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七年三月,蒋介石疯狂地发动了全面内战,调集几十万大军,重点进攻陕甘宁边区。
榆林二十二军和二十八旅,宁夏马鸿逵,伊盟各旗、县反动武装,加上十j几股"还乡团",配合胡宗南匪军,向边区西部和北部进犯。
敌人声言:三个月内,一定把陕甘宁边区的部队消灭完,要破坏共产党的首脑机关,捕杀他的领导人物。
天空有飞机,地下有美式装备的骑、步兵,敌人来势汹汹,气焰嚣张。西乌审、城川、三段地,在陕甘宁边区的西北部,是边境地区,靠近新解放区安边县。
国民党起义部队十一旅,有一部分队伍叛变了。看不清时局发展的少数民兵和蒙古自治武装,也放下了武器,有的变成了人民的叛徒,一时,乌云笼罩了天空。
西乌审、城川、三段地的蒙汉人民武装,还不到三百人,大部分是伊盟办事处(即原先在定边城的蒙古工作委员会,后改称伊盟工委)和各旗工委的领导机关。
八路军主力已调到陇东和定边城。他们这股暂时还分散着的力量,要阻挡上万敌人的进攻,要保护机关、学校的安全,保护蒙汉各族人民的生命财产。
他们意识到这也是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的战斗。这是一付千斤担。在这阴云密布,恐怖和危险笼罩着的时刻,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次最严重的考验。
一九四六年云照光被党派到敌占区,做党的地下工作,刚从母肯淖转到鄂托克旗阿拉庙附近。一九四七年二月底,云照光回三段地工委汇报工作,领导机关不在了,保安队也开走了。
马鸿逵匪军的两个旅,已经迫近了三段地。在他离开的第二天,就侵占了阿拉庙,扣捕了鄂托克旗的顾寿山团长。
情况紧急,领导机关已撤到乡村。找到工委以后,上级决定云照光到保安队工作,他便脱下便衣,又一次入了伍。
开始他们撤退到一个沙湾子里,在附近,就有马匪的一个骑兵团。他们连家属和非战斗人员,才有八十多个人。
由周仁山和田万生同志负责,在原地等待三边地委和三边分区的命令。等了几天,通讯员还没有回来,
这时,马匪的后续部队,从他们右边插下去,向定边、安边进犯。反动的地方武装和蒙古王公贵族的武装,侵占了三段地。
他们仍然在沙窝子里坚持着,几天吃不上饭,把拉出来的一条牛也杀了,每人分了一块肉,
周仁山同志只吃了几块牛蹄子筋,白天隐蔽起来,晚上出去袭击和扰乱敌人,由于蒙、汉人民的掩护,没有被敌人发觉。
敌人已经跑到他们前边,退路眼看就要断绝了,和伊盟工委所在地城川的联系也断了,情况更加危急。
因为路上到处都是敌人,通讯员迟到了,但终于带回来命令:执行毛主席的作战方针,不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迅速撤回山区,展开游击战,积蓄力量,待机给敌人以致命打击。
云照光和周兴元同志在前边侦察,沿路看到敌人在草地上踏成的大道,几个牧民担心地告诉们,马匪刚过去不到半个小时,把他们的牲畜也抢走了。
在东边,燃烧着熊熊大火,顾团长的房子被敌人放火烧了,敌人开始了烧、杀、抢掠。他们通过敌人的侵占区,连夜撤退到山区的边境地带。
本来想到城川和伊盟办事处会合,中途听群众说,办事处已撤出城川,城川已让反动保长青克尔占据,他们便退在白泥井。
就在撤退中,出了一件不幸的事情。三段地工委组织部长李世昌同志,是土默特旗蒙古人,和云照光同乡又是同学。
他负责坚壁工委和部队的财产,前一天云照光见了他,他把自己的一匹好走马送给云照光,他在后边迟一天撤退。
因为断了联系,他在第二天夜里才赶到城川,结果被青克尔扣捕了。敌人剥光了他的衣服,用原始刑法拷打,
李世昌同志痛骂敌人和叛徒的无耻,没有说出财产的下落,被敌人活埋在去定边的马路上。
他们住在白泥井,国民党起义部队十一旅的叛匪,就在白泥井附近抢劫。派人到保安队活动了几个老兵痞,组织叛变,把他们送给马鸿逵。
因为他们当晚出发,叛徒没有来得及行动,他们便隐藏起来。第二天,在南山畔,叛徒们带了几支枪,骑了云照光的马,投降了敌人。
云照光只好徒步跟部队走,跑了一天,得了重病,头昏眼花,发高烧,说胡话,在老乡的炕上来回打滚。
陕北老乡急的给他烧开水,熬稀饭,象疼爱自己的孩子一样,照护着他。
他们的负责人韩是今同志会点中医,用土法子,挽救了云照光的命。第二天,他就被用担架抬着,送到三边地委的医院。
西乌审的部队撤退的迟,在撤退的前一天,一个大队长组织叛变,因为部队已经有了党的组织,及时粉碎了叛徒的阴谋。
年青的共产党员,三边闻名的战斗英雄,特务连连长莎克莎,在粉碎叛徒阴谋拉出这支蒙古武装的斗争中,表现了机智勇敢,起了巨大的作用。
西乌审的部队,在王悦丰(阿拉丙巴彦尔)、高萍、李振华的带领下,也撤到南山了。城川办事处,在高增培同志带领下,也撤到了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