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顾彦绪是在三年后。
他身边倚着我曾经的大学室友,两人正在深情拥吻。
他们结婚当天,我被绑匪抓住。
在我和他的未婚妻之间,他选择了她。
却在我失忆后。
说他的未婚妻是我。
1
安顿好诺诺,我立马换上衣服,跟在另一位服务生后面走进VIP包厢。
「把酒给我们倒上。」
低着头默默走上前,因为太紧张,不小心将酒洒在了一个男人的西装裤上。
他立刻大声呵斥,对上我微微抬起的那张脸时,话一时顿住了。
这时,一道女人的惊呼声响起,我顺着声音去看,愣在了原地。
是我大学时候的室友——苏禾。
她眼里有不可置信,还有些别的情绪。
在她身侧,一道极为强烈的视线死死盯着我。
「下次注意点,过来给我擦擦得了!」
原本经理说没什么事后就可以出去了,可却没让我们出去,站在门口等着。
我麻木地站着,低着头,心尖都在颤抖。
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相恋四年的男友。
也没有想到他现在会和苏禾在一起。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钻入耳朵里,带着温柔和体贴入微。
「只允许喝一小口,小酒鬼,不能喝还偏喝!」
包厢内的人都在起哄。
「真该让那些人见见,商场上大名鼎鼎的顾总,在女朋友面前,竟然成了这副模样!」
过了一会儿,他们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苏禾输了。
她今天好像运气不太好,连着输了两次。
上一次选择真心话,这次只能选择大冒险。
和屋内的一个人长吻三分钟。
苏禾羞的躲在顾彦绪怀里。
顾彦绪嘴角噙着笑,抬手漫不经心地揉了揉她的唇。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扯过苏禾的头。
猛烈、凶狠地吻下去。
我被叫上前擦落在男人鞋上的水渍。
蹲在地上。
身旁两人吞咽口水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2
从包厢里出来的时候,我整个人浑浑噩噩,刚才的冲击对我来说太大。
印象中的顾彦绪从来都是温柔,斯文,刚才的他,就像是一头猛兽冲出来,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狠厉。
我发觉已经不认识他了。
不过,他现在看起来应该过得很幸福。
我对自己说。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我深深吸了口气,手里攥着男人刚才给的小费,再攒攒就够这个月的了。
已经深夜十二点,从经理手里接过诺诺,抬脚往住处走。
诺诺一直没睡,我不在她身边,她没有安全感。
等我等到现在。
宿舍就在马路对面,我牵着诺诺过马路。
突然,一辆车急冲冲朝我们冲过来,我下意识地将诺诺推开。
车以拒我极近的距离停下,我没站稳摔倒在了地上。
这时,苏禾从副驾驶走出来。
关心地扶起我。
「叶云初,你怎么样?撞哪了吗?」
诺诺吓坏了,一个劲地哭着喊我。
「妈妈,妈妈。」
刚走下车的顾彦绪听到诺诺叫我后,猛然变了脸色。
苏禾侧了侧身,扶住我被擦伤的胳膊。
「我们去医院吧,都流血了。」
我将诺诺抱在怀里,轻轻哄着。
「妈妈在这儿呢,妈妈没事,诺诺别哭了好不好?」
等她情绪稳定下来,我看着苏禾摇了摇头。
「没事,不用去。
「你们走吧,不用管我了。」
闻言,顾彦绪走上前,扶起苏禾。
高大的身影站在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我。
「她都说没事了,你还管她干什么。」
他从钱包里拿出一沓钱和一张名片,甩在地上,冰冷的话语砸在我脸上。
「如果嫌这些钱不够,想要讹我,打这个电话。」
他们离开后,我蹲在地上把钱一张张捡起来,只留下那张名片。
还在地上。
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随后笑开。
这个月要还的钱终于够了!
