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哈尔滨的商场内,梁兴初拿起了一盒香烟准备付钱,摸遍口袋没找到一分钱。于是他果断拨通了好友的电话,开口就是“借我一万元”。
身为司令员的梁兴初买盒烟还要借钱?又真的借了一万吗?
战地情深,首长谈话
梁兴初出生于1912年,少年时期因为家里困难,只能外出给人打铁谋生。1930年,他加入了中国工农红军的队伍。同年11月,他正式成为了中国共产党的一份子。
1947年8月18日清晨,梁兴初接到了通知:林彪司令和罗荣桓政委要在东联总部与他谈话。
他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后,迎接他的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场景:罗荣桓安静地坐在书桌后,微笑示意他坐下;而林彪则缓慢地在地毯上踱步,一脸沉思。
“林司令,罗政委,我来了!”梁兴初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后,话语中带着几分爽朗的笑意。
罗荣桓微微点头,指了指椅子说:“坐吧,咱们边聊边说。”随即,他关切地问:“早饭吃了吗?伙食怎么样?”
梁兴初答得利落,“一碗豆浆,一个馒头,一碟黄豆。”话音刚落,罗荣桓笑了,语气里带着一丝揶揄:“听你这语气,好像不太满意?”林彪也忍不住转过头,嘴角上扬。
梁兴初毫不怯场,抓起面前的几粒黄豆放在手心里晃了晃,“林司令,咱们是老战友了,到了总部也该改善改善嘛,没想到连个肉片儿都没有!”他一边说,一边故作哀怨地耸了耸肩,引得罗荣桓笑出了声。
林彪从兜里掏出一把黄豆递到他面前,“我们这儿黄豆管够,要不要再加点?”
一番调侃后,话题转入正题。罗荣桓放下手中的笔,语气转为认真:“这次找你来,是有大事相商。我们计划组建第十纵队,你担任副司令。”
他一边说,一边注视着梁兴初的反应。没想到,对方的脸色微微一沉,仿佛早有预料。
“罗政委,咱们直说了吧。我这人向来是宁做鸡头,不做凤尾。要做,就让我当司令员,不然还不如留在我的老部队。”梁兴初话语不重,却透着一股不可妥协的坚定。
屋内空气瞬间凝结,林彪停下踱步,抬起头来,目光中带着几分打量。罗荣桓则端详着梁兴初,仿佛在审视他这话的底气。
短暂的沉默之后,林彪率先开口,语气不紧不慢:“梁猴子,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不信任你?”这一声“梁猴子”,让梁兴初绷着的神经稍稍松了几分。
他微微一笑,“林司令,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而是我心里有数,想要把十纵带起来,必须有足够的权威。我梁兴初不敢说一定能干好,但我敢拼。”
两位首长对视一眼,没有再说话,却流露出一丝满意的神情。梁兴初见状,识趣地起身敬礼:“罗政委,林司令,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没有等待回话,他利落地转身走出了办公室,留下两位老首长在屋内交换了意味深长的目光。
买烟风波,兜里竟没钱
梁兴初从林彪和罗荣桓的办公室出来后,心情复杂却步履轻松。他知道自己的要求虽然大胆,但他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
“走吧,咱们到街上转转!”梁兴初随口对身后的警卫员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悠然。
走进商场,梁兴初的目光很快被一个柜台吸引住了——那里摆满了各种香烟,包装十分精美。
“来一盒这个!”柜员麻利地递过来一盒,梁兴初随手接过,拆开包装,取出一支烟含在嘴里,动作潇洒而熟练。可就在掏口袋准备付款的时候,他的手却突然顿住了。
所有口袋都翻了个遍。没有零钱,没有钞票,甚至连一张票据都没有。
梁兴初的眉头皱了皱,反复搜寻,仿佛希望奇迹般地掏出一张钱来。他身后的警卫员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憋笑,心里却也不敢说什么。
“怎么回事?没带钱?”柜员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但又透着几分疑惑。
梁兴初抬起头,脸上竟多了几分不好意思。他小声咕哝了一句:“真是倒霉,居然连买盒烟的钱都没带!”
他转过身,拍了拍身旁的警卫员,“走,咱们去找人借钱去。”
他重新将香烟放回柜台,拉着警卫员快步走出了商场。身后的柜员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年头,军人买烟还要借钱?真是稀奇!”
街上,梁兴初一边快步前行,一边嘴里还在念叨,“咱可是堂堂军队的司令员,买个烟居然没带钱,传出去像什么话!”
他的警卫员默默跟在身后,见惯了这位首长的大场面,却没想到他也会有这么“尴尬”的时刻。
他脚步一顿,转头看向警卫员,脸上带着一抹自信的笑意:“没事,这点事能难倒我梁兴初?咱这就去找刘亚楼,他肯定能帮我解决问题!”
刘亚楼助友,一万元到手
他回到招待所,第一件事便是拿起电话,拨通了刘亚楼的号码。电话嘟嘟响了两声,一个爽朗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喂,哪位?”
“刘参谋长,梁兴初向你报到!”梁兴初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声音也比平时显得更洪亮了一些。他知道,这位老战友的幽默感从不逊于自己。
电话那头的刘亚楼立刻笑了,“梁猴子!怎么,你见过林司令和罗政委了?他们可等了你大半天!”
