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给了大雍的战神将军,众人赞赏我们这是金玉良缘。
可在新婚夜他转身上了战场,一年归来时,他手中握着另外女人的手。
穿越之人怎会与她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于是我将手上的休书甩到了他的脸上。
他却将我抱在床上:
“公主,可是嫌本将军冷落了你。”
1
天启三十五年墨容将军得胜归来,京城热闹非凡。
我站在将军府翘首以盼,想早些看到离家一年的夫君。
没有想到等来了却是墨容拉着一名女子的手走下马车。
他淡定从容地站在我的面前。
“这是我的侧夫人安悦芝,还请夫人好生待着,莫要将她欺负了去,不然本将军不能保证会做出何事?”
墨容的话异常冰冷,脸上没有了从前的温和。
可在转头看向那名女子时,那脸上的阴沉消失不见。
我想着自己堂堂一国公主,更是穿越之人,怎能让他们这样欺辱。
“墨容,你别忘了,你是本宫的夫君,更是你亲自跪在父皇面前求娶的我,如今这般羞辱,你确定可以承受皇家的怒气?”
“武晚凝,我已进宫禀明皇上,如今悦芝是我将军府的侧夫人,还望公主莫要为难。”
怎么可能?我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他怎么可能让女儿的夫婿和她人分享?
我一脸不相信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是那么的琴瑟和鸣。
眼里的泪意再也忍不住滑落。
2
坐在去皇宫的马车上,心里很是慌乱。
我与墨容的感情一直很好,不知何时变得这般生疏。
或许是在成婚那日吧。
我开心的坐在喜骄上,感慨着自己竟然能在异世找到相爱之人,也是人生一桩幸事。
在我幻想见到墨容该说什么做什么的时候,眼前一片眩晕,昏了过去。
待我醒来时,已是深夜。
“晚凝,我须得连夜离开上战场,所以……等我回来好吗?”
洞房花烛夜,夫君未曾同房便要离开,这样让我如何能接受了。
我连忙抓住他的衣角,祈求他陪我度过今夜。
墨容决绝地将我手中的衣袍割下,转身离开。
隔日,京城里再无夸赞的声音。
都是在嘲讽我堂堂公主在成婚夜竟没有本事留下夫君。
在伤心之余下我一口鲜血喷出,晕倒在地。
这一年里我的身体,每况愈下。
直到得知墨容班师回朝时,身体才有所好转。
看着手中的血帕,我歇了去皇宫质问父皇的心思。
估计也没几年活头了,何必再因此事扰父皇忧心。
一个晚上我都在辗转反侧无法安睡。
想着墨容是不是有什么难处,或者是被胁迫,无法反驳安悦芝的身份。
可事实总会在教着我成长。
3
我在用早膳食时,贴身婢女禀报侧夫人来请安。
原本我是不想理会,可耐不住心中的好奇。
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可以把我十余年的情感拿得一滴不剩。
“公主,夫君吩咐我见了你无须行礼。”
眼前的女人笑着说道,脸上云淡风轻,而我的心就像是在滴血一般。
我默认了她的无礼,直接问出心里的疑惑。
“不知侧夫人是何许人也。”
她说出的话,直接让我心里所有的说辞变成了泡影。
安悦芝只是山脚下的一个采药女,在墨容受伤时救了他一命。
不想墨容对她一眼万年,直接将她带回了军营。
更许诺她是他此生唯一。
她是唯一,那我又是什么?
在愤怒之余,我手拍在饭桌上。
“放肆!安氏,本宫不管将军在你身边如何说的,但如今你这般是要将本宫的颜面踩在地上,本宫今日岂能饶你。”
手还未挥下去,她从怀中拿出免死金牌,在手中来回晃悠。
“不知公主见到此物,还能如刚才那般嚣张?”
自是不能,就算我是父皇唯一的女儿也不能。
我竟不知晓墨容会对她如此宽宏,把我为他求来的免死金牌送给了安悦芝。
我陷入了沉思,那是我们成婚之前,墨容在大殿之上与文官起了争论。
被父皇罚在宫中,看着他脸上一片寒意,我很是心疼的问道:
“墨哥哥,你今日又被父皇责罚了?”
墨容眼里都是宠溺地摸着我的头发:“无事,只是些银两罢了,又不是要我的命,怎得还哭了呢?”
