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夜凌辱后,他揽着青梅竹马的寡嫂夸我终于学乖了……

山海不知 2024-05-20 19:21:01

谢闻君为救青梅竹马的寡嫂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强行将我剖身换心。

“姜晚意,你一个赤人族只是剜掉一颗心而已,忍忍就好了,玳玳跟你不一样,她若不换心很可能会死的!”

后来,他又弃我而去,只为把不懂事的我留给那个女人调教规矩。

一夜疯狂折辱,我戒骄戒躁,终于剥下那任性妄为的一张皮来。

谢闻君却忏悔着日日守在我身边,求我哭求我闹。

可我已经安分守己到……彻底忘了他。

1

我被当众扔进全是赤人族的男人围圈里,沦为了人尽可夫的浪荡女。

临江城的城主夫人,一个生来只配当饲身奴的低贱赤人族之女,不过是被换走一颗心罢了,就作天作地把城主给气得连夜离城。

谢闻君的爹娘和兄长已逝,长嫂如母,这是云玳替他给我的一个教训。

“真是脏得要死!贱人就是贱人的命,再怎么飞上枝头也当不了凤凰……”

怨念间,我像牲畜一样被几个老仆妇拖进了浴池里。

她们手脚麻利地扒开我身上脏污的烂布,薅紧牵扯头皮生疼的长发,又拿起扎人的竹刷,跟涮洗恭桶般反复搓洗着我的身体。

被禁锢到丝毫不能动弹的身体止不住地发颤,锥心刺骨般,血肉模糊地疼!

可哪怕剥下一层和着冷汗的带血皮肉来,我惊恐且干涩的眼眶里也再难泛出任何涟漪。

云玳却满意地轻抚着我瞬间就焕然生肌的肩颈,叮铃作响的手,又细致入微地为我描眉画脂。

我僵直了脖颈,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手腕,那是我娘的铃铛!

“晚意啊,闻君回来了,你该知道他最见不得脏东西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应该不用嫂嫂我亲自教你吧?”

镜中,看着云玳那尽达眼底的笑意,我只能乖如木偶般诺诺点头。

“玳玳说的果然不错,这小妮子就得真让我生一回气,才肯懂事听话些。”

谢闻君风尘仆仆归来时,我已换好了那身为城主夫人应有的端庄,默不作声地伏下腰身,颔首低眉着,久久不敢起身。

见我这般乖顺的模样,他眉眼舒展间处处透露着满意之色。

“不过是女儿家的一些小心思罢了,但弟妹毕竟是城主夫人,还是要识大体一些才是。”

云玳很自然地贴上前去接过他解下的斗篷,拍打下的灰尘和一股寒意全都抖落在我的脸上。

谢闻君眼里闪过一丝微妙的情绪,他忽而侧身转到了云玳的跟前。

“玳玳,你怀着身孕还要管教阿意这个没规没矩的,也委实辛苦了,天色已晚,早些回去歇息吧。”

云玳笑如桃花般的脸有些龟裂,却在谢闻君察觉前很快调整好后,又巧笑着答应离开。

“莫在跪着了,你要早些知错,我也不会冷待你这么多时日。”

当男人指尖的寒凉快触及我面颊的刹那,我盯着云玳最后一瞥的眼尾莫名抖了个激灵,下意识偏头错开了他的触碰。

谢闻君当下拧眉不悦:“怎么,心里还在怪我强行剖了你的心去救玳玳?”

2

“妾、妾身不敢……”当我心如死灰,像狗一样狼狈不堪地爬出那个围圈后,便再也不敢因为云玳的事在他面前叫嚣。

因为我高傲的一颗心,是谢闻君为她而夺的。

而仅剩的那点脸面,也被自己的族人一夜间彻底践踏。

同样是赤人族,都有一副无病无灾、瞬息可恢复所有伤痛的滋养身躯。

凭什么他们是饲身奴,一辈子被权贵剖心挖肝、延续寿命,直至生命的终结?

