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被大蛇糟蹋了身子,十月怀胎生下了我姐。村里人都说我姐是蛇女。在我姐十八岁那年,我妈在我家门口挂了牌。只要给钱,都能进我姐的房间。我姐人长得漂亮,所以来我家的人绵延不绝。
1我姐怀孕了,每天来我家的男人那么多,分不清是谁的。我妈当即就要拉着我姐去处理了。我姐第一次甩开了我妈的手,眼睛里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她说“既然你这么恨我,为什么还要生下我,让我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听到我姐这样说,我妈当即拿起墙角的大棍子,对着我姐身上一棍一棍的招呼着。我妈边打嘴里边骂“小畜生,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我说话,杀千刀的。”“我给你了命,你不感激就算了,你竟然还敢怪我。”
我不知道我妈打了多久,只知道等她停手的时候,我姐已经没气了。我妈踢了我姐两脚,确定我姐是真的死了,鼻子喘着粗气,没好气的说“真没出息,这就死了,亏心了我养了她这么久,都还没回本。”说完,我妈又瞪着我说“你也不知道拦着我。”“都是一堆赔钱货。”我垂下眼睑,心想,有什么可拦着,我想我姐,是愿意去死的。2我妈拿着破棉被一卷,就把我姐扔到了乱葬岗。
当天晚上,整个村里都糟了蛇祸。成百上千的蛇围了村子。偏偏这些蛇没伤人,却把村子里的家禽吃了个精光。村里家家户户都胆战心惊的过了一夜。第二天天一亮大家就簇拥着族公堵了我家的门。族公干咳着说“蛇起缘灭,凤丫头是蛇的种,蛇这东西讲究睚眦必报。”“这些暂且不说,关键是凤丫头是大着肚子没的,迟早成厉鬼。”“大家伙,身上方便的,就都凑一凑,凑出点东西我去镇上找个有能耐的人平了这事。”这些人,平时都个顶个的抠门,可一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一个比一个大方。争先恐后的往桌子上放自己值钱的东西。一圈张罗下来,给钱最多的竟然是我妈。
我妈恶狠狠的说“死了也不安生,族公,你去找个厉害的,把她打的魂飞魄散最好了。”族公撇了我妈一眼,没说话。3傍晚的时候,族公才带着一个小伙子姗姗来迟。村里的人见到族公纷纷松了口气。族公指着小伙子说“这是毛平毛大师,别看他年轻,人很有本事。”毛平没说话,只是皱着眉头扫视了我们一圈,才黑着脸说“孽障太深,有违天道。”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向乱葬岗走去了。我们在后边急忙跟了上去。到了乱葬岗后,毛平蹲在我姐的尸体跟前。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族公,你让我来的时候,只跟我说是个蛇女,怎么没说还是个孕妇。”“而且还是个马上就要临盆的孕妇。”闻言,族公瞪着眼睛说“快要临盆,不可能啊,明明才一两个月,怎么可能快要临盆。”
“一两个月?”毛平侧了侧身子,我才看清楚我姐的尸体。昨天死之前还特别平坦的小腹,现在鼓涨的像个皮球一样。毛平猛的瞪向我妈“你确定她死的时候才怀孕一两个月。”我妈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语无伦次的说“确定啊,明明才一两个月,怎么突然这么大了?”毛平瞪了我妈好一会,确定我妈没有说谎后,才叹了口气说“成尸胎了。”族公皱着眉头上前“毛大师,什么是尸胎啊。”毛平斜了族公一眼“你说这个女孩是蛇女,蛇女本来就邪性,是极阴之体,你们倒好,竟然还把尸体扔乱葬岗。”
“乱葬岗是什么地方?”“集怨气尸气为一处的地方,尤其是这女孩还怀着孕。”“本来就是极阴母体,现在又被怨气尸气滋养成型,属于半妖半鬼的阴胎。”族公阴着脸好久,才问“有的救吗?”毛平站起来拍了拍手说“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做个法师,应该能压住。”听到能压住,族公松了口气,嘴里呢喃着“能压住就好,能压住就好。”“不过,毛大师,今天晚上怎么办啊,再有蛇群可怎么办啊。”毛平扫了我们一圈“今儿晚上这个女孩的血亲在这里看着她。”
“村里的青壮男人也都在这里守着,用阳气镇一下场子。”“毛大师,你说她这么凶,我们晚上在这里不会有事吧。”毛平摇着头“不会,她现在还没彻底成气候。”“而且极阳克阴,你们一群青壮年,该怕的是她才对。”毛平话说完,大家都松了一口气。4晚上,我独自一个人蹲在姐姐的尸体旁。我妈还有其他人离我姐姐好远,生怕沾染了晦气。
半梦半醒间,我听见她们在叽叽喳喳的讨论。“你们发现了没?这凤丫头死了以后,比以前更好看了。”“你看那脸色白里透红,我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旁边的人起哄“你也发现了,我今天还以为我看错了,啧啧啧。”各种七嘴八舌不堪入目的话传到我耳朵里。我听的很生气,我姐都死了,还要受这种屈辱。可是我逆来顺受惯了,不敢吭声,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这一夜赶紧过去。“你们既然馋,怎么不去试试,活着的时候你们也没少搞。”是我妈的声音。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我妈她竟然怂恿别人对我姐的尸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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