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看了几天的“斗渣”故事,今天给你们安排一个虐心故事——看完后,希望在评论区看到你们的回复:如果你是女主于珊珊,你能接受苏忠友吗?
12018年3月的一天傍晚,老公陈念要去公司加班。临行前,他像往常一样安排好家里的一切后,亲了又亲二宝,还微笑着向我和大宝说了再见。
谁也没想到,这竟是他和我们的最后一面。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陈念自杀的消息。我的天,瞬间塌了!
我叫于珊珊,今年36岁,生活在广东一座小城。我与老公是从校园到婚纱的爱情,他大学毕业后在一家房产公司做项目管理工作。
陈念家三代单传,公公因病去世时不到四十,仅剩婆婆一人辛苦操持,带大陈念。我和陈念结婚后,婆婆也一直帮我们料理家务。大宝出生后,她又帮我们照顾孩子,辛勤付出,任劳任怨。
我之前做过多年销售,但因我的工作需要经常出差和加班,生下二宝后,我就辞职了。
陈念是个热情且很有担当又稳重的人,他在这个房地产公司工作八年之久,我从未听他抱怨过工作的难处。近两年,他工作出色,被老板亲自提拔,前程可期。生活中的琐事,他也总是能游刃有余地处理好,从不让我 操心。
除了偶尔喝喝小酒,打打小牌之外,我挑不出他其它的毛病。痛不欲生中,我努力回想着各种蛛丝马迹,却怎么也想不通他为何会自杀。
我去公司接回了老公的遗体和遗物。但他留给我的遗信里,不仅没有解释轻生的原因,还留了一份离婚协议书给我。
在信中,他说,“对不起,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困办法,希望我带走所有的霉运,换你和孩子一生顺遂……”看着这几句不明所以的遗言,我又悲又恼,捶胸顿足地嚎啕大哭。
他对他的人生和婚姻竟然“蓄谋已久”,而我竟然连知情的资格都没有。
陈念刚出事的那几天,我意志消沉,夜夜失眠到天亮,浓重的黑眼圈让我看上去憔悴不堪。可是,嗷嗷待哺的两个娃和因失子病倒的婆婆,让我不得不坚强起来。
我开始服用安眠药,强迫自己入睡,以恢复精力。我给婆婆请了护工,专门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希望她尽快康复。
大宝已经6岁,我怕他承受不了丧父之痛,隐瞒了实情并提早将他寄养到了弟弟家。这时,表姐也请了假,帮我一起照顾二宝。而我,总算有多余的能量去思考以后的生活。
我和陈念这十余年的婚姻生活,除了他自杀带给我的疑惑与伤害,留给我更多的是甜蜜和幸福的回忆。陈念走了,我的爱情和婚姻也跟着终结了。
陈念是婆婆所有的希望和支撑,陈念不在了,那我和孩子就是她最亲的亲人了。我决定独自抚养两个孩子长大成人,并为婆婆养老送终。
我将离婚协议书拿给婆婆保管,并对她说,“我不会签字,我这辈子都是陈念的妻,您的儿媳……”
在病床上的她,泪眼婆娑,一个劲儿地说:“孩子,这可苦了你了……”
我们婆媳俩再一次抱头痛哭,但却成为了彼此的依靠。
2陈念出殡后,我开始寻摸既能照顾家庭,又能养家糊口的谋生之路。虽然,这几年的存款加上陈念公司的抚恤金,也有50多万的家底。但是,只靠这些积蓄供养一大家子人,也是远远不够的。
而且,我一个带娃的中年妇女,想要重回职场,更是难上加难。在投了几份简历都杳无音信之后,我决定自己做点小生意。
我家小区门口有条夜市街,人气挺旺,详细考察后,我决定学做煎饼。这门手艺,成本低、易上手。而且,我白天还能照顾家里、准备食材,傍晚出摊,两头兼顾。
正当我满怀信心地开启小生意的时候,家里却迎来一群不速之客。
这还是在陈念丧期的一天清晨,门口突然响起不太友善的重击敲门声。我打开门的一瞬间,三四个五大三粗的青壮年男子迅速涌进门,我的心突突直跳,婆婆也下意识地抱紧了二宝。
这群人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直接表明了身份,“我们是陈念的朋友,但他欠了我们的钱,他不在了,我们只能来找你了……”接着,为首的男人将一纸协议拍到了茶几上。我几乎是扑到桌面,拿起了那张纸。
“本人陈念向苏志鹏借款100万元整……”纸上的内容是那么的陌生,可右下角的签名却是那么熟悉。
“这不可能,他从来没跟我提起过!我不认!”我紧靠着身边的酒柜,以仅存的理智应付着这突如其来的债务。
可是,他们放出了手机里的视频,陈念借款、签名、按手印的全过程,生生地摆在了我眼前。那一刻,我的心情用“绝望”都无法准确形容。
紧接着,为首的男子爆出了更令我崩溃的消息,“这些钱,是因为他烂赌欠的……”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割裂了我所有的信念。
那个一直如白月光般美好的陈念,那个体贴担当的好丈夫、耐心细致的好爸爸,在我心中,全面崩塌了。难道这就是他自杀那不可说的原因吗?