3
这晚,我又做梦了。
梦里的我,有一个相恋四年的男朋友,我们很相爱。
他为了给我买生日礼物,没日没夜做兼职,连啃了一个月的馒头。
我心疼他,跟他赌气,礼物也没收。
最后,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还是软下心。
「顾彦绪,你下次要是再这样不照顾好自己,我就跟你分手。」
他将我紧紧搂在怀里,轻轻哄着我,语气坚定。
「叶云初,以后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后来,家里给我打来电话,语气很急,说出事了让我回去。
等我到家,我的家人收了我的手机,将我锁在房里,他们收了别人的彩礼,要将我嫁人。
我才知道,原来姐姐欠了一大笔钱后跑了,追债的找到家里,我爸妈打上了我的主意。
从小,他们就偏心姐姐,因为我爸妈没儿子,生我的时候都说这胎可能是儿子。
结果生产那天,却是女儿。
对我非打即骂,穿的衣服都是捡姐姐剩下的。
上大学的学费,也是我自己利用寒暑假兼职挣来的。
他们没掏过一分。
现在姐姐留下的烂摊子,要用我来还。
最后,我用割破自己手腕的代价,跟父母谈判。
答应姐姐欠的钱我还,他们才不情不愿地放弃。
我以死要挟那些要账的人,他们才勉强同意分期还,但利息高了不少。
可没想到,几天后,有人送来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说是姐姐生下的,丢下就跑了。
我的父母怎么可能会要,半夜将小孩扔到山上。
我跟在他们后面,看着小孩冻得脸色发青,哭不出声音,没忍心抱了回来。
他们说我抱回来的就得我来养。
为了怕我跑,不让我再回去,要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一点点还清欠款。
这样的我,不想拖累顾彦绪。
哭了一整晚,第二天,我给顾彦绪打了电话提分手。
我说其实我这次回来是相亲的,对方很有钱,还提出会给我找个好工作。
「顾彦绪,你连给我买一件像样的礼物都不能,我不想和你去过穷日子了。」
我删了和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后来听说他被顾家认回去了。
4
自从那晚,顾彦绪几乎每天都来会所,每次都指名点我。
他有时会和朋友来,有时只有他自己。
我并不想去,可是老板不敢得罪他。
来得多了,周围同事看我的眼神渐渐变了。
说话也有些阴阳怪气。
我对这些无动于衷。
因为顾彦绪从始至终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
而且,他给的小费很多。
再有两个月,我就要还清全部的欠款了。
然后,带着诺诺去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生活,这些年,我过得太紧绷了。
我好累,好累。
当晚,是我第二次见苏禾。
她和顾彦绪的感情更加亲密,总会靠在他怀里撒娇。
顾彦绪懒散地倚在沙发上,搂过苏禾,动作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发丝。
时不时转过头亲亲她的唇角,换来苏禾羞红了脸躲在他怀里。
引来他低笑出声。
同事毫不避讳我,小声接耳。
「还以为她多能耐呢,顾总在女朋友面前看都没看她一眼。
「人家只是跟她玩玩,顾总和他女友恋爱好几年了,听说马上就要结婚了。」
我抿了抿唇,看着苏禾坐在他的位置上,和他朋友打牌的热闹场景。
苏禾不会玩,顾彦绪就坐在身边耐心教她,两人将打牌玩成了调情。
苏禾输了大把钱进去,他眼都不眨。
每输一回,顾彦绪就亲她一次。
一晚上,数不清两人亲了多少次了。
他的朋友对他开玩笑:
「我们虽然赢了钱,却吃了满肚子的狗粮。」
一晚上,苏禾输一次的钱。
比我还了几年的钱还要多。
5
苏禾玩得起兴,说口渴了。
顾彦绪让我给她拿杯水,还特意嘱咐要温水。
我将倒好的水递到她手边,苏禾轻轻抿了一小口,「啧」了一声。
「怎么了?」
「热,放那等凉一会儿喝。」
顾彦绪微皱眉头,淡淡瞥了我一眼。
意思不言而喻。
我拿走重新倒了一杯。
她也只喝了一小口就放下了。
下一秒,他直接拿起苏禾喝过的水喝了一口,随后用力放下水杯,桌子都颤了几下。
「倒杯水都不会倒吗?不是热就是凉,你们这里就这服务态度?」
不知道是谁将经理叫来,经理训斥我。
「叶云初,赶快跟跟苏小姐道歉。」
我倔强地低下头,半天没开口。
经理戳了戳我的胳膊,又说:
「要是不道歉今晚你就带着女儿搬出去,我们这儿可用不起你。」
「苏小姐,对不起。」
「好了,好了,不就是一杯水吗?重新再倒一杯就行了!
