思空明,眼前即是彼岸。
解不解封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心思,依然天马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