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爱我,当初我们能结婚也只是因为我妈妈救了他,后来他白月光回来,我心死放他走,他却崩溃了
他根本不爱我,当初我们能结婚也只是因为我妈妈救了他,后来他白月光回来,我心死放他走,他却崩溃了
1
床头的心电监护仪滴滴滴地响着,我拉着妈妈干瘦的手,强忍着泪水。
“晚晚,别哭。妈妈陪不了你多久了,你要和阿泽好好的,别任性。”
看着她担忧的样子,我连忙点头,可她不知道的是,我和傅言泽已经一个月没见过面了。
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耳边不断回响着医生的话,
“你妈妈身体各器官都开始衰竭,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最后几天多让她开心开心吧。”
我攥着手机,最终还是按下了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喂,阿泽。你今天有时间吗?能不能……”
“江挽晚,是我。言泽他正在洗澡,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吧。”
话语被人打断,电话那头传来娇软的女声。
我心头一滞,指甲狠狠地掐着手心,沉声道,“我和我丈夫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传话了。”
宋薇嗤笑,“当初你是怎么嫁给言泽的,我们心知肚明。”
“他根本就不爱你,你拖了他这么多年,要是有点自知之明,就早点去把婚离了吧。”
被人说中了痛处,我却依旧面不改色,“要离就让他自己来和我提,不然你永远都只能做个小三。”
说罢,我径直挂了电话,没再给对面任何开口的机会。
2
当天晚上,一个月不见的傅言泽回家了。
他满身酒气,还夹杂着刺鼻的香水味。
他醉醺醺地抱住我,整个头埋在我的肩颈,无意识的蹭着。
“抱歉,最近太忙了,没能回来陪你。”
我想起白天那通电话,不由得心里一涩。
忙什么?忙着庆祝你白月光回国吗?
“宋薇回来了?”
身后的男人动作一顿,默认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平静地问道。
傅言泽直起身子,松开抱着我的双手,淡漠开口,“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无关紧要,原来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都可以拿到他的私人手机吗?
看出他不想提这件事,我抿了抿唇,转移了话题。
“明天能不能陪我去看看妈妈?医生说她没剩多少时间了。”
傅言泽解开领带的手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看在她养了你十年的份上,去见见她好吗?”我红着眼眶,言语里带着恳求。
“挽晚,养育之恩早在三年前我娶你的那一刻起就结清了。”
傅言泽一双眸子冷冷地看着我,提醒道。
是啊,我怎么忘了,他是最铁石心肠的了。
三年前,我逼着他娶了我,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宋薇出了国,和别人结了婚。
他怎么会原谅我。
3
第二天,我独自去了医院。
妈妈今天的精神不错,只是看到我一个人来时,眼底还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毕竟是养了十年的孩子,情谊怎么可能说断就断。
我妈是傅言泽家中的保姆,我初见他时,是在傅家为他举办的生日宴上。
彼时他不过十三四岁,穿着一身西装,站在聚光灯下,众星捧月,像个优雅的小王子。
人总是对美好的事物趋之若鹜,我也是,理所当然的,我喜欢上了他。
为了能多见他几面,我向我妈打听了他的志愿,和他上了同一所高中。
幸运的是,我们被分到了同一个班。
可即使这样,我和他之间依旧隔着鸿沟。
我看着他身边的追求者一个接着一个,她们拥有着我没有的漂亮,自信。
我也曾鼓起勇气将自己的心动放在他的桌上,然后看着它和众多情书一样,免不了被丢弃到垃圾桶的命运。
他就像是天上月,让我遥不可及。
但是,命运就是那么难以捉摸,傅家破产了。
当年傅家投资失败,负责人卷钱跑路,不少人追着上门要债,傅言泽的父母不堪压力,双双自杀。
混乱之际,我妈不忍心,悄悄从傅家带走了一脸无措的他,供他上到了大学。
天上月落入凡尘,还天天和我生活在一起,这样的机会我怎么会放过。
可是无论我怎么献殷勤,他都对我爱搭不理。
我知道他不喜欢我,说得直白点,他看不上我。
我妈看着我每天郁郁寡欢的样子,一脸愁容,“你就非他不可吗?”
