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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派副将杀司马德文,司马德求饶说:“我已没有威胁。”副将反问:“你的先辈司马懿

刘裕派副将杀司马德文,司马德求饶说:“我已没有威胁。”副将反问:“你的先辈司马懿、司马昭诛杀曹操的后人,为他们着想过吗?”说罢,命士兵将司马德文活活捂死。 义熙十五年(419年)一月,建康宫城内,司马德文站在廊下望着积水,他的兄长晋安帝正蜷缩在暖阁里,口水顺着衣襟往下淌,连握筷子的力气都没有。 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惊得司马德文心头一颤 ,刘裕的大军刚平定了荆州叛乱,此刻正浩浩荡荡班师回朝。 “殿下,刘公求见。” 黄门侍郎的声音在雨幕里发颤。 司马德文转身时,正撞见刘裕踏入廊下,这位出身寒微的权臣身披玄色大氅,腰间悬着的宝剑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陛下久病不愈,国不可一日无主。” 刘裕的声音低沉如闷雷,“琅琊王素有贤名,当为社稷计。” 司马德文望着对方眼中跳动的野心,突然想起几年前桓玄篡位时,正是刘裕举兵勤王。 司马德文强作镇定的说:“刘公说笑了,皇兄虽病,宗庙社稷自有天命。” 刘裕突然大笑,说:“天命?当年桓温说‘不能流芳百世,亦当遗臭万年’,如今看来,倒不如亲手改写天命!琅琊王可知,如今这朝堂之上,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我?” 司马德文握紧拳头:“刘公为东晋立下赫赫战功,朝廷自当厚赏。但皇位传承,关乎正统,岂可儿戏?” 刘裕上前一步,说:“正统?自八王之乱起,这正统早已经千疮百孔。琅琊王,你整日守着这将倾的大厦,又能护得住什么?” 司马德文声音提高,眼中满是不甘:“我护不住天下,至少能护住这司马氏的宗庙!” 刘裕冷哼一声:“宗庙?若执意如此,明日我便让将士们在朝堂上问一问,这江山,究竟是靠你司马氏的虚名,还是我刘裕麾下的铁骑!” 说罢,刘裕甩袖而去,留下司马德文在原地,望着满地水洼中破碎的倒影。 几天后,司马德文躺在病榻上咳出血沫。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猛地坐起,正看见大臣王韶之提着灯笼闯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持刀的侍卫。 王韶之的声音毫无温度:“陛下龙驭宾天了,刘公命臣来请殿下入宫。” 司马德文浑身发冷,原来刘裕终究还是动手了,他挣扎着坐起来,怒视王韶之:“皇兄虽一向体弱,但绝无突然暴毙的道理!” 王韶之面无表情:“殿下慎言,如今国事为重,请随我速速入宫,安定朝局。” “朝局?不过是刘裕的朝局罢了!” 司马德文冷笑,“你们要我当傀儡,我偏不如你们的意!” “殿下莫要自误。” 王韶之眼神一冷,示意侍卫上前。 司马德文被强行架起,他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泪水模糊了双眼,却仍在嘶吼:“刘裕,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司马德文这个皇帝,也就当了一年,就不得不“主动禅让”。 禅让大典上,司马德文握着傅亮递来的诏书,笔尖悬在黄绢上空久久未落。 太极殿的钟鼓震得人耳膜生疼,殿外刘裕的部将们甲胄铿锵。 司马德文苦笑说:“桓玄乱政时,天下已非晋室。”幸得刘公力挽狂澜,这江山,本就该由能者居之。” 仪式结束后,刘裕下诏,降司马德文为零陵王,把他迁到秣陵,正朔、车驾、衣服等都依晋朝规格,由冠军将军刘遵考带兵看管。 刘裕转身离去后,司马德文轻声呢喃:“这天下,终是要换个姓了。” 司马德文皇后的兄长褚秀之、褚淡之,为了活命,主动投靠刘裕,协助监视。司马德文担心遭到暗害,整天和褚皇后共处一室,一切饮食也都由褚皇后亲自动手,使刘裕一时无法下手。 两个月后的一天,褚皇后捧着新熬的药汤进来时,门外传来褚淡之的声音:“妹妹,为兄来探望你。” 司马德文浑身紧绷,看着褚皇后起身的瞬间,三个黑影翻过高墙,手中的毒酒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为首的副将说:“陛下何必自苦?饮了这酒,也省得皮肉受苦。” 司马德求饶说:“我已没有威胁。” 副将问:“当年司马懿、司马昭诛杀曹操的后人,为他们着想过吗?” 司马德文猛地将毒酒打翻在地,酒水在青砖上腾起白烟,副将大怒,说:“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罢,副将一挥手,两个亲兵将司马德文按倒在床上。褚皇后冲进来想要阻拦,却被褚淡之死死拉住。 褚淡之厉声道:“妹妹,莫要执迷不悟!如今大局已定,你我都要为自己的性命考虑。” 司马德文在挣扎中被锦被蒙住口鼻,他的四肢渐渐无力,意识也开始模糊。在最后的瞬间,他仿佛又看到了建康宫城的雨,听到了刘裕那狂妄的笑声,还有兄长晋安帝含糊不清的呜咽。一切都在黑暗中消散,只留下褚皇后撕心裂肺的哭喊,回荡在寂静的夜里。 十几天后,冲平陵的送葬队伍蜿蜒如蛇。 刘裕望着黄土渐渐覆盖司马德文的棺椁,忽然想起二十年前自己投军时,不过是京口寒巷里的无名小卒。他转身时,寒风卷起缟素,恍惚间竟看见司马德文立在云端,目光悲悯而冷冽。 身旁的大臣提醒道说:“陛下,时辰不早了。” 刘裕收回目光,神色恢复如常:“回朝吧。” 马车缓缓启动,扬起的尘土渐渐遮住了冲平陵,也遮住了那段东晋王朝最后的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