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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1月9日,邱清泉让12军副军长于一凡乘飞机去南京反省,等于变相解除他的

1949年1月9日,邱清泉让12军副军长于一凡乘飞机去南京反省,等于变相解除他的指挥权,于一凡见机场已在解放军炮火覆盖下,且已无飞机,便决定投诚。   1949年初,陈官庄的天空总是灰蒙的,炮火在远处响着,像是一场迟迟没有结束的雷雨,在这片混乱的战场上,有人还在等待命令,有人已经在盘算退路,而于一凡,站在风口浪尖,静静地观察着战局的走向。   这个东北出身的将领,早年在讲武堂出身,靠着一步步升迁,在国军中坐到了112师师长的位置,多年来,他打过不少仗,熟悉军中上下规则,也清楚派系之间的暗流,可无论是抗战时期的奋勇,还是对上级命令的忠诚,都没能换来真正的信任,尤其是到了淮海战役,局势急转直下,他更像是被推到了一个尴尬的位置。   徐州战役全面展开后,国军试图以第二兵团为主力,突破解放军的包围圈,邱清泉是兵团司令,有着“敢打敢拼”的名声,可他对部下疑心极重,总担心有人不听使唤,于一凡所在的112师本是嫡系,却也没能幸免,先是被调出核心指挥圈,接着又被冠上“副军长”的头衔,听着像是提拔,实际却是边缘化,他手中权力被削,指令也越来越绕,很多时候连自己的人马调动都要报批几层。   那时候,前线局势已经非常紧张,部队困在陈官庄周围,粮食和弹药越来越少,士兵的情绪也随之动荡,不少人开始私下议论,说这样守下去等于等死,于一凡心里明白,战场早已失去主动,解放军的攻势一波接一波,国军反而像是坐在围墙里等最后一击。   可真正让他意识到“走投无路”的,是那一天的调令,1月初,邱清泉突然下命令,让于一凡前往南京“反省”,这条命令看似平常,实则意味深长,在战局如此紧张的时候,调走一位前线将领,只可能有一个理由:不信任他,于一凡得到了命令,按部队规矩,他要立刻动身前往机场,但就在他带着几位随行军官赶往机场时,才发现这条“退路”,其实早已被炸断。   沿途的村庄已经变成废墟,路边到处是烧焦的车辆和破裂的军靴,机场更是一片荒芜,跑道被炮火轰得坑坑洼洼,根本没有飞机,也没有守军,他站在那片焦黑的土地上,看着天边的硝烟,心里突然明白了:这不是一场调动,这是一次“清理”,如果他还执意回去,只怕连命都保不住。   部队已经断粮数日,一些地方甚至开始吃马肉,而就在这时,112师里也传来消息,有的部队已经偷偷接触了解放军,准备起义,过去这些在军中只是传闻,如今却变成了现实,邱清泉对手下越来越不放心,暗中派出督战队监视部队行踪,于一凡知道自己被盯着,随便一个“延误军令”的借口,就可能被当场处置。   形势比人强,他没有回兵团部,而是借口查看部队部署,从军部悄然撤离,他带上几个亲信,绕开第五军的岗哨,穿过泥泞和断墙,径直朝解放军阵地方向走去,这一路上没有任何犹豫,他明白,投诚不是背叛,而是眼下唯一能为自己和部队争取活路的方式。   靠近解放军阵地时,他举起了白旗,没有喧嚣,也没有鼓噪,只有冷风吹动破旧的军服,他带着112师主要干部向解放军表明态度,愿意全师起义,听从整编,解放军方面给予了明确回应,很快接收了他们,并开始对部队进行整顿。   这次投诚来得迅速而坚决,等邱清泉得知消息时,112师已经完全脱离指挥系统,成为解放军接收的正规编制,这对第二兵团来说是一记重击,失去主力部队后,军心更加涣散,几天后,陈官庄的防线全面崩溃,邱清泉率残部突围失败,死于乱战之中,至此,整个徐州战场国军指挥系统陷入瘫痪,杜聿明被俘,李弥逃脱,战役宣告结束。   于一凡的这一步,虽然没有开枪,却像是战局中一颗精准落子的棋子,他没有在枪林弹雨中冲锋,也没有在电报中发布命令,却在最关键的时刻,完成了决定战局的一次转向。   投诚之后,他被送往华东军区高俘团接受改造,与其他战犯不同,他的态度算得上积极,不久后,又被转送至北京功德林战犯管理所,在那里,他参与劳动,学习政策,逐渐适应了新制度下的生活节奏,管理所要求战犯参与种菜、扫地等日常工作,于一凡也不例外,刚开始,他动作笨拙,锄头都拿不稳,但没多久就熟练起来,他没有表现出抵抗,也没有抱怨,他知道,过去那些年的荣誉和地位,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1961年冬天,他获得了特赦,那天阳光明亮,他走出管理所时,穿着一身普通的棉衣,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他没有选择留在北京,而是去了南京政协工作,那里有他的家人,余生,他不再谈军旅,也不再过问政治,只是安安静静地生活,像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