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38年的一天,秦始皇嬴政的老妈赵姬正和历史上最硬的宦官嫪毐在欢乐,在欢乐过后赵姬幸福满足的酣甜睡去,却不知道嫪毐趁她酣睡之时,偷偷拿走了她的太后印玺,她更不知道的是嫪毐这个让她深爱的男人,此时此刻正在密谋发动兵变杀掉她的儿子秦始皇。 赵姬哪会想到,自己一时的沉溺,竟成了刺向亲儿的刀。她本是邯郸舞姬,被吕不韦看中,转手送给了在赵国当质子的嬴异人。当年在邯郸街头,她跟着异人吃了三年苦,连过冬的棉衣都得拆了首饰换,这份情,她记了一辈子。 嫪毐不是真宦官。 他本是市井无赖,被吕不韦看中了“特殊本事”——据说能表演一种转轮之术,寻常男子比不了。 那会儿吕不韦正头疼,他早年把赵姬送给嬴异人,如今嬴异人成了秦庄襄王,赵姬成了太后,俩人旧情难断。可嬴政一天天长大,眼神越来越冷,吕不韦怕祸上身,就想找个替身。 嫪毐就这么被送进了宫。 说是“净身”,其实是走了个过场,瞒天过海成了假宦官,专门伺候赵姬。 赵姬守寡时才三十出头,深宫寂寞得像口枯井。 嫪毐嘴甜,会来事,床上功夫又对了胃口,一来二去,太后的心就被他填满了。 为了方便私会,赵姬借着养病的由头,搬到了雍城的离宫,远离咸阳的耳目。 俩人在那儿俨然一对夫妻,竟偷偷生了两个儿子。 赵姬被爱情冲昏了头,什么都给嫪毐。 金钱、封地,甚至让他掌了部分兵权,成了“长信侯”,门下宾客上千,排场比吕不韦还大。 嫪毐呢? 从街头混混变成权倾一方的侯爷,骨头早就飘到了天上。 喝多了酒,敢对着大臣喊:“我是秦王的假父,你们谁敢惹?” 这话传到嬴政耳朵里时,少年天子正在筹备加冠礼。 按规矩,国君二十二岁加冠就能亲政,可吕不韦把持朝政多年,嫪毐又借着太后的势胡作非为,嬴政手里的权力,虚得很。 他看着竹简上“假父”两个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面上却没露半点波澜。 嫪毐也知道,嬴政加冠后肯定要清算他。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 他偷太后印玺,不是为了好玩。 那印玺能调动雍城的驻军,他算准了嬴政加冠时会来雍城,打算趁其不备,带兵杀了这个“继子”,再把自己和赵姬的儿子推上王位。 他甚至跟赵姬吹过风:“要是嬴政有个三长两短,咱们的儿子就能当秦王。” 赵姬那会儿正被爱情和母爱包裹着,竟含糊着应了。 她大概没想过,这意味着要亲手杀了自己的亲儿子——那个她在邯郸九死一生护下来的孩子。 公元前238年,嬴政抵达雍城,在蕲年宫举行加冠礼。 嫪毐带着门客和偷调的军队,气势汹汹杀向蕲年宫,喊着“宫中有贼”,想趁乱动手。 可他太低估嬴政了。 这少年早就布好了局。 昌平君、昌文君带着精锐部队从侧翼杀出,嫪毐的乌合之众不堪一击,没几个时辰就溃散了。 嫪毐仓皇逃窜,没跑多远就被抓了回来。 嬴政的处置,狠得让人胆寒。 嫪毐被车裂,夷三族。 他和赵姬的两个儿子,被装进麻袋,活活摔死在宫门前。 至于赵姬—— 嬴政没杀她,却把她囚禁在雍城,下诏说:“谁敢为太后求情,格杀勿论。” 前后有二十七位大臣上书劝谏,都被砍了头,尸首堆在宫门外。 直到齐国人茅焦冒死进言:“大王要统一天下,得有仁孝之名,囚禁生母,怎么让天下人信服?” 嬴政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把赵姬接回了咸阳。 只是母子俩再也没说过几句话。 赵姬回咸阳时,头发已经白了大半。 她住进空荡荡的甘泉宫,看着窗外的梧桐叶落了又生,再也没笑过。 当年在邯郸,她抱着襁褓里的嬴政,躲在破庙里避雪,那会儿只想让孩子活下去。 谁能想到,多年后,她差点被自己的另一段“爱情”,葬送了这个孩子的性命。 这场闹剧,说到底是权力场的欲望混战。 吕不韦的算计,嫪毐的野心,赵姬的沉溺,最终都成了嬴政亲政的垫脚石。 经此一役,少年天子彻底扫平了朝堂障碍,手腕之硬,心思之深,让满朝文武不敢再有半分轻视。 八年后,嬴政灭韩,开始了统一六国的征程。 而赵姬,在深宫里默默活到公元前228年,没能亲眼看到儿子成为始皇帝。 她死后,嬴政没有追封谥号,就这么草草葬了。 或许在他心里,那个在邯郸护他周全的母亲,早就死在了雍城的离宫里,死在了她为自己编织的爱情幻梦里。 (信息来源:《史记·秦始皇本纪》《史记·吕不韦列传》《史记·六国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