唯有我却被谢闻君捧在手心,成了最尊贵的城主夫人。

比起他们的主人,他们更恨毒了我。

在一遍遍痛哭绝望的挣扎逃离间,我始终摆脱不了他们的桎梏,永远被留在了肮脏的地狱里。

那一夜,原来恃宠而骄,不可一世,无理也要辩三分的姜晚意也彻底消亡了。

“妾身的一切都是城主赐予的,您想要什么都是应该的。”

哪怕就此当个饲身奴,我也会比其他族人好过太多,不敢再奢求从前妄想的独一份偏爱了。

“阿意就是这么想我的?”

身体一下腾空,我被谢闻君猝不及防地给拦腰抱起,惊慌失措着想要马上挣脱下去。

刚劲的臂弯却瞬间一紧,那满眼促狭的目光投来时,我浑身一凛,不敢再动弹半分。

他迈着稳实的步子将我送到床上轻轻放了下来,高大的半个身子笼罩下来更是让人有些喘不上气。

“玳玳生来患有心疾之症,她不惜性命之危也想生下兄长唯一的孩子,阿意,我不能让她和那孩子有半点闪失。”

温热的气息扫在我轻颤的眉睫上,很快生出一层雾气。

云玳对他来说,当然要比我这个半路捡回来的人更为重要,差一点,她就要答应嫁给他了。

我介意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情分,更介意他兄长死后,云玳对谢闻君虎视眈眈的觊觎。

“抱……歉,原是妾身……胡闹了。”可这次,我再也不会跟从前一样对他歇斯底里,质问云玳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他兄长的,还是他的了。

在我撒泼打滚,死也不愿给云玳换心的那晚,谢闻君第一次怒不可遏地甩给我一个狠狠的巴掌。

“姜晚意,若没有我,你以为你一个赤人族可以无忧无虑地活到现在吗?剜你一颗心,你只要忍忍就好了,玳玳跟你不一样,她若不换心很可能会死的!”

3

“城主,不要~”

密密麻麻的吻一路迁移下来,直到轻啄到心房处那早就消退疤痕的肌肤上,我再也忍不住伸手推拒着谢闻君迷离的面庞。

谢闻君闻言,还以为我在跟他调情。

他抓住我躁动不安的手,顺势将脑袋埋进我的颈窝里呢喃着:“阿意,你这装模做样的本事倒是长进了不少。”

我心下一沉,想到那如恶魔般伸来无数双手,它们扯碎我的华服,拽散我的云鬓,要我栽下高台,为背叛自己的族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攒在手里的锦被也跟着蹬直发颤,可过了好久,也没等到他接下来的动作。

蓦然睁开双眼,却见那人支着半个身子正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我。

“阿意,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仓皇地看着他,眼里大颗大颗的泪珠顺颊而下,不敢回答,更不知道如何回答。

谢闻君诧异的眼神里似乎流露出一丝愧疚,他翻身躺在我的身侧,又将本能蜷缩起身体的我紧紧揽进他的怀里。

“安心睡吧,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怎么忍心再次看到你受到伤害……”

可我没法安心。

如谢闻君亲口说的那般,他不忍看着我受到伤害,所以在亲手剜掉我的心与云玳的交换后,便头也不回地将我扔在血泊中,要我自生自灭。

接连几日,我没有等来这个男人来哄我,却等来一群男人的疯狂折磨。

我在梦里拼命求他们放过我,可嘴里说不出话,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

这声……现在甚至吵醒了身旁的谢闻君。

我慌不择路地翻滚下床跪在地上,只因那烦躁而皱起的眉头让我觉得……比这噩梦更可怕。

果然,他伸手探到身侧一空,眉间深锁得更紧,睁开稀松的眼来,见到伏在地上的我,就彻底恼了。

“姜晚意,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我哆嗦着身子将头埋得更低了些。

“城、城主,在您晨起前向您请安,这是规矩。”如他所愿,仅在一夜间,我就彻底学会了临江城城主夫人应守的礼节。

我看不到谢闻君脸上的表情,却在他阴阳怪气的语调里听出他有些不悦。

“你倒是学会守规矩了,那还不快滚过来为我更衣。”

说实话,我并不擅长做这种事,以往我总是赖床拖延着不想起身,衣服向来都是他自己亲自穿戴的。

“笨手笨脚的,面子功夫倒是做得很足。”

“对不起城主,这些我会马上学起来。”

我“扑通”一声跪在他脚边,无比诚恳地向谢闻君保证着,却引来他更大的不满。

“阿意,我没想要你变成这样……”这样?又是哪样?