「你总爱小题大做。」
我被经理拉出包厢的时候,看见顾彦绪将苏禾往怀里按了按,轻轻碰了下她的额头,带着宠溺的声音传来。
「你的事从来就没有小事。」
这一刻,我的心底如刀割一般,就连呼吸都是痛的。
6
从那晚之后,顾彦绪很长时间没来。
听说正在筹办婚礼,原本已经定好的婚期不知道为什么提前了。
这里的工资很高,我差不多已经能够还清全部的欠款,也已经跟经理说了再干几天就辞职了。
在他结婚前一晚,顾彦绪喝得醉醺醺来到会所。
一把拽住我拉进了那间他常年包的包厢。
将我摁在沙发上。
「叶云初,到现在我特么的还在想你,我是不是很贱!」
再次见到顾彦绪是在三年后。
他身边倚着我曾经的大学室友,两人正在深情拥吻。
他们结婚当天,我被绑匪抓住。
在我和他的未婚妻之间,他选择了她。
却在我失忆后。
说他的未婚妻是我。
1
安顿好诺诺,我立马换上衣服,跟在另一位服务生后面走进VIP包厢。
「把酒给我们倒上。」
低着头默默走上前,因为太紧张,不小心将酒洒在了一个男人的西装裤上。
他立刻大声呵斥,对上我微微抬起的那张脸时,话一时顿住了。
这时,一道女人的惊呼声响起,我顺着声音去看,愣在了原地。
是我大学时候的室友——苏禾。
她眼里有不可置信,还有些别的情绪。
在她身侧,一道极为强烈的视线死死盯着我。
「下次注意点,过来给我擦擦得了!」
原本经理说没什么事后就可以出去了,可却没让我们出去,站在门口等着。
我麻木地站着,低着头,心尖都在颤抖。
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相恋四年的男友。
也没有想到他现在会和苏禾在一起。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钻入耳朵里,带着温柔和体贴入微。
「只允许喝一小口,小酒鬼,不能喝还偏喝!」
包厢内的人都在起哄。
「真该让那些人见见,商场上大名鼎鼎的顾总,在女朋友面前,竟然成了这副模样!」
过了一会儿,他们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苏禾输了。
她今天好像运气不太好,连着输了两次。
上一次选择真心话,这次只能选择大冒险。
和屋内的一个人长吻三分钟。
苏禾羞的躲在顾彦绪怀里。
顾彦绪嘴角噙着笑,抬手漫不经心地揉了揉她的唇。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扯过苏禾的头。
猛烈、凶狠地吻下去。
我被叫上前擦落在男人鞋上的水渍。
蹲在地上。
身旁两人吞咽口水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2
从包厢里出来的时候,我整个人浑浑噩噩,刚才的冲击对我来说太大。
印象中的顾彦绪从来都是温柔,斯文,刚才的他,就像是一头猛兽冲出来,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狠厉。
我发觉已经不认识他了。
不过,他现在看起来应该过得很幸福。
我对自己说。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我深深吸了口气,手里攥着男人刚才给的小费,再攒攒就够这个月的了。
已经深夜十二点,从经理手里接过诺诺,抬脚往住处走。
诺诺一直没睡,我不在她身边,她没有安全感。
等我等到现在。
宿舍就在马路对面,我牵着诺诺过马路。
突然,一辆车急冲冲朝我们冲过来,我下意识地将诺诺推开。
车以拒我极近的距离停下,我没站稳摔倒在了地上。
这时,苏禾从副驾驶走出来。
关心地扶起我。
「叶云初,你怎么样?撞哪了吗?」
诺诺吓坏了,一个劲地哭着喊我。
「妈妈,妈妈。」
刚走下车的顾彦绪听到诺诺叫我后,猛然变了脸色。
苏禾侧了侧身,扶住我被擦伤的胳膊。
「我们去医院吧,都流血了。」
我将诺诺抱在怀里,轻轻哄着。
「妈妈在这儿呢,妈妈没事,诺诺别哭了好不好?」
等她情绪稳定下来,我看着苏禾摇了摇头。
「没事,不用去。
「你们走吧,不用管我了。」
闻言,顾彦绪走上前,扶起苏禾。
高大的身影站在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我。
「她都说没事了,你还管她干什么。」
他从钱包里拿出一沓钱和一张名片,甩在地上,冰冷的话语砸在我脸上。
「如果嫌这些钱不够,想要讹我,打这个电话。」
他们离开后,我蹲在地上把钱一张张捡起来,只留下那张名片。
还在地上。
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随后笑开。
这个月要还的钱终于够了!