梁兴初嘿嘿一笑,爽快地回应道:“见过了,任务也交代了。不过我找你今天另有急事!”他故意拖长了语调,显得神秘兮兮。
“哦?你还有什么急事?难不成是林司令又给你布置了额外任务?”刘亚楼不动声色地问道,话里却带着一丝揶揄。
梁兴初顿了顿,语气陡然变得认真:“刘亚楼,我可是真遇上难事了!身上囊中羞涩,没带钱。”他停顿了一下,听筒里传来刘亚楼的轻笑声。
梁兴初接着说道:“我想借点钱,买盒烟抽,你能不能帮帮老兄弟?”
听到这话,刘亚楼忍不住大笑起来:“梁猴子!你可是堂堂纵队司令,连买盒烟都得找我借钱?林司令没给你发津贴啊?”
“发了,可惜我今天出门没带身上。”梁兴初回答得理直气壮,“你说,我总不能让警卫员垫钱吧?这要是传出去,丢的可是你的老朋友的脸!”
刘亚楼听后,笑声更大了:“好家伙,感情这事儿还得怪到我头上?”他话锋一转,调侃道,“行吧,咱兄弟一场,这点小忙还能不帮?不过,你倒是说说,要借多少?”
梁兴初毫不客气地开口:“一万元就够了。”这句话说得干脆利落,仿佛金额大小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刘亚楼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出来:“梁猴子,你可真够阔气的!一万元,你这是想买一盒烟,还是整个商场的库存啊?”他声音里透着几分调侃,显然觉得梁兴初的开价有些夸张。
梁兴初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一盒烟而已。你也知道,现在用的是东北流通卷,这一万折算下来,也不过相当于一块钱。总不能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刘亚楼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行行行!你倒是挺会说,这面子我给了。你派人过来拿吧,别再让我听到你梁司令买烟都要靠兄弟救济的笑话!”
梁兴初听完哈哈一笑:“行!我这就让人去拿!刘参谋长,这可是雪中送炭,回头请你抽根好烟!”说完,他利索地挂断了电话,脸上的神情轻松许多。
不一会儿,警卫员带着从刘亚楼那儿借来的钱返回,梁兴初终于如愿以偿地买下了那盒让他牵挂许久的香烟。
他站在商场门口,拆开烟盒,抽出一支点燃,深吸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
十纵崛起,功成名就
1947年9月10日,东北民主联军第十纵队正式成立。这支以独立第一师、第三师和东满独立师为基础组建的新部队,由梁兴初担任十纵的司令员。
尽管梁兴初早已声名在外,但十纵的初始局面却并不乐观。这是一支战斗力参差不齐的队伍,其中不少人是地方部队出身,作战意识薄弱,甚至有些人忙于做生意、攒家当,对战争心不在焉。
林彪和罗荣桓对此忧心忡忡,而梁兴初却胸有成竹。他深知,要带出一支能打硬仗、恶仗的队伍,必须从根子上改变这些士兵的精神面貌。
在十纵成立后的第一次党委扩大会议上,梁兴初站在讲台上,难得地带着几分严肃说道:“从现在起,我们必须用战斗的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让所有人知道,第十纵队不是草台班子,而是一支真正的铁军!我们不光要打仗,还要打大仗、硬仗、恶仗……!”
从此,十纵在梁兴初的带领下,开始了一场场艰苦卓绝的实战洗礼。公主坟、平安屯、腰堡、陶家屯,一个个战斗接踵而至,在这些战斗中,梁兴初的指挥风格逐渐显现:果断、灵活、敢于冒险。
真正让十纵名震全国的,是1948年的黑山阻击战。那年深秋,梁兴初率领的十纵却如一座不倒的铁壁,死死守住了黑山、大虎山的要道。
敌人的廖耀湘兵团是全美械装备,足足有六个军的兵力,而十纵不过一个军,却硬是在敌人的猛烈攻势下顶住了三天三夜。
战斗开始时,敌军用重炮对黑山阵地进行长时间的密集轰炸,接着坦克掩护步兵发起进攻。
梁兴初站在指挥部,掏出地图,用手指划出几条线路,下令:“命令30师89团立即增援101高地,阵地不能丢!人在阵地在,死守三天!”
十纵的士兵们在梁兴初的鼓舞下,表现得异常顽强。敌我双方短兵相接,阵地反复争夺,甚至有些士兵在子弹打光后,直接与敌人展开了肉搏战。
三天后,敌军廖耀湘兵团伤亡惨重,企图突围却无功而返,只得狼狈撤退。黑山阻击战的胜利,让十纵付出了4144人的巨大代价,但也彻底奠定了他们“铁血之师”的名号。
这一战不仅让廖耀湘兵团失去了最后的逃跑机会,也为东北野战军的全面胜利赢得了战略先机。
战后,梁兴初站在黑山的阵地上,望着残破不堪的战场,久久不语。有人递过来一支香烟,他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像是在回味这场战斗中的每一分险恶与荣耀。
这一支点燃的香烟,或许让梁兴初想起了不久前在哈尔滨商场里那次尴尬的借钱经历。
从买烟借钱到黑山阻击战的胜利,时间不过短短几个月,但梁兴初却带领十纵完成了一次蜕变。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也用鲜血和汗水,为第十纵队书写了一段辉煌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