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牧区朋友家回来,裤腿上还沾着油点子,嘴里残留着浓烈的羊膻味。这种带着泥土气息的鲜香,是城里再昂贵的餐厅也无法复刻的味觉记忆。 作为牧民的朋友,待我如同家人。他未及寒暄便牵来羔羊:"现杀的才叫手把肉"。利落的宰杀动作中,羊血渗入草地,他轻描淡写地说这是"给草补营养"。这种与自然共生的朴素智慧,在都市人眼中或许惊世骇俗,却在他脸上只留下波澜不惊的笑意。 沸腾的铜锅里,大块羊肉与粗盐、葱姜共舞。他叮咛火候要"文火慢炖五十分钟","肉老了就失了魂"。掀开锅盖的瞬间,热气裹挟着原始的膻香扑面而来——这股曾令人却步的气息,在咀嚼间竟化作直击喉头的鲜美。肥油顺着指缝流淌,嫩滑的肉质仿佛在齿间融解,将我从都市的精致生活拽回土地的本真。 "爷爷那辈连调料都省了",啃着骨头的老人回忆道。他儿子皱眉说"腥",父亲只是笑:"等他再大些就懂了。"这让我想起母亲常念叨"现在菜放太多料,尝不出本味"。此刻握着油腻的骨殖,忽然明白:老一辈坚持的"麻烦",或许正是被我们遗失的味觉密码。 餐桌上的代际差异,何尝不是文明进程中的隐喻?当工业化的调味料渗透每个味蕾,那些需要耐心等待的本真滋味,正在变成需要传承的文化遗产。你家中是否也藏着这样一道"老味道"?它既是记忆的容器,也是时代变迁的见证者。
他回到家,妈妈已经做好饭,他看见餐桌上的酸菜牛腩,不由怔了怔。他随意吃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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