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鱼细说《白眉大侠》第30期)
三鱼说/文
在白眉大侠这部评书中,有三位顶级武林高手,他们还是一师之徒,其中武功最厉害的就是号称“横推八百无对手,轩辕重出武圣人”的于九莲。在武林的十四大高手排名中,于九莲的大师兄普渡排在第二位,二师兄疯上人雪竹莲排在第三位。可是,这三位武林圣人“动武”时,表现出的实力却有着很大的差距。
在评书中有一段“双莲会”,于九莲与二师兄雪竹莲单打独斗,身为二师兄的雪竹莲干脆就是白给,两人打斗了也就三十个回合,雪竹莲就被小师弟于九莲一掌给削趴下了,如果不是于九莲掌下留着情,雪竹莲很可能就会一掌被震碎五脏六腑。
于九莲不愧是这部书里的武圣人,他的战斗力那是非常强悍的,小剑魔白一子、诸葛元英、上官风等九位武林高手刀枪并举围攻赤手空拳的于九莲,结果于九莲打这九位就如同老叟戏顽童一般轻松自在。于九莲一个人能把九位武林中一流的侠剑客给圈在战团里,出现了“我自己已经把你们九个人包围了”的奇怪场面,九位武林高手越打越没底。
武林正道的龙头老大普渡出场后也不敢与于九莲单打独斗,虽然他是于九莲的大师兄,又是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的总门掌,可论武功普渡也是很忌惮他这位小师弟于九莲,因为当年同堂学艺时,师傅把压箱底的绝招以及珍藏的武功秘籍都传给了于九莲。
于九莲就是觉得自己的能耐比两位师兄大很多,所以在群侠攻打碧霞宫时他才傲视群。如果要让于九莲认错,除非有人在武功上能赢得了他。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原本于九莲的话是针对大师兄普渡的,可普渡直接来了一句,“那好吧,咱师兄弟就比试比试。二师弟,上”,结果普渡和雪竹莲齐下火龙关联手战于九莲,即便是于九莲前番斗群剑消耗了很多的体力,可普渡和雪竹莲联手仍然战不倒于九莲。
作为同门师兄弟,为何于九莲的武功会远高于两位师兄呢?原来当年普渡、雪竹莲、于九莲学艺时,他们的师父最器重这位后拜师入门的于九莲,所以在传授能耐时着重培养于九莲。其中缘由,在三鱼看来大致有以下几个原因。
一
一般来说,在江湖门派中,当师父的都会对小徒弟多少有点偏爱,尤其是江湖门派更甚,如果不是投缘或喜欢,一般的老剑客是不愿再收小徒弟的,因为有一两个得意的弟子传承自己的武学也就足够了。
老剑客再收个小徒弟,基本上那是真的喜欢,对小徒弟着重培养也是很正常的事,于九莲同学是吃着小灶又看着攻略学艺成长的,他的能为超过两位师兄就好理解了。
《雍正剑侠图》里,西域大侠马骏教出一位震东侠侯廷来就归隐了,可到了年迈之龄了,他因为有眼缘又收了一个小徒弟,这便是骷髅鸟秦凤,马骏因为太喜欢这个小徒弟了,就把平生的绝学七十二路截刀传给了秦凤。秦凤闯荡江湖时,他的能耐远超过已成为东昆仑的大师兄侯廷。
在《白眉大侠》里也不乏这样的例子,比如普渡这位总门掌先后收了四位徒弟,其中最厉害的就是小徒弟白衣神通小剑魔白一子。白一子在武林高手排名里排在第七位,而他的大师兄白云剑客夏侯仁只排到第十二名左右。
二