我瘫坐在地上,紧咬着嘴唇,却止不住大滴的眼泪砸向地面。对面的人还在说着话,可我已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这时,婆婆抱着二宝走了出来,二宝尖锐的哭声将我拉回了现实。客厅里的陌生人依旧不友善,他们提出重新签署一份欠条,将欠债人的名字改成我的,只要我答应,欠债的金额就可以减少到70万。
我整个人像被抽干了一样,不知所措,脑子里却蹦出了替陈念还债的念头。事后我才明白,我竟然那么在意陈念,哪怕他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也想要义无反顾地维护他。
“我儿子的债,跟我儿媳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她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他们早就离婚了!”没等我开口,婆婆凌厉的声音突然在客厅响起,并把离婚协议书甩到了茶几上。
几位壮汉明显愣了一下,然后集体看向了协议书。婆婆早已偷偷替我签好了名字,这份协议书在他们眼中,已然生效。
3“我那不孝子欠了你们钱,我老婆子跟你们道歉了!”婆婆边说边弯下了腰,再抬头,已是老泪纵横。我知道,婆婆心中的伤,不比我少。
“但谁欠你们钱,你们找谁去!你们逼死了我儿子,如今,还要逼死我老婆子吗?!”婆婆颤抖着身子,但气势不输半分。
婆婆的话,使我瞬间清醒。“对,我跟陈念已经离婚了,财产也早已分割清楚,他的债务跟我没半毛钱关系!请你们马上离开!要不,我就报警了!”我硬生生憋回了眼泪,慢慢找回理智。
对方一时没了合适的说辞,骂骂咧咧嘟囔了几句,悻悻地离开了。
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婆婆开始大声哭骂陈念,她怎么也想不通,那个稳重、懂事的儿子,竟然欠下赌债,死后还搅得一家人不得安宁。而我也在这一刻,封存了对陈念的所有眷恋。
一个月后,我的餐饮车准备妥当,煎饼摊开张了。但是事儿想着容易,做起来却难。
刚开始的几天,状况频出。
要么配菜没有准备好;要么记错了顾客的要求;要么一时紧张,饼就摊糊了;要么算错了钱……“对不起,不好意思!”都快成了我的口头禅。而且,我性格比较安静,不懂吆喝,一直等客上门,生意要比同行冷清许多。
那个时候,我深深体会到,术业有专攻,任何一个行业想要做出点成绩,都是需要花心思琢磨的,我再也不会觉得做小摊生意会比写字楼里的白领工作容易得多。
广东的夜市收档比较晚,我基本上是夜里11点半左右才收摊回家。到家后,依然有一堆清洁和整理的工作要做,因此,每天凌晨一、二点钟我才得以休息。但是,不管我到家多晚,客厅里总留有一盏明灯,厨房里也总留有婆婆做的夜宵。
慢慢地,我适应了这种生活节奏,出摊的时候,也不那么手忙脚乱了。我做的煎饼,用料好、分量足且干净,因此,摊位逐渐吸引了一批回头客,每天的销量也开始好转。
可是,生活似乎不会因为我努力爬出苦难,就奖励我,而是给了我更多考验。
两个月后的一天晚上,夜市里照样来往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几声嘹亮的警笛声响起,街道上开始乱作一团。我旁边的几辆餐车,比较机灵,等我反应过来时,早已跑出很远。
而我作为一个新摊主,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连人带车被执法人员扣下了。眼看唯一的生计被阻断,我着急地询问着、解释着,并紧紧地拖住餐车。
可是,对方的一句“不要妨碍公务”,使我不得不顺从地放手。看着餐车被拖着离开,远远地变成一个小红点,再看到我手上红肿的压痕,我的情绪全面崩溃了。
那些悲伤的过往,像电影一样反复在我的脑海里回放,我在心底一遍遍地呐喊:“为什么我要遭遇这些不幸?我已经在努力坚强了,生活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所有的压抑和委屈涌上心头,我毫无顾忌地在街角泪雨滂沱。
