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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41年,刘秀废掉皇后郭圣通后,却没有动郭圣通的儿子,也就是太子刘疆。刘疆见母

公元41年,刘秀废掉皇后郭圣通后,却没有动郭圣通的儿子,也就是太子刘疆。刘疆见母亲被废,彻夜难眠,寝食难安,竟然主动对刘秀说:“父皇,请您下旨废掉我的太子之位,儿子资质平庸,日后只做一方诸侯就心甘了。” 刘秀握着朱笔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阶下的儿子。刘疆穿着一身素色锦袍,腰杆挺得笔直,可眼眶泛红,声音里藏着掩不住的疲惫。这孩子打小就懂事,三岁时跟着郭圣通去军营探望,见士兵们啃干饼,自己手里的蜜饯愣是没敢吃,还奶声奶气地说“要留给叔叔们”。 “疆儿,你母亲的事,与你无关。”刘秀放下笔,声音沉了沉,“这太子之位,是你凭本事坐的,这些年监国理事,朝臣哪个不赞你稳重?” 刘疆膝盖一弯,竟直挺挺跪了下去,额头抵着冰凉的金砖地:“父皇明鉴,儿子不是自谦。母亲被废,朝野上下都在看。儿子若还占着太子位,难免有人说父皇念旧情,也难免有人揣测儿子心里记恨,早晚是桩隐患。” 他顿了顿,声音更哑了些:“您打天下时,常说‘家稳才能国稳’。如今阴母后(阴丽华)贤德,弟弟刘庄聪慧,让他来做太子,既能安朝臣的心,也能让天下人看到父皇处事公正。” 刘秀看着儿子单薄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他想起当年在河北,郭圣通的娘家帮了自己大忙,可后来天下安定,郭氏一族渐生骄纵,郭圣通也常因小事动怒,与阴丽华的温婉大度形成对比。废后是无奈,可他从没想过要动刘疆——这孩子从来没沾过外戚的戾气,处理政事时总透着股超出年龄的稳妥。 “起来说话。”刘秀叹了口气,指着旁边的锦凳,“你母亲的错,是她自己拎不清,跟你没关系。父皇还没老到要被人糊弄的地步,谁真心谁假意,我看得明白。” 刘疆站起身,却没敢坐,依旧垂着手:“儿子知道父皇疼我。可您是天子,心里装的该是天下,不是儿子一个人。前几日尚书令私下跟我说,有郭氏旧部偷偷聚在城外,说要‘保太子,清君侧’。儿子听着就后怕,这要是真闹起来,不是给您添乱吗?” 这话让刘秀眉头紧锁。他打了半辈子仗,最懂祸起萧墙的可怕。当年为了争天下,多少兄弟反目?如今好不容易国泰民安,绝不能因为储位之事再生波澜。 “你想好了?”刘秀盯着刘疆的眼睛,“做诸侯可没做太子自在,封地再大,也得受地方官盯着,逢年过节才能回京一次。” 刘疆忽然笑了,眼里的红血丝淡了些:“能让父皇安心,让天下太平,儿子在哪儿都自在。再说了,儿子从小就喜欢看农书,真到了封地,说不定能学着种出好粮食,也算给百姓办点实事。” 刘秀没再说话,只是挥了挥手让他退下。当晚,他翻出刘疆十岁时写的策论,那上面用稚嫩的笔迹写着“治国如种树,根须稳,枝叶才能茂”,墨迹都有些褪色了,却看得他眼眶发热。 过了三个月,刘秀召集群臣,提起刘疆请辞的事。果然有老臣站出来反对:“太子无过,岂能因皇后之事废储?恐伤陛下父子情分啊!” 刘疆却主动站出来,对着满朝文武深深一揖:“诸位大人不必多言。储位是国本,当由德才兼备者居之。弟弟刘庄师从桓荣,通《尚书》,晓礼仪,比我更合适当太子。我若强占其位,才是真的不孝不智。” 他话说得敞亮,连阴丽华那边的臣子都挑不出错处。刘秀见状,终于下了旨:改立刘庄为太子,封刘疆为东海王,赐东海、鲁郡两处封地,食邑是其他藩王的两倍。 启程去封地那天,刘庄亲自送到城门口,捧着一杯酒递给刘疆:“大哥,以后我若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一定要写信骂我。” 刘疆接过酒一饮而尽,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好好辅佐父皇,别忘了咱们小时候在田埂上说好的,要让百姓都能吃饱饭,穿暖衣。” 到了东海郡,刘疆果然没闲着。他带着随从走遍封地,见盐民煮盐辛苦,就请来工匠改良盐灶;见黄河支流常泛滥,就上奏朝廷请求修堤坝,还把自己的俸禄拿出来补贴民工。当地百姓都说:“咱东海王,不像个王爷,倒像个会过日子的大家长。” 后来刘秀去世,刘庄继位,是为汉明帝。兄弟俩常书信往来,刘疆总在信里说地方琐事:“今年麦子收成好,百姓都在晒新粮”“郡里学堂多了三间,孩子们读书不用再跑远路了”。刘庄看了,总跟左右说:“我这大哥,才是真懂‘为民’二字啊。” 东海王刘疆活到三十四岁去世,临终前嘱咐家人薄葬,不要用金银陪葬。当地百姓自发为他立了碑,碑上刻着“贤王”二字。 据《后汉书·光武十王列传》相关记载改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