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时期，狄仁杰劝诫武则天戒色，斩杀张易之、张昌宗两个面首。武则天笑笑不语，给狄仁杰看了两样东西后，他瞬间哑口无言。

长安城的秋雨淅淅沥沥打在太极宫的琉璃瓦上，七十六岁的武则天斜倚在紫檀榻上，指尖摩挲着张易之送来的西域香料。

这个从寒门爬到帝国巅峰的女人，此刻盯着案头堆积如山的奏折，三品参军弹劾张昌宗贪墨军饷，六部尚书联名要求裁撤控鹤监。她突然抓起朱笔在宣纸上画了个圈，圈住"张氏兄弟"四个字时，笔尖戳破了纸面。

三个月前，狄仁杰在白马寺撞见张昌宗与住持密谈。这个以刚正著称的老臣藏在飞檐阴影里，听见"科举名单""军械图"等字眼时，手中念珠突然崩断。

三更时分，他叩开武则天寝宫，却见女皇正在对镜梳头。铜镜里映出的白发如银瀑垂落，左手小指上的翡翠扳指闪着冷光。

"陛下请看。"武则天突然扯断一缕白发，乌黑发丝在烛火下泛着绸缎般的光泽。狄仁杰瞳孔骤缩，这分明是四十岁女人才有的发质。

未等他开口，女皇又撩起衣襟露出整齐的牙床，"永徽三年的夜明珠，至今未换过。"

老臣的朝靴在青砖上拖出半尺水痕。他想起三日前在终南山脚，撞见张易之与突厥商人交易战马。此刻女皇展示的不仅是青春容颜，更是昭告天下，武周的利齿依然锋利。

控鹤监的密探很快送来密报，张昌宗兄弟在洛阳私铸兵器，薛怀义在嵩山秘密训练死士。狄仁杰盯着地图上的红圈，这些据点恰好卡在李武两家的要道上。他突然明白女皇的布局，让男宠成为众矢之的，实则替武家培养死士。

腊月初八的早朝，当张昌宗捧着西域舞姬的画像邀功时，狄仁杰突然出列，"张大人可知，突厥狼骑上月劫掠了陇西粮仓？"满朝文武这才发现，控鹤监的账本里藏着整个北疆的布防图。

神龙元年的雪格外大。张氏兄弟被乱棍打死在洛阳街头时，武则天正在欣赏新到的《霓裳羽衣图》。

画中仙女的云鬓间，隐约可见她年轻时最爱的金步摇。三日后，李显在太庙祭祖，供桌上的玉圭刻着细如发丝的纹路，正是控鹤监工匠的手艺。

史官在《旧唐书》里记下"武氏晚年荒淫"时，终南山的古松下，白发老妪正将张易之的绝笔信投入火盆。跳动的火焰里，"来世不做人"五个字渐渐蜷曲成灰蝶。

2013年洛阳考古队从永泰公主墓挖出鎏金铜镜。镜背阴刻的梵文间，藏着句武则天亲笔，"朕知汝非真僧。"更令人心惊的是，镜盒夹层里整整齐齐码着十二枚金瓜子，每枚都刻着"圣历三年，道衍贡"。

当我们翻开《资治通鉴》，在"狄仁杰谏武后"的记载旁，发现页脚有行小楷批注，"帝每祭，必以道衍所书《罪己诏》压卷。"

史官不会知道，那个雪夜武则天在狄仁杰面前，曾用匕首刻下"吾负苍生"四个字，字迹被烛泪模糊，像极了当年控鹤监账本上的朱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