身边的行人如织,过客匆匆,没有人会搭理一个脆弱失控的陌生人。
4可是,几分钟后,一个小姑娘递了包纸巾给我,并把我扶回了夜市旁的一个餐饮店。
我的情绪稍稍稳定后,赶紧对她说了声“谢谢”。“不用谢我,是我们老板让我这么做的。”女孩微笑着,指向了柜台后的中年男子。
那名中年男子,憨厚地对我笑了笑。我赶忙起身,跟他道谢。他顺势端了杯水给我,跟我说了很多宽慰的话,并且他说有办法赎回餐饮车。听到餐饮车还有拿回来的希望,我的心情平复了许多。
十多天后,我补办了相关证件,恶补了一些餐饮车正当经营的规则,按照他的指点,顺利地要回了餐饮车。经过上次的事件,我与这位餐饮店老板也逐渐熟识起来。
他叫苏忠友,初中毕业就在外闯荡。目前,他在夜市和市中心经营着两家餐饮店,生意很好。不过,他离异了,孤身一人。唯一的女儿,随前妻一起生活。
他也知道一些我的家庭情况,在我出摊时,会时不时地帮帮忙。有时候,他还会传授我一些经营的方法。按照他教我的方法,我煎饼摊的生意果然越来越好了。
苏忠友个性乐观、幽默、健谈,相处久了,我也被这种积极的情绪感染到了。遇到问题,不再消极抱怨,而是想办法积极地去解决。他总是将“有事跟哥说”这句话挂在嘴边,而我也把他当成了一个靠谱的朋友。
一次,我的餐饮车的引擎出了问题,苏忠友帮我推去修理,并直接帮我把车停放到了小区车棚。我下楼拿钥匙的时候,正好被婆婆撞见。
几天后,婆婆旁敲侧击地向我打听苏忠友的情况,还对我说:“姗姗,妈是不反对你再嫁的,你一个人照顾家里,太辛苦了。只要对方人好,你就试试……”看着满眼真诚的婆婆,我却惊讶了。
跟苏忠友的相处,我从未往婚姻上考虑。在我心里,他与我是两个世界的人。而且,我不想给两个孩子找后爸;更不想为了“减负”,用将就的婚姻敷衍自己的后半生。再说,经历了陈念的事,很难再有男人能走进我的内心。
得知婆婆的误会,我也反省了自己的相处方式,觉得往后还是要避嫌一些好。于是,再遇到问题的时候,我都尽量自己处理,哪怕重活、累活,都不再轻易麻烦苏忠友。
有时候,苏忠友会主动过来帮忙,但都被我婉言谢绝了。慢慢地,他也觉察到了我的客气和疏离,便不再强求。只是,他会让店里的小姑娘,偶尔过来帮衬我一下。
年底的时候,我把大儿子接回了家,但依然隐瞒了陈念去世的消息,只是告诉他,爸爸因工作外派了,得好几年不回家。儿子虽然也有很多疑问,但大体上还是接受了这个说辞。
转眼就到年关,可是,正当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准备新年时,那群不速之客再一次登门。
5这一次,他们似乎是有备而来,非要认定我们的住房是夫妻共同财产,至少得分出一半,偿还债务。
但这一次,我也成长了很多,条理清晰且镇定地跟他们理论着,并没有让对方占上风。
就在我谋划着怎么报警的时候,苏忠友碰巧来我家送年货。他看了一眼客厅的情况,就大概明白了对方的来意。但苏忠友似乎与为首的男人相识,他们俩寒暄了一番,就退到角落里耳语起来。
他们刚聊完,为首的男子就带着一群人客客气气地离开了。
“没事了,好好准备过年吧,以后都会好的!”苏忠友看向一脸疑惑的我,安慰道。接着,他解释说,他正巧认识那个人,有点交情,而且他们也自觉理亏,有台阶就赶紧下了。
听完他的解释,我和婆婆都松了一口气,婆婆还很热情地留苏忠友吃午饭。
可是,大儿子突然问我:“妈妈,刚才那些人为什么说爸爸死了?”儿子一脸的不愿相信,甚至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我赶紧抱紧儿子,又一次重复了陈念外派的说辞。这一次,儿子似乎不太相信,以沉默回应我。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苏忠友用带来的玩具,及时转移了儿子的注意力。没想到,他很会逗小孩子,大宝很快就乐得前俯后仰。而我在墙角默默擦去了眼泪,因为,大宝好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但那天以后,大宝还是比以前沉默了,经常一个人发呆。连我带他去喜欢的游乐场,都没什么兴致了。然而,苏忠友来看他的时候,他就会快乐许多。为了大宝的健康成长,我默许了他们的相处。