他说得无心,但我却记在了心里。
墨容面对别人时都是一脸无私,说出的话一针见血。
常常会在朝堂上与人争论,万一下一次他争论的人换成父皇,那就不是罚银子的事了。
担心他那项上人头不稳,我在父皇的案前跪了一日。
快要晕倒时,父皇无奈地将免死金牌递给了我。
在我将它拿到墨容的眼前,他眼尾泛着红意,声音带着哽咽。
“我的傻公主,这保命符我定然贴身放着,绝不让它离开我的视线。”
这样的话好似在昨日,可眼前的金黄刺痛了我的眼睛。
让我的付出变成了笑话。
“啊……”
“公主,妾身并未想抢走将军,只是陪伴在侧别无他求。”
安悦芝的惊呼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只见她小腹处都了一支金簪。
看到这一幕,我连忙伸手将金簪底下的血渍捂住。
我要呼叫的声音还未出口,便被一个人影推开跌落在地。
“武晚凝,你……你怎么能这般狠毒,悦芝只是来给你请安,你却要杀她。”
“本宫没有要杀她,那是她自己……”
我捂着心口的疼痛解释着,不敢相信曾经说要保护我一辈子的男人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对我动手。
“够了,难不成悦芝会拿你的簪子来伤害自己?”
我的眼神落在了安悦芝的身上,才发觉那金簪是我头上之物。
我竟没有发觉她是何时从我头上拔下来的,这样的证物让我哑声音,我无法为自己辩解。
墨容警告我莫要再欺辱安悦芝,不然会将我送回皇宫。
墨容抱着安悦芝离开时,安悦芝冲着我勾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我输了。
输得彻底。
墨容对我没有了感情,他爱上了别的女人。
他不要我了。
“噗……”
“公主……”
我陷入了黑暗。也好,或许死了我就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
我原本是21世纪的房地产经理。
从小便是孤儿,靠自己的能力一步步地晋升成经理。
在升职的那天,同事提出去酒吧庆贺。
我刚喝一杯酒突然感觉眼前的东西在慢慢扭曲。
以为自己是累了,闭上眼睛缓解了一下,再睁开便来到了这一世界。
嘶……我到这个世界多少天了,为何我想不起来了。
算了不想了,烦人……
“晚凝,晚凝你醒了?”
墨容一脸担忧的看着我,若不是胸口的疼痛,我都要以为晨时是我的幻觉。
我使着小性子,不愿看到他。
在我转身时,他将我抱在怀中轻哄着,一如之前的样子。
我心中很是雀跃,觉得墨容心中还是有我的。
若是这般,我也不是不可以将他的救命恩人留下。
4
虽是心中膈应,但我和墨容的感情好也是能忍受的。
可有时自己觉的便只是自己心中的期盼,并不是事情发展的方向。
墨容下巴抵在我的肩上,一只手抚摸着我的发间,声音轻声地呢喃着。
“晚凝,我们这般不好吗?你要好好和悦芝相处,她太难了,只要你们好好相处,我便心中宽敞。”
“今后切莫再这般使性子,那金簪再往里一寸,悦芝恐有性命之忧。”
“万一她死了,我该怎么……”
我冷笑出来,原来并不是心疼我。
而是担心我再给安悦芝使绊子,想用甜言蜜语哄我放过她。
我转身看着面前的男人,那双丹凤眼里都是爱意,但那是装的。
轻薄的红唇轻启,但说出的话就像利剑一般刺入我的心脏。
我将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脸上来回的摩挲,眼前人已非彼时人。
我眼神发狠将他踢到了地上。
“墨容,你身为我的驸马是不允许有妾室存在,如今父皇恩准,那便是天恩,你们不恪守本分,反而一而再的肆意侮辱着我。”
“倘若本宫今日不给那贱蹄子一点教训,他日是不是我这将军夫人也要让与她。”
我愤怒地说着,企图这样可以安抚我那血淋淋的心。
“武晚凝你别太过分,这是我的将军府,岂能容你做主,要么安稳地做好你的主母,不然我不介意换个人。”
他猩红的眼睛看着我,里面的情绪是我看不懂的,但他身上的怒意彻底激怒了我。
“滚,滚出去”
这一次又是不欢而散。
我没有想到年少情深也会走到相看两厌的地步。
自从我有了这个世界的记忆以来,墨容就一直陪在我的身边。
他陪着我慢慢长大,带我去看上京城的繁华,会带我去看冬日的雪景。
这些都是我在皇宫不曾见过的美景。
直到我十四岁时,他说要进军营守着我喜欢的这座城。
自那时我便日日都期盼他可以快点从边疆回来。
在我十六岁的生辰礼上,我看到他手中拿着大雁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当着众人的面,和父皇求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