卑躬屈膝,不敢以下犯上,不再胡搅蛮缠,他要的不就是这样的我吗?

4

我浑然不解地抬头望向谢闻君,他却忽而叹了口气,没了脾气。

“你夜里睡得这般不好,一直都在哭,是不是想娘了?

我让玳玳派人去她舅舅家,把阿意的娘接过来小住几日可好?”

原本再无温情可言的一颗心悄悄松动,鼻尖不禁一阵酸楚,我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被允许见上一面。

就算我曾谄媚求索,亦或是绝食三日,他也从未松口。

只因我城主夫人这样的身份,不能有一个饲身奴出身的母亲。

我感激涕零跟着谢闻君去见云玳。

这是他定下的死规矩,哪怕从前我再不情愿,他也会每日拖着我向那女人请安问候,连三餐都要一起进食。

云玳亲自舀好粥端到谢闻君的手里,搁在过去,我在餐桌上向来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大抵不是砸碗就是掀桌了。

而现在,安静得有些可怕,我扒着碗里的粥食,心不在焉地小口抿着,谢闻君却没有端起碗来喝上一口。

云玳率先打破了沉默,她忧心地搭上谢闻君的手。

“闻君,是不是今早的膳食不合胃口,要不我让她们撤下重新做些别的。”

他默默抽回手摆了摆,却盯着我浑不知味地一口闷下。

“弟妹这是……惹你生气了?”

谢闻君生没生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云玳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我时,是真的生气了。

我忐忑得看着谢闻君直摇头,不想再听到云玳这个女人给他出的馊主意了,他那么信任她,又越来越反感我。

我真的已经尽力在学规矩了!

“玳玳,你着人安排一下,把阿意的娘接到府里来住些日子。”

此话一出,紧绷的神经瞬息泄了力,在难掩其表的喜悦中,我却没有注意到云玳满口答应的眼里划过的一抹狠厉。

翘首期盼了一个多月的日子后,终于等来了送我娘来的马车。

遥遥望去,疾驰而来的车身下不知淅淅沥沥地滴淋着什么。

直到扬起的尘土裹挟着的一阵血腥味越来越浓,我满怀期望的瞳孔逐渐微缩,终于在马车停在跟前时,整个身子彻底瘫软下去。

5

我娘死了!

车夫跳下马车,连滚带爬地跑到我们面前喊着救人,可惜已经晚了。

谢闻君快步上前掀开车帘的一刹那,一股令人作呕的刺鼻气味迎面扑来。

身为赤人族,为了不给自己留下一点生存的机会。

我娘亲手剖开自己的整个身躯,掏尽了自己的五脏六腑,也放干了自己的全身血脉,只留给我一副苍白干巴的空壳子。

就连搀扶我的仆人,都被这样的场景吓得惊厥在地。

我挣扎不起来,只能崴着身子,踉踉跄跄爬到她的身边,却还是不肯相信,手足无措地拾起那些裸露在外的脏器,只想拼命地要把它们塞回我娘的肚子。

“塞回去就好了,塞回去就好了……娘亲马上就能活过来的……”

都到这时候了,谢闻君他不肯屈尊降贵来帮我就算了,怎么还要拽着我的胳膊来捣乱?

“阿意,你娘她已经死了。”

他在胡说!我一把甩开他的牵扯。

“我只是太着急了!”越是心急,那些硬塞回去的脏器才会滑出得越快。

“为什么弄不好?不要再出来了……不要啊!”血淋淋的一双手紧捂着我娘再也合不上的胸腔。

我痛哭流涕地大喊着:“我要的……我要的不是这样的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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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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