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里的恶，能凉透人心”公公进城治病，为了省钱想住儿子家，儿媳妇拦在门口与老公大吵，一顿妙语连珠，什么“窝囊废”“换不起大房子”就不要让人住家里。老人没办法只能回老家看病，之后没留一句遗言投河了。 “你爸那副样子，脏得跟个叫花子一样，我家是医院还是养老院？”周琳（化名）一边拦在门口，一边指着门外那个瘦骨嶙峋、背着破旧布包的老人冷冷地说。 她声音尖利，引来楼道邻居频频侧目。 门外，公公老李拎着药袋，眼神怯懦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儿子李峰：“我就住几天，吃点饭，我自己带药自己煎……” 话没说完，儿媳已打断：“住几天？你知道现在多少房贷？水电煤气谁给你交？你吃药煎药，那味儿我闻一口都得恶心一下午！” 李峰站在妻子和父亲中间，进退两难。他的声音低了又低：“琳琳，爸是真的病了，乡下医疗跟不上，住几天我请几天假照顾他——” “你请假？你敢？”周琳冷笑一声，“你工资刚涨点，就想着请假？请得起吗？你不就是个窝囊废？要不是我家帮你交的首付，现在你有地方住？你有资格跟我说请假？” 那天，楼道里争吵的声音传了好久，邻居叹气关门，老李站在楼梯口，脸色发白，最后低头说了一句：“我走。” 没人知道老人是怎么回到乡下去的。几天后，乡下传来噩耗——老李投河了，没留下任何遗言，只有一份被水浸湿的体检报告，和一袋未开的药包。 李峰赶到河边的时候，父亲的尸体刚被打捞上来。他跪在地上，嘶声痛哭：“爸，我对不起你，我真不是个儿子……” 他回到城市后，整个人像变了一个人。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结婚证拿出来摔在桌上：“我们离婚。” “离婚？你疯了？”周琳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是，我疯了。我爸去世的那晚，我才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忍着活的。 你不许我看我爸，说他脏，他只是想住几天。你说我窝囊，我是窝囊，窝囊到娶了你，没了尊严，也没了人性。” 周琳愣了一下，转头低声说：“你爸死了，你怪我？你也太不讲理了吧。” 李峰没有争辩，他拿出律师函，签字：“你不是惦记我老家那套快拆迁的房子吗？不用抢，我放弃继承权，全给我妹妹。你不是觉得我什么都没有吗？那我就净身出户，咱俩一刀两断。” “你疯了！”周琳尖叫着扑过来撕文件，“你以为你这么干就能摆脱我？没那么容易！” 离婚那天，李峰连多看她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两个月后，周琳突然闯到他公司闹事，当着众人指着他破口大骂：“你以为净身出户我就活不了了？你公司领导知道你怎么对老婆的吗？知道你爸死是因为你这个不孝子吗？” 李峰脸色铁青，那一刻，他仿佛又被拽回过去的地狱。 公司为了息事宁人，委婉地将他调职降薪。 而后，他又接到医院电话——周琳瞒着他做了流产手术，孩子已经三个月大。她在电话那头说：“我要让你一辈子记得我，孩子也是你因为你害死的！” 李峰沉默许久，挂断电话。他站在医院门口，望着城市的高楼，第一次感受到彻底的绝望和寒冷。 这段婚姻，早在他父亲死的那一刻，就已经凉透了。他曾以为，忍耐能换来和平，退让能换来体面，但他错了。 有些恶，不靠尖牙利爪，而是靠一次次冷漠、一次次羞辱，将人心撕裂，直到粉碎。 他终于明白，最该逃离的，不是婚姻，而是那个没有人性的伴侣。不是失去家庭让他痛苦，是长年与冷血共处才让他濒临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