我苦笑,“妈,我喜欢他。”
不知道妈妈跟傅言泽说了什么,只知道从那天后,傅言泽从我家搬了出去。
他不再对我冷脸,对我所有的示好照单全收,就连我的求婚他也只考虑了一天就答应了。
后来我才知道,是我妈说只要他肯娶我,这十年的养育之恩就算一笔勾销了。
我妈为了我,一辈子没做过什么坏事的她,头一次当了恶人。
傅言泽也是狠心,说断便断的干干净净,此后再没见过妈妈一面。
就连每次我在他面前提起妈妈,他脸上都会浮现不加掩饰的厌恶。
我知道,他讨厌的何止是我妈。
4
我强行压下心底的苦涩,拿起床头的苹果一边削一边解释道,“阿泽最近有点忙,他说过了,等忙完这段时间他就来看你。”
妈妈只是温和地笑着,我知道,她没信。
突然,病房门开了。
我看见来人,连忙放下手上的苹果,欣喜地迎了上去。
“阿泽!你……”
看到他身后的女孩时,我的笑容戛然而止,后半段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宋薇一身利落的西装,看上去比三年前要成熟许多。
她笑眯眯地看着我,眼里满是挑衅。
傅言泽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到病床前,面色阴沉地仿佛在看什么仇人一般。
他将手机摆在我妈面前,双目猩红,额头青筋暴起。
“我爸妈的死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是一段监控视频,上面显示我妈是最后一个进过傅家夫妻房间的人。
也就是一个小时后,傅家夫妻双双自杀了。
我脑袋嗡地一下,懵了。
“不可能!”我矢口否认。
傅言泽垂下眼,讥讽道,“什么不可能?”
“你想的都不可能!”
我瞪着眼和他无声对峙着。
“滴————”
突然,心电监护仪发出一声长音。
我看着妈妈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嘴唇微张,一副呼吸不上来的样子。
我心猛地一震,连忙按下了床头的紧急呼叫铃。
5
三个小时的急救,最终还是没能将一个濒死之人从死神手里抢救过来。
听完医生的宣判,我呆愣地站在原地,眼睛涩得要命,却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
似是无奈,傅言泽轻叹着将我拉进怀里,温柔地拍着我的背,低声安慰。
而我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不属于我的香水味。
心底突然对这个我爱了十多年的男人,第一次产生了名为厌恶的情绪。
宋薇看到这一幕却是狰狞了面孔,她开口提醒道,“言泽,伯父伯母的死,还没搞清楚呢?阿姨是不在了,但也不能完全撇清怀疑吧?”
话音刚落,男人的身子僵了僵,拍着我背的手也停了下来。
他可以一直沉默,而我却忍不了了。
我推开傅言泽,大跨步走到宋薇面前,一把拽起她的头发,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你以为你是谁?我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插手了?”
“没有证据,仅凭一个监控凭什么给我妈定罪,让她在死前都蒙受冤屈?”
没想到我会动手,宋薇躲闪不及,反应过来后,她连忙躲进了傅言泽怀里。
“言泽,我只是担心你。我没想到妹妹会这么生气。”
她捂着脸,眼泪要落不落,看起来十分惹人心疼。
傅言泽皱了皱眉,将宋薇护在他身后,拦下我的手,
“你闹够了没有?”
我仰头问他,“所以你也觉得你爸妈的死和我妈有关?”