从后来普渡、雪竹莲、于九莲这三位都成为武林中泰山北斗式的人物来看,他们的老师也是一定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高人。于九莲能得到老师的青睐,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的悟性高,每个老师都喜欢教聪明的孩子,教一会二能反三,于九莲很明显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一个武功可以笑傲江湖的人,他自然希望有人能把自己的全部绝学都学会,从而不辜负了自己这身本事。《笑傲江湖》里的风清扬,他传给令狐冲独孤九剑,除了内心比较喜欢这个年轻人外,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令狐冲的悟性高,他能成为这套剑法的传承人。风清扬在遇到令狐冲以前,他为何没把剑法传给别人呢,主要还是没遇到一个悟性合适的人。
在射雕三部曲中,降龙十八掌是一套顶级的外功绝学,可惜这套掌法到了《倚天屠龙记》时期,已经接近于失传。其主要原因就是丐帮传下来的这套掌法只能由历任帮主修炼,可并非每一任帮主的悟性都够高。郭靖学成降龙十八掌除了自己的努力外,一方面是洪七公不厌其烦地指点,另一方面也是有个悟性很高的黄蓉在旁解惑。
三
于九莲得到师父的青睐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于九莲可能有着特殊的身份。在电视剧和印刷版的《白眉大侠》里,把于九莲的姓名写成了“于和”,其实他应该是于荷,字九莲。一般来说,古人的字不是随便乱起的,一个人的字往往是对名的诠释或延展,比如唐寅,字伯虎,寅在十二生肖里就是对应虎。再比如诸葛亮,字孔明,“孔明”是对亮的延展。
那么,于荷的名字有什么文章呢?三鱼就仔细分析了一下,“于”即‘余’,“荷”字可拆解为草字头加“何”,而草字头在有的笔体里是暗含这两个“十”字,而“王”字正好也暗含二”和“十”。我们再来看于荷的字,“九莲”也可以拆解一下来看,“莲”可以拆成草字头和“连”,“九连”就是九九归一。不难看出,于荷于九莲就是在说明“我何人也,我是一个王”。那么,于荷会不是一个王爷呢?
在电视剧《白眉大侠》里,大结局里出现了一个评书里没有的设定,那就是武圣人于九莲是晋王赵吉的父亲,原名叫做赵德昭,实为太宗之弟。这个设定也许并不是电视剧编剧凭空想象进行改编的,在马长辉播讲的《白眉英雄传》里,一开头就点出赵德昭争位失败逃出皇宫,赵德昭隐去本名改叫于荷于九莲。
马长辉受过单田芳老先生的开蒙和指点,他也采用了电视剧中于九莲身份的设定,这个设定很可能是得到了单田芳老先认可的。于九莲作为这部书最终的大反派,三鱼也觉得他的身份如果是太宗之弟的话,这个设置比较合理,比如郭长达作为莲花派的总门掌,他为何敢于囚禁朝廷的八王爷赵德芳,所谓“光棍不斗势力啊”,郭长达基本就是在作死,这段情节在评书里略微显得有点硬,如果是赵德昭在背后支持的话,那就合情合理多了。于九莲是赵德昭这个逻辑成立的话,他有这层特殊的身份,老师传艺时对他器重也就顺理成章,还有什么事能比收太祖皇孙为徒更有成就感的呢。于九莲学成一身绝艺未来上可争位当皇帝,下可隐迹江湖成武圣。眼见老师把很多绝艺都传给小师弟,普渡和雪竹莲虽然心中有气却也只能暗气暗憋,这也许就是普渡雪竹莲与小师弟面和心不合的前因。
三鱼以前文章里提到过,白云瑞很可能是普渡针对莲花门乃至碧霞宫下的一枚棋子,以借用开封府的力量来逐步扳倒武圣于九莲。普渡和雪竹莲可能早就察觉了于九莲有江山易主之心,这可是弥天大罪啊,一旦东窗事发作为同门师兄弟很难不受牵连。
于九莲谋夺江山成功,普渡和雪竹莲应该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可于九莲一旦失败,那就是连果子也吃不上了。因此,普渡和雪竹莲便早就埋下乐棋子,逐渐把祸水引向于九莲的碧霞宫,从而先发制人粉碎于九莲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