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相连,孝顺先行。”这句老话说得没错,家里人应该互相照顾、互相关爱。但有时候,亲情也能被遗忘,甚至会变得冷漠。你也许会听说过一些让人心酸的家庭故事,那些让你明白,亲情并不总是那么温暖的东西。
我叫李浩,今年三十多了。每次回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心里都有一股说不清楚的酸涩感。那段时间,记忆中最深刻的一件事,就是七岁那年,父亲生病,母亲带着我和弟弟去爷爷家暂住几天发生的那些事。那几天,我们经历了什么?爷爷为什么对我们那么冷漠?母亲又是怎样做出那个决定的?这些问题直到今天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们家是典型的农村家庭,爷爷是个传统的老人,家里所有的事都是他说了算。父亲李强,小时候因为体弱多病,一直没能像其他孩子一样能干。爷爷总是当着大家面,指责父亲不能干活,眼里充满了不满和失望。而我们这些孙子孙女,似乎也都被他视作累赘。
我和弟弟李博从小就不受爷爷的喜爱,尤其是在爸爸生病的时候,爷爷的冷漠更是让我们深切地感受到了家庭中的那种不公平。有时候,爷爷会特意把大伯和小叔家的孩子叫来,给他们糖果,带他们出去摘水果,而我们两个则只能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却从来没有得到过一丝关爱。
那年夏天,父亲突然高烧不退,母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找人看病。那时,我们家里并不富裕,医药费也是一个大问题,但母亲没有放弃,带着父亲去了县城的医院,准备做个检查。因为父亲病得很重,母亲决定把我和弟弟送到爷爷家住几天。说实话,我们不太愿意去,但没有选择。
那是1996年夏天,我们七岁,弟弟五岁。烈日下,蝉鸣不止,空气像是烧红了的铁板。送到爷爷家的第一天,我们就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抑。爷爷皱着眉头,看着我们进了门,心不甘情不愿地问:“要住多久?”母亲说是三天,爷爷才勉强点了点头。
那三天,我们就像是隐形的存在。每顿饭,爷爷都只是淡淡地看我们一眼,问一句:“吃了吗?”然后就转身走开。我们吃饭时,爷爷的眼神总是盯着我们的碗,仿佛生怕我们吃得多。每次大伯家的堂哥和小叔家的堂弟们来,爷爷总是笑呵呵地给他们糖果,带他们去摘梨子,而我们两个却只能站在一旁,心里感到一阵阵的不舒服。
最记得的是那天傍晚,爷爷煮了羊杂汤。我们这些年在乡下生活,羊杂可是奢侈的美味,每次能吃上一口都是件大事。爷爷一边忙着炖汤,一边叫大伯家的孩子们去叫其他人过来一起吃。堂哥和堂弟们高兴地跑去叫人,我们则站在院子里,不敢走近。羊杂的香味渐渐飘了出来,我和弟弟的肚子都开始咕咕叫,可爷爷并没有叫我们一起去吃。
就在锅里的羊杂炖煮时,爷爷突然转过身,皱着眉头对我们说:“柴火快用完了,你们去山坡上捡点柴火回来。”我们两个不敢反抗,赶紧答应着,拉着手就往外走。那时候天色还没有完全黑,我们跑到了山坡上,捡了几根干树枝。弟弟的手被树枝划破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忍着痛,继续弯腰捡柴。
“哥,够了吗?”弟弟一边擦着汗一边问我。
我看了看,点了点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我们怀着满心的希望,拖着沉重的柴火跑回爷爷家,可是到了门口却发现大门紧闭着。我大声喊道:“爷爷,奶奶,我们回来了!”没有人回应。又喊了一次,依然没有人来开门。
弟弟的眼里充满了不安,他拉着我的衣服问道:“哥,我们怎么办?”天已经快黑了,外面越来越冷,肚子也越来越饿。我看着弟弟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心里满是无奈和愤怒,但我知道,我们现在不能出声。无论怎样,不能让爷爷知道我们在外面站着。
我握住弟弟的手,心里想着“再等等,可能爷爷会开门。”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门依然紧闭。弟弟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他小声地抽泣:“哥,我饿了,我想吃羊杂……”
我心头一紧,想了想,突然做了一个决定:“弟弟,我们回家吧,看看妈妈回来了没有。”
从爷爷家到我们家,大人走路大概需要半个小时,而我们两个小孩子走起来,感觉这段路似乎有几千里那么远。天已经完全黑了,夜空中星星点点,我和弟弟紧紧地拉着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回家。
终于,在经过一个又一个弯道后,我们看到了家的灯光。弟弟第一个冲了过去,推开门,看到母亲正在厨房里忙碌。他扑过去,抱着母亲哭了出来:“妈,我们饿了,爷爷把我们关在门外……”
母亲愣了一下,急忙检查我们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我把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母亲,母亲听后,脸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泪水。但她没有发火,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你们受委屈了。”然后,她一边安慰我们,一边给我们做饭。
那一晚,母亲把我们抱在怀里,给我们做了一顿简单的晚饭。母亲做饭的手依旧很轻柔,但我能感受到她的颤抖。吃完饭后,母亲没有再提爷爷的事,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以后,你们再也不用去爷爷家了。”
从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去过爷爷家。每次过年过节,母亲也只是让父亲带着礼物去,绝不让我们跟着去。父亲从来没有违背过母亲的决定,但他每次带回来的红包总是比堂兄弟们少得多。
很多年后,我才明白,母亲的坚持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我们两个孩子不再受到伤害。她决定保护我们,给我们一个更加温暖和公平的家。
亲情的羁绊,有时候并不是那么牢不可破。爷爷去世的时候,我已经长大,回到家里,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波动。母亲的决定,始终是为了我们孩子好,而我们也终于明白,亲情有时需要选择,保护才是最重要的。
你有类似的经历吗?你觉得母亲的决定对吗?评论区说说你的看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