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拍个戏没完没了！"这一声怒吼，让摄像师李耀宗直接懵在原地。谁能想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李志新，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这事得从87版《红楼梦》拍摄天香楼那场戏说起。那会儿是八十年代，大家思想都挺保守的，别说拍亲热戏，就连普通的拥抱都少见。

可《红楼梦》作为经典名著改编，有些情节又不得不还原，比如贾珍和秦可卿这场戏。

"哟，要拍黄色的了？"剧组里传来姑娘们打趣的声音。这话传到饰演秦可卿的张蕾耳朵里，搞得她心里直打鼓。

虽说转念一想，有王扶林导演把关，肯定不会太出格，但这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说实话，这种场景在当时确实属于比较"露骨"的戏份了。女演员要露出香肩，两个人还得躺在床上拍。这在八十年代，简直就是考验演员的一道难题。

拍这场戏之前，没人知道该怎么拍。男女演员之间也不沟通，就怕尴尬。你不知道我怎么演，我也不知道你怎么演，全靠临场发挥。

讲真，这种情况放在现在，怕是得先开个研讨会，讨论半天怎么拍。

但在那个年代，演员们就是这么纯粹。接了角色就得演，有啥难处自己想办法解决。所以当李志新后来发火的时候，大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背后有这么一段故事。

这一嗓子吼完，李志新直接瘫在地上。

这故事说来可就有意思了。

"所有不相关的人员都出去。"王扶林导演一声令下，整个拍摄现场瞬间就清净了。最后只剩下四个人：导演王扶林、摄像师李耀宗，还有两位主演李志新和张蕾。

不得不说，王扶林这波操作很懂。他知道张蕾从没拍过这种戏，人多了肯定更紧张。但问题是，就算人少了，这戏该怎么拍还是个难题。

当时的场景是这样的：秦可卿要把外衣脱掉，露出肩膀以上的部分，而贾珍要趴在她身上。两个人脸对着脸，靠得特别近，营造出那种暧昧的氛围。

就在准备开拍的时候，李志新灵机一动。他想到了一个绝招：右手使劲撑着床，把整个人的重量都支撑起来。这样一来，观众从左边看，好像他俩贴得很近，实际上两人的身体根本没有任何接触。

这操作可以说是极度考验人了。你想啊，一只手撑着整个身体重量，还得维持表情自然，台词说得顺溜，这难度堪比杂技表演。

关键是这招他事先谁都没说，包括导演和摄像师都不知道。

更惨的是，李耀宗这个摄像师对工作要求贼严格。一个镜头不够完美就要反复拍，近景远景轮着来，可把李志新给愁坏了。

但他又不好说破，只能咬牙坚持。

"再来一遍！"

"这个角度再调整下！"

"表情要更到位！"

李耀宗一遍遍地要求，李志新的右手已经开始发抖，汗都下来了，还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这种煎熬，真是一言难尽。

终于，在不知道第几遍之后，导演喊了"过"。李志新立马放下右手，整个人瘫在地上，累得连大气都喘不匀。这时候他才忍不住对着李耀宗吼了那一嗓子。

说实话，这事放在现在，怕是得闹出不少舆论。但在当年，李志新这么做完全是自发的，就是单纯想保护女演员。

王扶林导演都没要求他这样做，张蕾也没提过任何要求。

这就是老一辈演员的操守，明明是分内的戏，却愿意给对方多一份体贴和尊重。虽然累得够呛，但这波操作属实高情商。

后来这段戏播出后，效果特别好，没人知道拍摄时的辛酸。

说起87版《红楼梦》里的尴尬场景，可不止李志新和张蕾这一对。还有一场戏，同样让演员红了脸——王熙凤毒设相思局。

三十年后，邓婕回忆起这场戏时还是忍不住羞涩："他是个愣头青，可不能让他知道我是什么表情。"这话里的"他"，指的就是饰演贾瑞的马广儒。

要说这场戏有多难拍，那真是一言难尽。邓婕和马广儒两人之前压根没打过照面，生人陌面的，突然就要演调情戏，这搁谁谁不尴尬？更要命的是，邓婕从没演过这种戏码，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把握尺度。

开拍的时候，两人的表演简直像木头人，又僵又尬。王扶林导演在一旁看得直摇头，这可把他给愁坏了。他要的是王熙凤那种欲擒故纵的风情，是能让贾瑞神魂颠倒的魅力，可不是这种生硬的表演。

没办法，王扶林只好亲自上阵教学。从抛媚眼到说话的语气，从走路的姿态到手的动作，事无巨细地指导邓婕。但邓婕还是放不开，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这可把王扶林给惹毛了，对着邓婕就是一顿训。