他偏过头,没有否认,而我却感到一阵心寒。
“傅言泽,当初我妈为了给我们挣学费,她一天打两份工。每天天不亮就起,晚上很晚很晚才回来。”
“怕你觉得落差太大,给你的吃的穿的用的从来都不比别人差。”
“她总是说,辛苦一点没事,只要我们能平平安安地长大。”
似是想到曾经相处的时光,傅言泽脸上也涌现出一丝动容。
他伸了伸手,想要给我擦眼泪,却被我躲了过去。
我抬头看他,认真地开口,
“我知道你一直恨她,恨她三年前逼着你娶我。”
“既然这样,那我们离婚吧!我放你走。”
6
妈妈葬礼那天,下着小雨。
我抱着她的骨灰盒一步一步地走向墓地,雨滴打在我脸上,混和着泪水一起落到了地上。
妈妈这辈子过得太苦了。
青年丧偶,一个女人,劳累了半辈子供我和傅言泽上了大学。
好不容易我长大了,却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让她不惜用养育之恩逼着傅言泽娶了我。
眼看着我的生活慢慢步入正轨,她却积劳成疾,一病不起。
就连生命的最终时刻,都被自己曾经养了十年的孩子怀疑,含恨而终。
都怪我,要是当初我没有执着要嫁给傅言泽,会不会一切就不一样了。
突然,头顶的雨停了,我侧身望去,傅言泽正撑着伞面无表情的站在我身旁。
车内一片寂静,我坐在副驾驶上,定定地看着前方。
“你爸妈的事,我会查……”
“不重要了。”傅言泽沉声打断我。
“离婚的事以后也不要再提了,我既然已经娶了你,就不会再反悔。”
“那宋薇怎么办?我听说…她离婚了。”
提起宋薇,傅言泽握着方向盘的手明显紧了紧。
“我和她只是朋友。”
是吗?
我讽刺地勾起唇角,但愿你真的只是把她当成朋友。
7
从墓园回来之后,我的生活仿佛又回到了一个月之前,宋薇还没有回来的样子。
只不过主动的人由我变成了傅言泽。
这让我想起刚结婚的时候,傅言泽和我也只是相敬如宾,一直和我分房睡。
直到有一天他喝醉了酒,抱着我就往卧室走。
正当我为他终于想开了而感到高兴时,意乱情迷间,他凑在我耳边轻声呢喃,“薇薇,我爱你。”
我面上的笑容一僵,随即将他抱的更紧了。
第二天,我看着他揉着太阳穴,一脸懊悔的样子,心里竟闪过一丝快感。
傅言泽啊,你原本引以为傲的原则为我而破了。
你没能为心上人守身如玉,这辈子你都要和我绑在一起了。
我近乎偏执地想着,面上却还是挂着温柔的笑,“阿泽,今天能在家陪我吗?”
他犹豫着点了点头。
从那天后,我就自作主张的将我的东西搬去了他的房间。
看到衣柜里多出的裙子时,他明显怔了怔,却没有拒绝。
我知道,他在妥协。
于是,我更加得寸进尺了。
在他早晨出门上班时,猝不及防地送上一吻,然后笑着对他说,“这代表我会想你一整天哦。”
他楞在了原地,随即冷峻的脸上罕见的爬上了绯红。
后来他仿佛习惯了,在我吻上去之前,竟主动凑了过来。
我却故意收回动作,替他理了理领带,一本正经的送他出门。
他站在门口,眉头皱起,似是不解,片刻后才状似委屈地开口,“今天不想我吗?”
我噗嗤笑出声,上前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他这才满意地进了电梯。
我能感受到,他在接受我。
或者大胆一点,他在慢慢爱上我。
但是现在,我感觉我好像没那么爱他了。
长时间得不到回应的爱,是会消失的。
8
宋薇发消息来时,我正在看那段监控视频。
虽然傅言泽不让我再追究当年的事,但是这关系到妈妈的清白,不管怎样,我都要弄清楚。
我点开她发的图片,医院妇产科,画面中的男人坐在走廊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一张孕检单。
我放在屏幕上的手指顿了顿,随后拨通了傅言泽的电话。
“你在哪?”
男人沉默片刻,随后犹豫开口,“我在医院,宋薇怀孕了,她刚回国又没有认识的人,所以……”
没等他说完我就挂了电话,至少没说谎不是吗?我自嘲道。
我拿起手机,再次慢放那段视频时,找到了奇怪的地方。
妈妈手上好像攥着什么东西。
我将视频暂停,然后一直放大,终于看清了。
是一张纸条。
但是由于视频过于久远,画质十分模糊,我并不能看到上面的内容。
如果这个东西很重要,那她一定会好好的放在某个地方。
看来得回云城去一趟了。
9
正当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时,傅言泽回来了。
我看着他气喘吁吁的样子,有些疑惑,“你回来干什么?”
