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到底是四月过半了,温度蹭蹭蹭直线上升。
走在户外,灼灼花红隐了行踪,绿影婆娑占了上风。曾经繁花似锦的树,此时全部绿衣加身,清葱灵秀地站在路旁,一幅新崭崭的绿色画卷,盎然不输花时的烂漫。
也是,四月过半,春末夏初了,风暖昼长,大地蓬勃明亮。
随意站在阳光下,那些高大的树枝上,透明的黄绿明亮亮地在天空里熠熠发光,演绎出一片热烈生动。
酢浆草铺就的草坪上,成千上万朵小巧精致的粉紫小花,仿佛一个个小小的精灵,活泼俏皮,灵动可爱。
路边的绿化带里,月季花正含苞待放,高大的铁栅栏墙头蔷薇绿波成浪。谁说人间四月芳菲尽?
不过毕竟暮春时节了,风里的确带着几分欲言又止的意味。宋诗里云,开到荼蘼花事了,你说,怎不叫人怅惘?更何况连李清照笔下应是绿肥红瘦的那点“瘦红”也遍寻不见了……
这一刻,“春逝”二字有了最具象的面貌,也有了最具象的滋味。
好在叫人安慰的是春事虽了,但新绿却格外动人。
新绿,很生动的词。
新,是初生的,稚嫩的,生机勃勃的。
绿,是未被盛夏烤出沧桑的,也未曾沾染俗世尘埃的。
鲜亮着,蓬勃着,不管不顾地蔓延着,铺陈着,触动着每一个经过的人。
好吧,其实春天从不曾真正消失,它不过是以另一种形式继续活着。
沿着时间的脉络,顺着季节的时序,花开不问春,叶落不逐风,在万物更生的来去中,静看花开花落,闲观云卷云舒,品味俗世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