这一放开演，好家伙，直接就把王熙凤那股子妩媚劲儿给拿捏住了。挑逗中带着高傲，捉弄中藏着算计，把个风情万种又心狠手辣的王熙凤演活了。

马广儒也配合得不错，把贾瑞对美色的贪婪演得惟妙惟肖。

这场戏最后的效果，直接给观众整不会了。谁能想到，拍摄时那个放不开的邓婕，能演出这么惊艳的效果？

说到底，还是王扶林导演的火眼金睛。他知道邓婕有这个潜力，就是需要一个契机去激发。这不就应了那句老话：有时候，一顿骂比十句夸更管用。

这些年来，每次有人问起这场戏，邓婕还是会害羞地笑。但这份害羞背后，藏着的是一个演员从生涩到成熟的蜕变历程。

说起87版《红楼梦》的成功，就不得不提王扶林导演的慧眼识珠和独特执导风格。

开拍前，他就来了一招让当时圈内人都惊掉下巴的操作——全国海选选角。这在当时简直就是匪夷所思，谁见过大制作不用专业演员，反而去找素人的？但王扶林就是这么任性，他坚信：演员不在于有多少经验，关键是要像从书里走出来的一样。

但选来选去发现一个问题：这些新演员基本都没啥表演经验，得从头教起。好在剧组还有不少选角导演和指导老师，这些老师们也客串了一些角色，算是给王扶林分担了不少压力。

在指导演员这件事上，王扶林可是有三把刷子。对悟性高的演员，比如李志新，他基本不用多说。人家自己就能琢磨明白怎么演，拿捏得死死的。

这种演员，导演最省心。

但遇到特殊戏份，演员领悟不到位的时候，王扶林就得亲自上阵了。就像教邓婕演王熙凤勾引贾瑞那场戏，从眼神到动作，从语气到表情，事无巨细地教。

你还别说，这种手把手的指导，效果贼好。

最绝的是，有些难度特别大的戏份，王扶林干脆自己先来一遍。

就这样，王扶林用他独特的执导方式，把一群没什么经验的演员，调教成了让观众叫绝的角色。他懂得因材施教，知道每个演员需要什么样的指导。

有时候严厉，有时候耐心，有时候又像个老顽童一样亲自上阵。

这种执导功力，在后来拍摄《三国演义》的时候也用上了，又是一部经典诞生。说真的，能把两部中国古典名著都拍成经典，这本事真不是盖的。

回头看看王扶林的这些执导特点：既不死板，又不放任，既严格要求，又因人施教。

所以说，87版《红楼梦》能成为经典，王扶林这个掌舵人功不可没。他不仅是个导演，更像是个优秀的教育家。

用他的话说："拍戏不是简单地还原原著，而是要让角色活起来。"这话听着简单，做起来可真不容易。

三十多年过去了，每每回看87版《红楼梦》，都让人感慨万千。那个年代的演员，是真的纯粹。

看看李志新吧，明明是正常的拍摄要求，却因为想保护张蕾，硬是用一只手撑了大半天。这份体贴和敬业，在现在怕是很难见到了。

你看现在的某些演员，动不动就耍大牌，各种奇葩要求一大堆，跟老一辈比起来，真是云泥之别。

再说说张蕾，拍那种尺度的戏，完全相信导演，没有任何额外要求。就冲这份单纯和信任，就让人肃然起敬。现在的新生代演员，光是拍个吻戏都要谈判半天，各种替身、替补，搞得跟谈判桌似的。

还有邓婕，被导演一顿训斥后不是摆谱耍脾气，而是把批评变成动力，硬是把王熙凤的风情演绎得出神入化。这种虚心接受批评的态度，在当下的娱乐圈可以说是稀有物种了。

其实吧，经典永远是经典，不是没有道理的。87版《红楼梦》为什么到现在都没人超越？不仅是因为王扶林导演的执导有方，更重要的是，那时候的演员们有一颗纯粹的心。

他们不计较个人得失，不搞小心思，就是单纯地想把戏演好。就像李志新累瘫那次，他完全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但他还是选择了更体贴的方式。

这种精神，才是真正的演员素养。

现在的演艺圈，缺的就是这种纯粹。有人说现在的条件好了，演员有更多选择和话语权，这没错。但有时候，过度的保护和讲究，反而失去了表演的本真和热忱。

所以啊，与其说这是一段往事的回忆，不如说这是写给现在的一封信。那些老艺术家们，用他们的行动告诉我们：好的作品，永远是用心捧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