傅言泽一把夺过我的行李箱,咬牙切齿地开口,
“你要去哪?我都说了,我和她只是朋友,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
我忽地笑了,抱着臂懒散地靠在门边,“傅言泽,你以前可从来不会和我解释的。”
以前我问他去了哪时,他只会冷着脸让我不要问。
现在反倒主动解释起来了。
果然男人就是天生的贱骨头。
当你追着他时,他觉得你廉价,对你不屑一顾;
对他冷着脸时,他又屁颠屁颠地凑上来,问你为什么要冷淡他。
我伸手拿过行李箱,认真地看着他,“我不喜欢宋薇,如果你真的在乎我的感受,那就少和她接触。”
“另外,我只是回趟老家,并不是离家出走。”
说完,也不管他到底是什么反应,径直出了门。
10
小县城里没有飞机,我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又转了大巴。
到达目的地时已是黄昏,没有高楼大厦的遮挡,远远望去,落日余晖印在天边,洒下金灿灿的一片。
我家在四楼,老房子里没有电梯,我只好吃力地提着行李箱往上走。
许久没有回来,整个屋子都布满了灰尘。
我默默戴上口罩,正准备来个大扫除时,灯灭了。
漆黑的夜里,只有窗外隐约透进的些许光亮,我有些无措地蹲在地上,一股突如其来的孤独涌上心头。
以前,都是妈妈和我一起回来的。
以后就只剩下我一个了。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我打开门,是个很年轻的男孩子。
他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开口解释道,“我住楼下,听到你家有声音,就上来看看。”
“需要帮忙吗?”他朝漆黑的屋里看了看。
我吸了吸鼻子,连忙点头。
不消片刻,屋里重新亮起了灯光。
这时我才看清了他的脸,五官精致,眉目俊朗。
和傅言泽带有攻击性的长相不同,他看起来很舒服。
他将换好的灯泡拿下来,从凳子上跳下来,定定地看了我几眼,随后笑盈盈地开口, “晚姐姐,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季屿。”
听着这个十分远久的称呼,我有些愣神。
随后想起好像小时候确实有个小孩,老是跟在我屁股后面叫姐姐。
我看着面前这个比我高了一大截的人,实在是很难把他和那个鼻涕虫联系在一起。
“真是男大十八变啊?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我有些感慨。
“我就比你小一岁。”季屿有些无奈地开口。
“其实我高中和你上的同一个学校,只是比你低了一个年级。”他继续说道。
“啊?”
我怎么不知道,我在记忆里努力里搜索了半天,实在没找到他的身影。
见我一脸茫然,季屿期待的眼神暗了暗,但很快又扬起了笑,“学校人这么多,不记得也正常。晚姐姐不用纠结。”
说着又检查了一下电路,发现没什么问题后,他也没再多留。
只说有需要的话,直接去楼下找他就行。
我笑着应下。
11
送走他后,我从包里拿出充电器,给黑屏的手机充上电的一瞬间,数条消息涌了出来。
无一例外,都是傅言泽的。
懒得看他发了什么,我直接拨了个视频电话过去,意外的是电话被挂断了。
我挑了挑眉,食指轻轻敲击着屏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分钟后,他重新打了过来。
“挽晚,抱歉,刚刚我在洗澡。”
视频里,傅言泽穿着睡衣,头发微湿,眼眶微红,像是哭过的样子。
背后是熟悉的米白色沙发,看上去确实是在家。
“挽晚,你到了吗?要不要我过几天去陪你。”
“陪我?你知道我家在哪吗?”我嗤笑。
傅言泽闻言愣了一下,随后尴尬地笑了笑。
他当然不知道我家在哪,毕竟结婚三年他从来没有主动问过关于我的事。
沉默间,手机收到了几条消息。
宋薇一头湿发披散地躺在床上,身上穿着性感的蕾丝吊带,眼神迷离。
“你猜我现在在哪?”
