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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有位陈真人,喜欢和众人聊天。一次,众人问到月光,陈真人说:"凡是草木成妖,必

清朝有位陈真人,喜欢和众人聊天。一次,众人问到月光,陈真人说:"凡是草木成妖,必须吸收月华精气,但只有庚申夜的月华才行。"他语气神秘,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庚申夜的月亮,与寻常不同,月光中蕴含着"帝流浆",如同无数闪耀的橄榄,金光闪闪,从天而降。 这话匣子一开,蹲在槐树底下的老少爷们都支棱起耳朵。陈真人用竹烟杆敲了敲青石阶,火星子噼里啪啦往地上掉:"见过老宅子里成精的藤蔓没?或是半夜在山道上撞见会走路的树?那都是偷着接住帝流浆的主儿。"他说每逢甲子年的庚申夜,月亮会变成个金葫芦,往下倒的不是普通月光,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的仙家宝贝。 这话可不全是虚的。前些年西山村闹过桩奇事,有个樵夫半夜迷路,撞见棵枯死三十年的老槐树,枝头挂满金灿灿的果子。他刚摘了两颗揣怀里,转眼那树就化成了灰。后来郎中拿这果子入药,愣是把隔壁村肺痨三年的王秀才救活了。陈真人说这就是沾了帝流浆的边角料,真正的精华可比这金贵百倍。 要说这帝流浆到底长啥样?见过的人十个指头数得过来。镇上茶楼的说书先生讲得最玄乎,说那金光落下来像活的,满地乱滚还带响儿。有年雷雨夜,猎户老张在林子里瞧见过一回——雨点子砸在松针上,月光从云缝里漏下来,落地就凝成鸽子蛋大的金珠子,咕噜噜往山涧里滚。他追着捡了三五颗,天亮一看全成了水,指缝里倒是留了股子异香,三天三夜没散。 陈真人自己也碰过机缘。那年他云游到五台山,正赶上庚申夜。山巅云海里突然裂开道金缝,千万颗金橄榄跟下雨似的往下砸。他掏出随身带的玉净瓶要接,谁承想那些金光离着瓶口三寸就拐弯,全往悬崖边一株野兰草身上钻。眨眼功夫,那蔫巴巴的兰草蹿到三尺高,叶片上浮出人脸纹路,冲着他直作揖。 "帝流浆认主呢。"陈真人捋着白胡子直摇头,"没那个仙缘的,捧个金碗也接不住半滴。"这话说得在理,县志里记着嘉庆年间的事。有个土财主听说帝流浆能延寿,花重金铸了九丈高的接天台。真到了庚申夜,天上金光倒是落下来了,可全绕着台子打转,倒把台下看热闹的乞丐淋了个透。第二天乞丐身上的疥疮全好了,财主却气得吐血——原来那些金光专挑心诚的、命苦的、积德的人沾身。 最玄乎的还得数城南土地庙的柳树精。都说这树是道光年间被雷劈死的,谁料去年中元节突然抽了新芽。有个走夜路的货郎赌咒发誓,说看见树皮下浮出张老婆婆的脸,还跟他讨水喝。陈真人去看过,绕着树转了三圈,从树洞里掏出半片金橄榄壳:"准是六十年前那场庚申夜,有帝流浆落在这了。" 眼下又快轮到甲子年,镇上茶馆天天挤满了打听消息的外乡人。有问时辰的,有问方位的,还有揣着罗盘要进山寻宝的。陈真人倒是不急,天天蹲在城隍庙前啃烤地瓜:"急啥?该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求不着。倒是那些个精怪们..."他眯眼瞅了瞅西边黑压压的老林子,"这会儿怕是早早就占好位置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