2019年国庆,婆婆带着两个孩子去亲戚家玩,而我想着假期人多,能多赚些,就继续出摊。假期的夜市,收档的更晚,比平时要忙累得多。
3号傍晚,我准备好各种食材后,就在厨房烧上了一壶水,打算装好水后,再出摊。可是,刚一坐到沙发上,我就犯困,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了一阵急切的敲门声,似乎还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想起身去开门,可一用力,整个身体就瘫软到了地上。
这时,我察觉到了空气中刺鼻的味道,彻底清醒了过来。求生的本能使我用尽全力向门口爬去,终于在昏迷之前按下了开门锁……
再次醒来,我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而苏忠友在旁边陪护着,一脸焦急。
看到我醒来,他激动地抓住了我的手,脸上笑着却满眼泪花。他说,我烧水的时候,火开的太小,水开后,火被浇灭,煤气泄露了满屋子。要不是他看我没按时出摊,寻到家里,那后果不堪设想。
他还说,他害怕了,能不能给他个机会照顾我和我的家人?
我没有马上答复。
6照顾我,这样的话,是我第二次听到了。
但第一次听到的情形,依然是我脑海中最清晰的记忆:“嫁给我,让我来照顾你……”陈念曾有些紧张,但满眼企盼地对我说过。
他说到做到,我们的婚姻里,我被照顾的很好。他让我深切体会到了,什么是“有人问我粥可温,有人与我立黄昏”的最朴实的浪漫。
这种幸福感,让我忘记了“天有不测风云”,更让我感受了痛彻心扉的失去。但也正是他曾经的照顾,也给了我独自撑起整个家的勇气。
陈念走后,我收起了对爱情和婚姻的所有念想,硬把自己逼成孩子们和婆婆的强大后盾。只有午夜时分,才卸下一切伪装,感受自己的弱小和无助。
现在,当苏忠友同样真诚地说出了“照顾我”的话,但我的心境已不如第一次听到时那般青涩和激动,反而是那句“照顾我的家人”,让我心底某处的坚硬松动了。
他不光怜惜我,还把我的家人纳入照顾的范围,让我一时觉得,我何德何能,遇到他?如果不是他,我也许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我的两个孩子。
他说他不需要答案,他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就可以了。他说,他想成为我生命中一个重要的依靠。听着他一句句的诉说,我感受到了久违的依恋和安心。
住院的几天,苏忠友跑前跑后,无微不至地照顾我。直到我全面体检,没一点儿问题,才让我出院。
回家后,他开始不避嫌地经常往我家跑,不仅包揽了很多家务,还成了两个孩子最欢迎的玩伴。他还在他店里为我专设了一个煎饼摊位,只象征性地收取少量租金。
向来明算账的我,不想占对方的便宜。于是,在我的坚持下,他同意了年终收益分成的办法。这样,我肩上的负担轻松了许多,也不会像以前那么劳累了。更重要的是,我又重新体会到了被照顾、有依靠的滋味。
2021年2月,我和苏忠友开始筹办婚礼。他说,他要像头婚一样,热热闹闹迎娶我过门。我也很庆幸,能在经历变故后,再遇良人。
我们去海边拍了婚纱照,顺便旅行了几天。一周后,摄影师发了相片,让我们选精修册。为了看得清楚点,我打开了苏忠友的台式机。
看照片时,我点错了文档,可是里面的一个视频,那熟悉的面孔,却令我瞪大了双眼。
我迫不及待地点开了这个视频,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果然是陈念!
