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野战军的作战能力强是出了名的,不仅在东北打得国民党重兵溃败,入关之后更是令敌人闻风丧胆,只要见到“狗皮帽子”就吓得屁滚尿流。
频繁更换的纵队司令但令人感到古怪的是,如此一支作战能力强大的部队,却有一个非常引人注意的情况,那就是纵队司令更换非常频繁,有的纵队甚至一连更换5个。
笔者之所以称这种情况特殊,那是因为华野与中野等野战军情况截然相反,几乎很少出现换纵队司令的情况,坚持的原则明显是能不换就不换。例如,华野的一纵叶飞、四纵陶勇和六纵王必成,几乎一直都在自己的部队当军事主官,一路随着部队发展,稳居纵队司令之位。
中野的更换情况更是稀罕,几乎每一个纵队的司令都非常稳定,只有杨勇和杨得志算是更换的职务,但也是因为纵队合并,以及晋察冀根据地当时的情况不太妙,急需一位军事指挥超然的将领去救急,这才做出了换将的决定。
我们再看东北野战军,至少八个纵队更换过纵队司令,有的纵队更换非常频繁,换两次算是少的,四次算是平常,五次的情况都有。例如,三纵先后更换了五位纵队司令(先后顺序:程世才、张学思、曾克林、韩先楚、罗舜初),六纵虽然换了四个人,但同样变换了五次纵队司令(先后顺序:陈光、洪学智、黄永胜、洪学智、李作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形势比人强众所周知,纵队司令可是实打实的军事主官,说他们影响着战争的走向也不为过。纵队存在时期,又处于战争的关键时期,临阵换将自古以来都是兵家大忌,东北野战军在这个时候频繁换将有一定的迫不得已成分,也有一些其他原因,笔者这里简要来说说。
说起这件事,东北当年复杂的历史背景是不得不提的。日本投降以后,抢占东北成了重中之重,东北一号人物临危受命,在这个时间段进入东北,其他各个部队也都涌入东北。
其中山东八路军六万人左右,黄克诚率领新四军三师的三万多人进入东北,曾克林率领1500人在东北迅速发展成37000多人的部队,但曾克林部因为扩充太快,战斗力相较于其他两支部队明显要差一些。
除此之外,东北还有其他地区过来的部队,也有东北当地的部队。从这样的兵力来源看,东北初期的兵力组成十分杂乱,又经历了进东北前将武器留在老部队的情况(黄克诚部带武器进的东北),导致东北部队管理难度很大,必须要整顿后才能够指挥作战,这是一个不小的难题。
再加上东北初期的领导班子,与当时的作战需求不太符合,“林罗刘”都还不是主要的指挥者,谭政尚且都没到东北。例如李运昌和周保中担任副司令,但主要原因是东北军时期的关系,与对东北情况了解的加成,并非在指挥作战方面独树一帜,但我军要在东北站稳脚跟,首要的问题是指挥作战,因为国民党军当时很凶,逼得很紧,只有打胜仗才是生存的前提。
在这种历史背景下,东北野战军的纵队司令更换的十分频繁,但这种更换也并非盲目的更换,若是原来的纵队司令本身就符合东北的战局,自然也就没必要更换了。例如,二纵刘震、九纵詹才芳、十一纵贺晋年、十二纵钟伟这四个纵队司令,就是从始而终,一直都没有更换过。
战局所需接下来,笔者简单说一下三纵和六纵,两个更换纵队司令频繁的纵队。三纵的首任纵队司令是程世才,由于他是带兵来东北,担任纵队司令几乎没什么争议。但他来到东北指挥作战期间,却出现了一些问题,先是阻击廖耀湘时失利,又提建议改阻击战为运动歼敌,影响不小。
说起这件事,程世才其实一直延续的思想还是徐帅的军事思想,只不过徐帅指挥作战的能力属于独一档的存在,许多将领指挥作战都有他的影子,但真正能达到徐帅指挥水平的人却并不多。
程世才在南满坚持运动歼敌,作战结果并不理想。最重要的是,东北当时是一盘棋,作战思想必须要统一,程世才的“运动歼敌”明显不太一致,这成了被免职由曾克林接任的重要原因。
曾克林则在南满危急时主张退守北满,这样的主张又与当时的情况不符,因为南满虽然情况危急,但只要存在就可以与北满形成互相牵制敌人的局面,不容有失。敌人打南满,北满可以袭扰,打北满,南满又可以主动出击,而全都聚集一处,反倒会被敌人毫无顾忌的包围。
至于六纵,陈光是首任纵队司令。说起陈光这个名字,可谓是如雷贯耳,因为他当年可是担任过八路军115师代师长的存在,按照这样的级别推算,他的地位可真是不低,即便担任纵队司令,那都算是“委屈”了,只是他的个性鲜明,始终没有与四野首长磨合好。
洪学智则不同,他接任六纵司令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其一,洪学智的能力非常出众,绝对有实力升任纵队司令之职,在职期间也表现得非常强势,将六纵带成了主力部队,能征善战。
其二,洪学智是担任六纵司令的绝佳人选,一来是背后有黄克诚的鼎力支持,二来是洪学智与六纵有一定的渊源。其实,这两点都与一个情况有关系,那就是六纵部队的组成中,有三分之一的部队是新四军三师,也就是黄克诚的部队,得到黄克诚的支持,指挥起来自然如鱼得水。
而洪学智当年又是三师的参谋长,指挥三师的将士们水到渠成,凝聚力也很强。有了三师将士们为纵队基石,他在六纵担任纵队司令自然得心应手,再加上洪学智的本事,六纵成为主力纵队也就不意外了。
只不过,洪学智还是没能一直担任纵队司令,在辽沈战役期间被调到东北军政大学工作一段时间,辽沈战役结束后又回来继续担任纵队司令,经历了一段小弯路。但洪学智因此受到的影响并不大,尤其是与程世才相比,但程世才后来也被委以重任,出任公安部队副司令,这是比同时期纵队司令担任的职务要明显高一些的,也算是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