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西北野战军召开军事会议，贺炳炎、廖汉生等将领在会上与彭德怀针锋相对，正当双方争执不下之际，一旁的贺龙拍案而起："你们两个翅膀硬了？连彭老总都敢对着干？" 【消息源自：《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野战军战史》解放军出版社1995年版；《彭德怀自述》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党史博览》2018年第3期《西野将领的"顶牛"事件始末》】 1948年夏天的陇东高原上，热浪裹着黄土在沟壑间翻滚。一纵司令部的电话突然炸响，贺炳炎用仅剩的右手抓起听筒，还没凑到耳边就听见炸雷般的吼声："你们纵队是瞎子吗？地图上标着的路都能走错！"彭德怀的声音震得话筒嗡嗡作响。 独臂将军把电话往桌上一撂，扭头对政委廖汉生苦笑："老总这是要把吃了败仗的火全撒咱们头上。"桌上摊着那张要命的地图——标注安全的路线实际是敌军埋伏圈，一纵折了三百多兄弟才突围出来。廖汉生"啪"地把搪瓷缸砸在图上，茶水溅在歪歪扭扭的铅笔标记上："情报科画的道儿，倒成我们'将怂怂一窝'了？" 三天后的前委扩大会议上，彭德怀裹着旧军装坐在主席台，手指关节敲着桌面咔咔响："某些部队打仗不动脑子！"台下百来号干部屏住呼吸，谁都知道这是在点一纵的名。贺炳炎突然站起来，空荡荡的左袖管跟着晃了晃："报告老总，我们走的是上级指定的路线。"会场瞬间静得能听见苍蝇振翅。 彭德怀眉毛拧成了疙瘩。这个被贺龙从马夫提拔成司令员的独臂虎将，向来是他最器重的突击手。但此刻对方眼睛里烧着的不是杀敌的狠劲，而是种让他不舒服的东西——那分明是委屈混着不服气。"你贺炳炎还有理了？"老总猛地拍案，茶缸盖子弹起老高。 "要是无理，我这条胳膊也不会丢在抗日战场！"贺炳炎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淬过火。廖汉生突然"哐当"推开椅子站起来："觉得我们不称职，现在就撤销番号！"满屋子人倒吸凉气，敢这么跟彭老总叫板的，整个西野找不出第三个人。 事情闹到贺龙那儿时，晋绥军区司令员正在擦他的烟斗。"两个愣头青！"贺龙把烟锅子在鞋底磕得火星四溅，可熟悉他的人都能看出，老爷子骂人时嘴角是往上翘的。当晚窑洞里的调解会，贺龙开场就踹了廖汉生一脚——这位养女婿是他看着长大的，挨揍反倒咧嘴笑了。彭德怀盯着油灯不吭声，直到贺龙递来烟斗才叹口气："老子骂娘是急着打胜仗啊..." 这场风波后来被参谋们编成顺口溜："彭总骂，贺龙劝，独臂将军瞪眼看。"但变化也是实实在在的：情报科新配了测绘参谋，军事会议上开始允许师级干部发言。最有趣的是几个月后宜川战役，彭德怀点名要一纵当主攻，战前动员会上说了句："这回地图我亲自校过，你们放心冲！"贺炳炎和廖汉生相视一笑，那笑容让警卫员后来回忆说："比领嘉奖令还痛快。" 等到西安解放时，彭德怀在入城仪式上突然拽住贺炳炎的右臂。围观群众只见两位将军说了几句悄悄话，独臂将军突然红了眼眶。很多年后廖汉生回忆录里披露，彭老总当时说的是："骂你是把你当自己人，现在老子请你喝酒，去不去？"那天晚上，三个湖南汉子用搪瓷碗喝光了两坛汾酒，醉倒前彭德怀嘟囔了句："下辈子...还一起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