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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北大教授陈西滢冲进外国同事的房间,看见了妻子凌淑华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

1936年,北大教授陈西滢冲进外国同事的房间,看见了妻子凌淑华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他神色镇定,给了妻子两个选择,让其一声不吭回了家。

陈西滢是个书生,没家底没名声,能攀上凌家这样的门第,简直像天上掉馅饼。

凌家有钱有势,住在城里的深宅大院里,房子多得数不清,凌叔华自己都记不清家里到底住了多少人。

凌叔华的父亲凌福彭是个能人,前清中了进士当过翰林,清朝倒了还能在新政府里当大官,手头阔绰得很。

凌叔华从小就是金堆里长大的。

家里好东西堆成山,名人字画数不完,小时候学的画是请的缪素筠教的,这人可是慈禧太后跟前红过的画师。

英语是辜鸿铭亲自教的,这位先生学问大得能通天彻地。

年纪轻轻还去日本读了书。

这么一打造出来的凌叔华,成年后自然是个角儿。

她写文章能登报,画画能办展,在男人当道的文坛里都不输阵。

泰戈尔来北平那会儿,她做东办了个大场面的茶会招待,客人没几个不说气派的,老诗人还夸她比林徽因强。

这一场茶会可不得了,就是在这儿,陈西滢头一回和凌叔华见了面。

陈西滢那时在《晨报》做编辑,是个闷葫芦性子,连话都说不利索,可笔头功夫好,写东西谁都服气。

凌叔华还是个燕京大学的学生,为了在报上登文章,主动写信请他去家里喝茶谈事。

这一来一往,两人就熟络了。

外人都猜是凌叔华先递的梯子,陈西滢也就顺竿爬了。

要说凌叔华身边可不缺人,徐志摩跟她通信密得很,可陈西滢老实巴交的,以为就是普通往来。

1926年办婚礼时,凌福彭给女儿备下二十多间房的陪嫁,这在北平轰动一时,亲戚们没一个不眼红的。

结了婚的头几年,面上看着安稳。

陈西滢带着凌叔华去武汉大学,他做文学院长,凌叔华也帮着张罗。

可日子一长,凌叔华就觉出闷了。

她在外头是才女,在这地方就成了“陈太太”,家里锅灶占掉了她的笔墨丹青。

1935年家里出了个大事:陈西滢请了个英国诗人朱利安来教书,觉着太太见多识广,叫她帮着招呼。

偏偏朱利安嘴甜人俊,对个有夫之妇也敢动心思。

凌叔华正憋得慌,两人竟搅到了一起。

陈西滢有回推开房门撞个正着,气得脸发青,又狠不下心发作。

他给凌叔华出了三选一的路子:要么散伙,要么分着过为了孩子,要么断了关系像没事发生。

凌叔华选了最后一条,收拾铺盖回了家。

但破了的镜子怎么也圆不回来。

那些文人朋友更怪陈西滢:赶走朱利安就是棒打鸳鸯,害得凌叔华失了真爱。

这话越传越凶,逼得陈西滢只当哑巴。

凌叔华呢?

心里装不了旧事,两人三天一小吵,半月一大闹。

熬到1938年她母亲过世,她借口回北平奔丧,从此一抬脚就走远了。

后来三十年里,夫妻俩凑合挂个名儿,一个跑遍天下办展教书,成了响当当的文化人,挣的钱数不清。

一个守在原地熬日子,见老见瘦越发沉默。

1970年陈西滢孤零零死在英国,那会儿凌叔华正忙着开画展,这才想起来还有个“丈夫”得落葬。

陈西滢早念叨着想回乡安葬,可因为和鲁迅那场笔仗,祖坟早没了他的位置。

凌叔华费了老大工夫才找到块清净墓地把他埋下。

一晃过了二十年,凌叔华九十大寿没过多久也走了。

临终她才托人安排自己和陈西滢合葬进陈家祖坟,圆了他魂归故土的心愿。

这么个稀罕结局,恐怕连他们自个儿都没料到。

生前三十年分床睡,死后一穴同眠,陈西滢的名字终究要挂在她头上。

凌叔华奔了一辈子前程,临了还是陈家人。

陈西滢苦熬一世名声,也还是没脱开凌家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