我看到他被那群不速之客胁迫着签下借条。但视频没有结束,他们提出了第二个条件,即让陈念利用职务之便帮他们办点事,以抵消债务……
我捂着嘴,眼睛涨得通红,一时间明白了陈念为什么要用那种方式离开我。
7陈念是个忠厚的人,绝对不会辜负别人的信任。老板也是看重他的人品,才将新开发的一个项目全权交由他负责。所以,他就是牺牲自己,也不会做对公司不利的事情。
然而,我并不知晓陈念到底遭遇了怎样的两难境地,便大声质问苏忠友,为何他电脑里会有陈念的视频?
苏忠友瞳孔震惊,颤抖着手想要抱住我,却被我一手甩开。他长出了一口气,委顿地交待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苏忠友和苏志鹏是同乡,两人很早出来打拼,颇有些交情。苏志鹏管理着一支土石方工程队,但一直小打小闹。
后来,他看上了陈念所负责项目的土石方工程,很想揽下来。因为,一旦中标大公司的项目,不仅能提升工程队的知名度,收入也会丰厚很多。
几番接洽,苏志鹏工程队的综合测评都是靠后的,正常审核的话,他们是无法中标的。于是,苏志鹏开始频繁邀约陈念,并用各种利益诱惑他,但陈念始终不为所动,坚持按公司章程办事。
眼看招标流程就快结束,苏志鹏很是着急,来找苏忠友拿主意,苏忠友就告诉了他这个比较江湖的做法。
于是,苏志鹏打着谈公事的名义为陈念设了诈赌局,他笃定陈念会在巨额债务和职务之便之间,做出“正确选择”。拍下视频的当天,苏志鹏得意地向好友发来视频炫耀“战果”,但苏志鹏没有料到,陈念宁愿自杀都不帮他这个小忙。
而且,陈念的自杀,让苏志鹏的工程队在业内有了猜疑,他们不仅少了很多客户,有时还得降低薪酬找活干,基本处于半封杀的状态。苏志鹏气不过,带着一帮人找上了我和婆婆……
此时,我恨陈念,恨他自以为是的担当和英雄主义。单亲家庭的成长经历,使陈念坚强、独立、有责任心,但同时,自卑、敏感、易焦虑、偏激也一直伴随着他。他总是习惯于自行解决,而忘记了沟通和寻求外援。
对于苏忠友,我已无力思考……
苏忠友说,自己虽然出了主意,但整个事件,一丁点儿都没参与。对于陈念的离世,他也很内疚,但对我,他是真心实意的。
他跪下来求我,不要离开他,但我已无法面对这个江湖骗子,更不清楚他对我的感情是内疚?亦或是怜悯?
如此戏剧性的情节发生在我身上,使我无法承受。
我删掉了所有的照片,与苏忠友彻底决裂。跑出门的那一刻,阳光刺眼,但我内心已是千疮百孔。
我满脸泪痕,痛彻心扉。当初,苏忠友的真诚和担当打动了我,我才鼓起勇气,愿意尝试着走进彼此的生活。在接受他求婚的那一刻,我真的感谢上苍,让我再次走进了有爱情滋养的婚姻。
苏忠友此前在我眼里是那么一个有爱的人,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和婆婆都当一家人看待。可是,他竟隐藏了这么大的秘密,等于间接害死了陈念。我的精神世界再一次彻底崩溃。
原来,他并不是看起来的那般真实,他只是用看似纯良的面孔来赎罪。错了就是错了。更何况他犯的错,我这一生要怎么去原谅?
我也咨询过律师朋友,这段视频只是录下了签协议的过程,显示了双方的债务纠纷,并不违法,并不能作为有效证据起诉苏志鹏。
陈念的赌债,虽然有旁人设圈引诱在先,但如果他没有打牌的爱好,也不至于禁不住诱惑上当被骗。
几天后,为了生活,我重新推出了自己的餐饮车,在远离苏忠友店面的街角,继续我的煎饼摊生意。苏忠友依然坚持不懈地寻找弥补的机会,我却心如刀绞……
作者 | 红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