3
这晚,我又做梦了。
梦里的我,有一个相恋四年的男朋友,我们很相爱。
他为了给我买生日礼物,没日没夜做兼职,连啃了一个月的馒头。
我心疼他,跟他赌气,礼物也没收。
最后,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还是软下心。
「顾彦绪,你下次要是再这样不照顾好自己,我就跟你分手。」
他将我紧紧搂在怀里,轻轻哄着我,语气坚定。
「叶云初,以后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后来,家里给我打来电话,语气很急,说出事了让我回去。
等我到家,我的家人收了我的手机,将我锁在房里,他们收了别人的彩礼,要将我嫁人。
我才知道,原来姐姐欠了一大笔钱后跑了,追债的找到家里,我爸妈打上了我的主意。
从小,他们就偏心姐姐,因为我爸妈没儿子,生我的时候都说这胎可能是儿子。
结果生产那天,却是女儿。
对我非打即骂,穿的衣服都是捡姐姐剩下的。
上大学的学费,也是我自己利用寒暑假兼职挣来的。
他们没掏过一分。
现在姐姐留下的烂摊子,要用我来还。
最后,我用割破自己手腕的代价,跟父母谈判。
答应姐姐欠的钱我还,他们才不情不愿地放弃。
我以死要挟那些要账的人,他们才勉强同意分期还,但利息高了不少。
可没想到,几天后,有人送来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说是姐姐生下的,丢下就跑了。
我的父母怎么可能会要,半夜将小孩扔到山上。
我跟在他们后面,看着小孩冻得脸色发青,哭不出声音,没忍心抱了回来。
他们说我抱回来的就得我来养。
为了怕我跑,不让我再回去,要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一点点还清欠款。
这样的我,不想拖累顾彦绪。
哭了一整晚,第二天,我给顾彦绪打了电话提分手。
我说其实我这次回来是相亲的,对方很有钱,还提出会给我找个好工作。
「顾彦绪,你连给我买一件像样的礼物都不能,我不想和你去过穷日子了。」
我删了和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后来听说他被顾家认回去了。
4
自从那晚,顾彦绪几乎每天都来会所,每次都指名点我。
他有时会和朋友来,有时只有他自己。
我并不想去,可是老板不敢得罪他。
来得多了,周围同事看我的眼神渐渐变了。
说话也有些阴阳怪气。
我对这些无动于衷。
因为顾彦绪从始至终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
而且,他给的小费很多。
再有两个月,我就要还清全部的欠款了。
然后,带着诺诺去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生活,这些年,我过得太紧绷了。
我好累,好累。
当晚,是我第二次见苏禾。
她和顾彦绪的感情更加亲密,总会靠在他怀里撒娇。
顾彦绪懒散地倚在沙发上,搂过苏禾,动作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发丝。
时不时转过头亲亲她的唇角,换来苏禾羞红了脸躲在他怀里。
引来他低笑出声。
同事毫不避讳我,小声接耳。
「还以为她多能耐呢,顾总在女朋友面前看都没看她一眼。
「人家只是跟她玩玩,顾总和他女友恋爱好几年了,听说马上就要结婚了。」
我抿了抿唇,看着苏禾坐在他的位置上,和他朋友打牌的热闹场景。
苏禾不会玩,顾彦绪就坐在身边耐心教她,两人将打牌玩成了调情。
苏禾输了大把钱进去,他眼都不眨。
每输一回,顾彦绪就亲她一次。
一晚上,数不清两人亲了多少次了。
他的朋友对他开玩笑:
「我们虽然赢了钱,却吃了满肚子的狗粮。」
一晚上,苏禾输一次的钱。
比我还了几年的钱还要多。
5
苏禾玩得起兴,说口渴了。
顾彦绪让我给她拿杯水,还特意嘱咐要温水。
我将倒好的水递到她手边,苏禾轻轻抿了一小口,「啧」了一声。
「怎么了?」
「热,放那等凉一会儿喝。」
顾彦绪微皱眉头,淡淡瞥了我一眼。
意思不言而喻。
我拿走重新倒了一杯。
她也只喝了一小口就放下了。
下一秒,他直接拿起苏禾喝过的水喝了一口,随后用力放下水杯,桌子都颤了几下。
「倒杯水都不会倒吗?不是热就是凉,你们这里就这服务态度?」
不知道是谁将经理叫来,经理训斥我。
「叶云初,赶快跟跟苏小姐道歉。」
我倔强地低下头,半天没开口。
经理戳了戳我的胳膊,又说:
「要是不道歉今晚你就带着女儿搬出去,我们这儿可用不起你。」
「苏小姐,对不起。」
「好了,好了,不就是一杯水吗?重新再倒一杯就行了!
「你总爱小题大做。」
我被经理拉出包厢的时候,看见顾彦绪将苏禾往怀里按了按,轻轻碰了下她的额头,带着宠溺的声音传来。
「你的事从来就没有小事。」
这一刻,我的心底如刀割一般,就连呼吸都是痛的。
6
从那晚之后,顾彦绪很长时间没来。
听说正在筹办婚礼,原本已经定好的婚期不知道为什么提前了。
这里的工资很高,我差不多已经能够还清全部的欠款,也已经跟经理说了再干几天就辞职了。
在他结婚前一晚,顾彦绪喝得醉醺醺来到会所。
一把拽住我拉进了那间他常年包的包厢。
将我摁在沙发上。
「叶云初,到现在我特么的还在想你,我是不是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