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5年,连生4女的董竹君,为圆丈夫儿子梦,冒死怀第5胎,她肚大肥圆,爱吃辣椒,丈夫狠狠扯住她的头发,怒骂:“一看又是个赔钱货!” 1925年的成都,董竹君扶着圆滚滚的肚子,坐在窗边的酸枝木椅上,额角沁出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晕湿了月白色旗袍的领口。 桌上的青瓷碟里,堆着小半碗红彤彤的油泼辣椒——自从怀上第五胎,她的口味变得愈发刁钻,唯独这辛辣的滋味,能压下孕期里翻江倒海的恶心,也能让她在沉闷的空气里,找到一丝微弱的喘息。 院子里忽然传来皮鞋踩过青石板的脆响,董竹君的心猛地一缩。是丈夫夏之时回来了。这个曾在日本留学时对她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人,如今眉眼间只剩不耐。 她还记得大女儿出生时,他抱着襁褓笑得眉眼弯弯;二女儿落地,他的笑容淡了三分;三女儿降生那天,他只丢下句“又是个丫头”便转身离开;四女儿临盆时,他甚至躲在书房里,任凭她在产房痛呼一夜。 “又在吃这鬼东西!”夏之时他一把扫落董竹君手里的银筷,青瓷碟“哐当”砸在地上,红油辣椒溅得满地狼藉,有几滴甚至飞到了她隆起的腹部。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肥猪一样,还净吃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他的手指狠狠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粗糙的指腹蹭得她皮肤生疼,“我看你这肚子,十有八九又是个赔钱货!我们夏家是倒了八辈子霉,娶了你这么个不下蛋的鸡!” 董竹君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今年25岁,从15岁被卖入青楼、16岁嫁给夏之时,跟着他漂洋过海到日本留学,她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却没想过,在“传宗接代”这件事上,这个留过洋的男人比封建老家的婆婆还要偏执。 四个女儿,每个都是她拼着性命生下来的,可在他眼里,她们只是会“赔钱”的累赘。为了守住这段婚姻,也为了在这个家站稳脚跟,她不顾医生“身体亏空不宜再孕”的警告,执意怀上了第五胎。 孕期的苦,只有她自己清楚。成都的夏夜像个密不透风的蒸笼,她的肚子一天天涨得发亮,夜里耻骨疼得像要裂开,常常在睡梦中疼醒。 可她不敢喊疼,因为夏之时会嫌她“娇气”。唯独吃辣椒时,她能找到一点微弱的慰藉——辛辣的刺激能让她暂时忘记身体的酸楚,也能让她在丈夫的冷言冷语里,找到一丝对抗的勇气。 “我不是故意的……”董竹君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她想掰开夏之时的手,却被他狠狠一甩,踉跄着撞在身后的妆台上。 描金漆的铜镜“哐当”摔在地上,裂开的镜纹里,映出她苍白的脸和隆起的腹部。“我也想给你生个儿子啊……”她的眼泪砸在地上,碎成冰凉的水花。 夏之时看着她哭泣的模样,脸上没有半分怜悯,反而更添怒气。他上前一步,揪住她的头发往死里扯,迫使她仰起头:“哭什么哭?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我们夏家的香火,就要断在你手里了!” 他的指甲嵌进她的头皮,疼得她眼前发黑,可她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再发出一点声音。她知道,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家里,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角落里的佣人吓得缩起脖子,不敢看这一幕。她们早就习惯了先生对太太的粗暴,也习惯了太太默默垂泪的模样。 没人知道,这个被丈夫骂作“赔钱货”的孕妇,后来生下了一个儿子,让夏家上下欣喜若狂。可这短暂的“恩宠”并没有持续太久——董竹君在日本学到的新思想,让她无法忍受夏家的封建礼教,更无法容忍丈夫的专制自私。 几年后,她抱着四个女儿、牵着年幼的儿子,毅然离开了夏家,从上海的贫民窟开始打拼,最终创办了名震上海滩的锦江饭店,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模样。 多年后,董竹君在回忆录里写下这段经历时,只是轻描淡写一句:“那时的我,既要对抗身体的痛苦,又要对抗人心的凉薄。可我知道,我不能倒下,因为我身后还有四个女儿要活。” 在那个女性命运被男权和礼教牢牢捆绑的年代,董竹君用一生证明,女人的价值从不由生育的性别决定,更不该被婚姻和家庭困死。当她毅然走出深宅大院的那一刻,她不仅挣脱了一个男人的掌控,更挣脱了一个时代对女性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