我手指不自觉攥紧了手机,努力压下心底的起伏。
我当然知道,她身下的床单是我临走前刚换的,身上穿着的睡衣也是我的。
“你知道吗?几分钟前,我和言泽在这接吻,他哭着问我当年为什么要离开。江挽晚,他从来都不爱你。”
我颤抖着手,回道,“不可能,我不相信。一定是你想要撺掇我和阿泽离婚,才故意编出的谎言。”
“没有亲眼看到,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发完这句,我冷冷地看向视频里的男人,问道,“你一个人在家?”
傅言泽眼神有一刻的慌乱,随后又镇定下来,
“除了我,还能有谁。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带朋友回家。”
是啊,从来不带朋友回家,只带情人。
12
挂断电话,我走进卧室,将书架上的书拿下来,认真的擦掉上面的灰尘。
却在看到一个老旧的笔记本时,顿住了动作,那是我以前的日记本。
一打开,看着上面稚嫩的笔迹,尘封的记忆席卷而来。
【今天考了一百分,妈妈做了我最喜欢的糖醋排骨。】
【隔壁的大牛骂我是没有爸爸的野种,我很生气,拿石头砸破了他的头。妈妈带着我去给大牛道歉,我不愿意。回来妈妈抱着我哭了,我是不是做错了。】
【学校里的女生都有漂亮的公主鞋,我没有。】
【每天起床都看不见妈妈,她好像超人,超人都不用睡觉。】
【我以后一定会让妈妈过上好日子。】
【今天妈妈带我去上班了,我吃了好多小蛋糕。站在中间的男孩子好像在发光。】
【原来他叫傅言泽,我想和他上同一个学校。】
【他身边好多漂亮的女生啊,我为什么这么黑,为什么脸上会有这么多青春痘。我一点都不漂亮。】
【我在小卖部选了一个粉红色的信纸,我想勇敢一次。】
【情书被扔了。】
【傅言泽到我家来了,可是他不理我。】
【他老是帮着宋薇说话!我不想喜欢他了!】
【妈妈最近变忙了,我好久没看到她了。】
【她们老是欺负我!不开心!】
【桌子里有个草莓蛋糕!我猜是傅泽言送的,因为他脸红了!他是不是也有一点点喜欢我。】
【看着草莓蛋糕的份上,那我还是喜欢他。】
【我要和他上同一个大学。】
……
日记本的最后面,有一个小相册,里面装的全是我高中时拍的照片,几乎全是傅言泽。
少年时候的他也总喜欢板着脸,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即使最后住进我家,也只是按部就班。
吃饭睡觉,从不和我多说一句话。
别人的青春是热烈张扬,而我的青春里,好像只有那个我永远只能看到背影的傅言泽。
我把所有照片倒在床上,一张张翻着,竟没找到一张属于妈妈的正脸。
我猛然觉醒,
什么时候,妈妈逐渐成了我生活中灰调的背景板。
什么时候,日记中的主角从妈妈变成了傅言泽。
在我自以为追求真爱的那些日子里,只有妈妈每天连轴转,苦苦支撑起我和傅言泽两个人的生活,却没有抱怨过一句。
“妈妈,以后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这句话就像个笑话,在时隔多年的今天,狠狠地打了我的脸。
我好像真的太自私了。
13
我抹了抹眼角的泪,把所有照片点燃,看着它们慢慢变成灰烬,然后被冲进了下水道。
从前那些付出一切,却得不到任何回应的日子,都他妈给我见鬼去吧!
手机响了一声,宋薇发来了一段视频,没一会儿便撤了回去。
还好我手疾眼快地保存了下来,我看着画面里抱在一起的男女,胃里一阵翻涌。
还怀着孕呢,就玩这么大。
“你都看到了吧?”
我冷笑,谢谢你给我送来的证据。
得到了我想要的,我也不想再和她演戏了,直接给她一个拉黑删除一条龙服务。
我将视频拷贝了几分,然后立马联系了律师,让他给我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